當晚,蘇惜月早早地便歇下了,吩咐了良辰美景,上了門,關了窗,同時,又吩咐了朱雀,若是瑞王今晚能進得來,那麼她明天就回安定侯府。
瑞王果然是在走門無路的情況下,想到了翻窗子,只是可惜了,纔到了窗前,就被朱雀給攔了!
“王爺,王妃吩咐了,王爺最近辛苦勞累,已經是命人熬好了蔘湯送到書房了,那裡的被褥也一併是都換成了新的。還請王爺移步書房。”
瑞王心裡這個氣呀!額上的青筋也是一抽一抽的,“朱雀,你以爲就憑你也能攔得住本王?”
“回王爺,屬下自知不是王爺的對手,不過,屬下還是要提醒王爺一句,您若是硬闖,怕是王妃就真的惱了您,以後,您再想見王妃,怕是就不太容易了。”
瑞王的眼皮一跳,“什麼意思?”
“王妃說了,若是您執意硬闖,那她明日便回安定侯府,什麼時候氣消了,覺得有安全感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有安全感了?在這王府裡頭沒有安全感嗎?哪個還敢欺負他名正言順的王妃?現如今,這京城裡頭,誰不知道他寵妻如命,怎麼反倒是沒了安全感了?
瑞王氣得幾乎就是咬着牙問,“王妃的意思是要本王今晚歇在書房?”
“回王爺,王妃說了,不止是今晚,什麼時候王妃的氣消了,什麼時候您再回來。”朱雀說這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生怕惹得主子一個不高興,直接就揮一掌過來,那她的小命兒就算是徹底地玩兒完了!
“好!好的很!朱雀,你確定你要再攔着本王?”
“回王爺,屬下也是爲了您好呀!”朱雀話落,又小聲道,“最起碼,這王妃人還在王府不是嗎?若是您真的闖了進去,王妃一怒之下回了孃家,您要如何是好?”
瑞王想了想也是!本就是自己不該瞞着她,這會兒她要生氣,也是應該的!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那黑了影兒的窗子,他敢打賭,自己的寶貝媳婦兒,現在絕對是睜着眼睛數綿羊呢!可是那又如何?就是不讓他進!
無奈之下,瑞王只得是狠狠地瞪了朱雀一眼,雖然是明知道朱雀攔住他,也是爲了他好,可是這心裡依然是氣不過!那裡頭是自己的妻子呀!爲什麼自己就不能進?放眼天下,有哪個妻子敢如此大膽,將自己的夫君拒之門外的?簡直就是膽兒肥了!
不過,瑞王便是覺得再委屈,也只能是乖乖地受了,自覺地回了書房。
一進書房,便嗅到了一股子香味兒!瑞王的心底裡頭又是一喜,惜惜果然還是想着自己的,知道自己這些日子辛苦了,早早兒地便讓人給他燉上了蔘湯。
瑞王伸手摸了一下那湯盅,還是熱的。身邊兒的內侍過來,小心地給他盛了一碗,瑞王慢慢喝了,才聽那內侍道,“這是王妃特意囑咐了膳房,按照早先跟柳公子討來的補身的藥膳方子熬的,不過,這裡頭的藥材不多,而且也大多是以參類爲主,所以,聞着只是有着雞湯的香味兒,倒是基本上沒有藥材味兒。”
瑞王聽了,仔細品了品,的確是如此!看來,蘇惜月也是有心了!她惱自己,無非就是惱了他的欺瞞,這心底裡頭,還是關心他的。
“王爺,今日宮裡頭送來了五位美人兒,想必您還不知道吧?”
瑞王聽了,眉毛一挑,“什麼時候的事?”
“回王爺,今兒早上。王妃都給安置到了偏院,這會兒,正在排演歌舞呢,說是要爲您準備壽宴。”
瑞王點點頭,“王妃有心了。”難怪今日惜惜的反應會如此大,敢情還有這麼一齣兒!這個皇后,都被變相地禁足了,怎麼竟然是還不知道安分一些,竟然是還有功夫來挑撥他們夫妻倆的感情!
瑞王想到了自己被趕到了這書房來睡,立馬也就明白了蘇惜月還有着一層用意,那就是要好好兒地試探這幾位美人兒一番,若是個懂事兒,說不定,蘇惜月還會爲她們謀上一份兒好出路,畢竟,宮裡頭出來的,這規矩禮儀自然是錯不了的!可是若是她們不守本分,妄想使些什麼手段,那自己的王妃,怕是就要不客氣了!
想到這兒,瑞王難免是有些氣悶了,合着自己的王妃是拿自己當魚餌了?
看了一眼那小內侍,嚇得他心裡突突直跳!他這可都是按照王妃的吩咐說的,王爺可千萬不要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來。不過,興許王爺會有心思寵幸她們,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今兒那五人,他也見過了,個個兒都是嬌滴滴地大美人兒!
“去外面守着,讓白虎進來。”
“是,王爺。”
“不知王爺有何吩咐?”白虎一進來,其實多少也猜到了王爺的幾分用意,不過,還是先問了。
“給我盯着那幾個女人,若是有不安分的,直接丟出府去!這裡是瑞王府,本王還不需要對一個什麼皇后有所交待!本王倒是不信,她還能因爲賜下了幾個美人兒,就跟本王要說法!”
“是,王爺。”
“等到看出她們的確是有爬牀的齷齪心思,再動手。王妃是個心善的,本王也不想冤枉了人。”瑞王擔心自己萬一只是與那些女人有過什麼接觸,都會讓王妃再讓自己多睡幾日的書房。
“是,王爺。”白虎嘴上應着,心裡頭卻是在腹誹着,王妃心善?從心善的人裡頭挑出來的吧?
“對了,先前被京兆尹關起來那幾名主僕如何了?”瑞王突然就想起了這一茬,這可是將自己的王妃給惹惱了的。
“回王爺,在獄中突然暴斃!”
對於這個結果,瑞王絲毫不感到意外,而是又喝了一口湯後,涼涼地問道,“都死了?”
“回王爺,還剩一個,不過也成了活死人了。”白虎說完,又道,“讓人查過了,找不到中毒的跡象,應該是被人用了什麼類似於讓人發病的藥物,所以纔會如此。至於那位剩下的那個僥倖沒死的,屬下已經想法子將人給偷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