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老火冒三丈,“你笑什麼?”說着便將元嬰境的威壓狠狠碾過去。
顧知安笑靨如花,絲毫不以爲意,元嬰境的威壓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若非她想低調一些,她將自己的威壓全力釋放的話,這崔長老可未必受得住。
“我笑當然是因爲你很搞笑,說的話搞笑,做的事也搞笑,實在忍不住了。”顧知安一派輕鬆,衆人卻紛紛色變。
雲海閣雖然沒落了,成了十大宗末流,可也不是任誰都能踩一腳的,就拿眼前這崔長老來說,人家可是老牌元嬰,百年前就已經晉級元嬰後期,其威壓自然不可小覷,可這分明只是金丹境的女修,竟然在面對這樣的威壓之時,一點不適感都沒有,還能繼續反脣相譏,可見其實力並非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也是,人家要是簡單,能得大比第一嗎?
崔長老施威壓施了個寂寞,又見顧知安言語放肆,心中怒火升騰,惱羞成怒,想都沒想便朝顧知安出手了。
崔長老以他元嬰後期的實力朝顧知安劈來一掌,顧知安眉峰微蹙,起身揮袖,以靈力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現於空中,狠狠對撞上崔長老擊來的那一掌。
巨大手掌寸寸碎裂,顧知安被餘浪震的連退數步,氣血有些翻涌,卻並未受傷。
崔長老一臉震驚,不可思議地盯着顧知安,“拂雲手?你爲何會拂雲手?”
認出拂雲手的人可不止崔長老,在場的十大宗門老牌元嬰們大多認識。
胡長老尤其激動,起身朝顧知安這邊快步走來,他目光緊緊盯着顧知安,“你剛剛使的就是拂雲手,你師父是誰?”
所有人都盯着顧知安,顧知安笑了笑,“你們猜的沒錯,這就是拂雲手,我師父是雲瀾道君。”
崔長老一臉震驚,當即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雲瀾道君從未收徒,你不可能是他的徒弟!”
顧知安朝崔長老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轉而看向一臉激動之色的聯盟胡長老,“您認識家師?”她對這位聯盟胡長老的印象還不錯,也願意與他多說幾句。
胡長老面色激動,“我與你師父乃莫逆之交,當年他失蹤,我尋了他很久,還以爲他——他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也是,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就隕落。”
顧知安能感受到胡長老言語之中的情真意切,臉上的笑容便也多了幾分真誠,“家師很好!”其實她也不知道雲瀾道君是死是活,但她不可能說出來。
這時崔長老又道:“你說謊,雲瀾道君的魂火已滅,他不可能還活着。”
顧知安目光冰冷地看向崔長老,“怎麼?你似乎很不想我師父活着,莫非當年魔族入侵雲海閣有你的功勞在裡頭?”
崔長老一聽這話,氣得火冒三丈,正要再出手,卻被胡長老一聲厲喝止住,“崔安,你若再胡攪蠻纏,便請離開這裡!”
崔安怒極,收了手,咬牙道,“我可以不鬧,但今日她必須說清楚,她是如何得到雲瀾道君的傳承的,可別說雲瀾道君是她師父,雲瀾道君的魂火已滅,且早在幾十年前就滅了,她才幾歲,絕無可能是雲瀾道君的徒弟。”說着話風一轉,“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她若是偶然得到雲瀾道君的傳承和遺物,也願意將所得歸還給雲海閣,我可以代表雲海閣對她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