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蘇恆才記起這回事,明白了自己的失誤。
之前,他只以爲徐海喜歡對方,卻沒有想到,對方也喜歡徐海。
雖然徐海並非他殺死的,但卻也因他而死,以至於對方將徐海的死,歸咎到他的身上,對他怨恨,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且他同樣沒有想到那巫婆居然會是她的母親,畢竟兩者之間看上去年齡相差太大。
不過聽其說法,是將徐海放在前面,這母女之間的感情,估計也沒有多濃厚。
但對於之前通道里的做法,他依舊不後悔。
只是心中吸取教訓,以後再做這種事情,務必不能留下後患。
“好,你先放開我女兒。”南霆點點頭,表面上一副答應的樣子。
“你以爲我傻嗎?快點,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小娟說着,右手用力,匕首直接割破南茜的皮膚,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住手。”南霆大喊。
在路上的時候,蘇恆曾問過他一件事情,如果有人利用南茜要挾他,讓他自殘,他會怎麼做。
事實上,當時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可已經給出了答案。
那就是,爲了女兒,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蘇小子,你放心,以後每年清明,我都會給你燒點紙。”南霆轉身,對着蘇恆說道。
聽到他的話,蘇恆有些牙疼,他用得着燒紙嗎?而且真當他不會反抗?
“你確定要恩將仇報?如果沒有我,你女兒,甚至連你都會死。”蘇恆說道。
“我知道這一切多虧了你,不過誰讓你在通道中假仁假義放過她,現在惡果你也品嚐到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南霆說完,揚起手裡的大剪刀就朝着蘇恆衝去,而蘇恆也握緊初一,跟他纏鬥在一起。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尤其是在狹小的空間中,更是幾乎看不清人影,而不知不覺間,兩人戰鬥的地方已經悄悄靠近南茜。
“動手!”
突然,南霆跟蘇恆默契的朝着南茜衝去。
不過小娟似乎早有準備,衝着兩人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手中的匕首眼看着就要用力刺下,而南霆的心更是跳到嗓子眼。
就在危機之刻,異變突起。
只見石棺中的嗜血藤不知道什麼時候蔓延到小娟的身後,在她準備刺下的同時,觸手猛然纏住她的手腕,接着一拉,直接將她拽到石棺處,同時更多的觸手涌動,將她淹沒。
蘇恆身子一閃,及時擋在南茜前面,原本幾條想要繼續往前的觸手,頓時像受到驚嚇一般,縮了回去。
至於小娟的遭遇就沒有那麼好了,在慘叫中,被拉入石棺,接着就是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那慘叫也戛然而止。
南霆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石棺,然後從蘇恆手中接過女兒。
此時,南茜依舊陷入昏迷,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臉上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你居然能控制嗜血藤。”
南霆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蘇恆。
剛剛,按照他的本意,就是假裝跟蘇恆交手,然後趁機將女兒救出來。
但隨後交手的過程中,蘇恆暗示要配合他,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照做了。
於是,兩人雖然在一點點靠近南茜,但也讓小娟不斷的後退,不知不覺間靠近了石棺。
所以纔有了兩人突然出手,刻意吸引小娟的注意力,然後讓嗜血藤將她制住,一舉救下南茜。
雖然說來簡單,但整個過程只要出一點差錯,南茜恐怕也會隨之香消玉殞。
好在最終的結果是好的。
唯一可惜的是,蘇恆雖然藉助雕像,勉強控制嗜血藤,但並非真的能讓對方聽話,其嗜血的本性並不會改變,自然也就不可能手下留情。
“不能算控制,頂多是引導罷了,而且也多虧了它。”
蘇恆說着,來到石棺前,將雕像拿在手中。
整個過程中,嗜血藤全都縮回石棺,對蘇恆的畏懼可見一斑。
或者說,它真正畏懼的是輪迴之眸。
“不管怎樣,這次我都欠你的,只要你不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南霆看着蘇恆認真的說道。
“滾!”
蘇恆忍不住爆粗口,他越來越懷疑,對方有嚴重的戀女傾向,這種男人,註定是女兒奴。
而且,他有那麼不堪嗎?居然一直防賊一樣防着他?
對於蘇恆的憤怒,南霆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懷裡的女兒,多少有些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巫婆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手段,眼下只是靠着那本經書才保持無恙。
“南茜的情況有些複雜,還是先回去再說。”蘇恆能夠感受到南霆的擔憂,所以說道。
他從那個巫婆眼中看到的其中一幅畫面,就是針對南茜的,所以對她眼下的情況,多少了解。
“好。”南霆點點頭,抱着南茜離開石室。
蘇恆看了一眼悄悄冒出頭來的嗜血藤,將倒在地上的那個被血染紅的紙人拿在手中,並在周圍搜索了一番,也隨即跟上。
回去的路上,那些毒蟲,也被蘇恆隨手碾死,免得留在這裡害人。
甚至離開裂縫後,蘇恆還找來幾塊大石頭,將通道徹底封了起來。
從外表上看,這裡只是一堆亂石崗,只要不扒開那些大石頭,根本看不到裂縫,這也是爲了防止有人發現,並進入裡面。
畢竟嗜血藤可不會對普通人留情。
一行人回到家,南茜的母親早就等的望眼欲穿,見到女兒被丈夫抱着,以及丈夫臉上凝重的神情,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讓衆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趁此功夫,蘇恆來到院子裡,在那張躺椅坐下,開始梳理此行的收穫,尤其是輪迴之眸從巫婆眼中看到的那四幅畫面。
第一幅,就是南茜受到控制的畫面。
畫面裡,巫婆將血紙人貼在南茜的眉心,隱約可見一條紅線纏繞在兩人的手腕上。
只是單單這一幕並不足以讓蘇恆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毫無疑問,那血紙人就是篡命傀儡,而且兩人手腕上那條紅線,也讓蘇恆有種不好的猜測。
他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需要那位吳子晏大師出馬,畢竟他知道篡命傀儡,又知道那些巫婆的手段,或許能夠解決南茜身上的麻煩。
所以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給對方打去電話,但出乎預料的,電話並沒有打通。
至於第二幅畫面,同樣是不久之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