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回蕩在房間內,凌天齊的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楚瑤的身前,反手把楚瑤抱在懷裡,然後一拳向歐陽樂天的胸前揮去。
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炙熱起來,凌天齊全力施展的火雲拳,威力可想而知。
張仙師反應極快,在凌天齊消失時,便一個閃身出現在歐陽樂天的面前。
身影剛閃現,張仙師便看到凌天齊迎面而來的拳頭,不及多想,從儲物袋中飛去一道頂階法器,匆促抵擋。
頂階法器的威力,並不是凌天齊可以對付的,火雲拳剛一揮出,便快速的抽,身體在空中一個旋轉,射向門前,穩穩地落在地上。
此刻,凌天齊想要逃脫,衆人根本攔不住他。
張仙師知道上了對方的當,心裡不禁有些惱怒,控制着頂階法器向凌天齊攻擊而去。
這頂階法器是一扇黑色石門,周身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光線的照射下,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石門見風便長,直到有一丈高,半丈寬才停了下來。
凌天齊凝視着石門,突然低喝一聲,左手緊抱楚瑤,右手握拳,真力凝聚在拳頭之後。
上前一步,後退微微彎曲,一個彈射揮起被火光籠罩的拳頭,向石門上攻擊而去。
剛一接觸,凌天齊的拳頭彷彿吸在石門之上,便無法分來。
兩人的攻擊力量顯然不分軒輊,戰鬥也頓時變得僵持起來。
只要誰的攻擊力停下,都會在瞬間受傷,這場原本簡單的戰鬥便成了消耗真力的持久戰。
凌天齊鞏基中期的修爲,真力要比張仙師渾厚許多,故而,張仙師不可能選擇拼真力。
手腕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一件黑色的大網出浮現在身前,張仙師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這麼大就達到鞏基中期的修爲,但你要知道,修道者之間的戰鬥,在同一等級的情況下,並非真力渾厚就能獲勝。”
“是嗎?”
凌天齊微微一笑,看着即將飛來的黑色大網,臉上沒有絲毫擔心之色。
張仙師心裡一沉,突然想起什麼,還未來得及證實,身體便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空中,與凌天齊拳頭對持的石門,只聽“啪嗒”一聲,道道裂紋出現石門上。
接着,石門便以極快的速度斷爲數截,掉落在地上,發出陣陣聲響。
那飛來的大網,由於沒有真力的支撐和神識的牽引,也掉落在地上。
凌天齊右手一張,黑色大網一閃,瞬間縮小到巴掌大小,出現在他的手中。
張仙師看了一眼被搶奪的頂階法器,臉上一陣肉痛,顯然這樣的法器他也不多。當他看到地面上斷爲數解的法器後,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修煉的是武道?”
顯然,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有着一身不弱的武技。
武者習練的近身攻擊被稱爲武功,而修道者修煉的近身攻擊,則被成爲武技。
武功和武技之間有着大太的區別,或許猛然一看相差不多。但前者只是以內力施展而出,而後者卻在其中融合在道術和真力。
武功融合道術相當困難,沒有哪名修道者願意用大量的時間去融合武技,他們認爲還不如買一件法器划算。
正是如此,在修行界中會使用武技的人屈指可數。只有一些武修者,才能施展出威力巨大的武技,摧毀別的法器和法寶。
張仙師本以爲對方最多釋放一些符咒來牽制他的攻擊,畢竟同階符咒要比法器便宜許多。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不但武技,施展起來還相當熟練。
要知道會武技的修道者,背後都有着大的門派,他這樣在世俗中的散修絕對得罪起。
張仙師擦去嘴邊的血跡,拱手道:“道友,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我等這就離去。”
他已經道歉,如果對方還執意出手,即使拼盡全力也要讓歐陽樂天順利的離開這裡。他死了沒事,如果歐陽樂天死了,在人間妻兒也絕對活不了。
凌天齊的視線在歐陽樂天身上一掃而過,冷聲道:“如果下次再看到這樣的事發生,決不會這樣就放了你。”
他的身影在空中閃動幾下,便消失在楚家村內。
楚家村,村外的一片小樹林內。
凌天齊剛鬆開懷裡的楚瑤,楚瑤便責問道:“剛纔,你爲什麼不殺死他們?”
雖然他不知道凌天齊爲何有一身不弱的修爲,但她看的出來,要殺死那另人,對於凌天齊來說並不難。
被楚瑤如此一問,凌天齊先是一愣,剛想回答,突然覺得體內氣血一陣翻涌,一口險些便噴了出來。
剛纔的戰鬥,看似凌天齊佔了上風,但最後一刻,頂階法器爆裂的時間,一股不弱的衝擊力還是侵入了他的體內。
凌天齊之所以用火雲拳對抗頂階法器,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法器,究竟有幾分攻擊力。
雖然得到了結果,但凌天齊也受了些輕傷,體內的傷勢並不重,只要調養幾天便能恢復。
如果不是感覺到那股不弱的真力侵入體內,攪亂氣血,凌天齊也不對在最後關頭放了兩人。
看到凌天齊吐血,楚瑤心裡一亂,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凌天齊趕來救自己,不但沒有感激他,居然還責備他。
凌天齊擺擺手,擦去嘴邊的血跡,道:“你的心情我明白,但這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以後我會找他們算帳的。”
既然知道歐陽樂天是壽陽郡郡主之子,以後算起賬來就簡單許多,大不了跑到郡城內殺了他們,再一走了之。
聽到凌天齊的話,楚瑤心裡不由一暖,感激的看着眼前的未婚夫,“天齊,我……”
楚瑤和凌天齊相識幾年,從來沒有如此親切的稱呼,此時此刻,這樣喊出連她也有些意外。
但心裡卻很想這樣叫他,直到此刻,楚瑤才感覺到,原來有一個丈夫在身邊是多麼幸福。
雖然這個丈夫還未來,但在楚瑤的心裡,已經完全把他當成自己最親的人了。
凌天齊見楚瑤心情好轉,道:“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楚瑤並沒有走,想起剛纔凌天齊吐血,雖然他不瞭解修道者,但她也明白,既然吐血,必定受了傷,忙問道:“天齊,你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凌天齊搖搖頭,果斷的說道:“不行,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既然他是郡主之子,如果有心查起來,肯定能在短時間內查清我們的身份。”
回去以後,要把事情和父母說清楚,讓他們準備一下,儘快離開凌家堡。
楚瑤還是沒有動一下,薄薄地嘴脣動了動,最終說道:“天齊,能不能等一下。”
凌天齊皺起眉頭,不明白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等的,見楚瑤看向楚家村的方向便明白了。
果然,楚瑤猶豫一下,開頭說道:“天齊,我要把父親葬了。這一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說完之後,她的神色黯淡許多。
凌天齊暗暗驚歎,楚瑤果然是一個孝順的女孩。到了這個時候,想得不是自身的安危,還關心死去的父親。
前世因爲種種原因,凌天齊忽略了親情和愛情,當他達到頂峰時,想起失去的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這一世,既然遇見了,就儘儘孝心吧!
想到這裡,凌天齊看到楚瑤肯定似的看着自己,含着淚的雙眸,給是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心中一軟,輕輕地把楚瑤摟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道:“嗯!我答應你,等他們離開楚家村,我們就過去。”
楚瑤輕咬着下脣,哽咽道:“天齊,謝謝你。”
許多爲了生命,可以放棄一切,包括親情和愛情。
顯眼,眼前的未婚夫不是這樣的人,楚瑤暗暗感激父親,爲自己找了一個好的歸宿。
原本,對於成婚以後生活,楚瑤充滿了無奈和迷茫,但現在,在凌天齊救了以後,心裡充滿了信心和期望。
半個時辰後,楚家村外一處偏僻的小山前,凌天齊和楚瑤站在一座新墳前。
楚瑤滿臉淚痕,凝視着父親安葬的地方,哽咽地說道:“父親,女兒走了,你不要擔心,天齊會照顧我好我的。那些仇人,女兒也會親手殺了他們,並且把他們的頭顱帶來爲你祭奠。父親,我……”
說到最後,楚瑤已經泣不成聲,含淚而言。
而後,她毅然決然的轉過身,擦去臉上的淚痕,道:“天齊,我們走吧!”
凌天齊點點頭,他知道這個時候楚瑤已經把剛纔的悲慟隱藏在心裡。快速地把楚瑤抱在懷裡,一個閃身,朝凌家堡的方向直射而去。全力施展遁術速度快的驚人,身影在空中閃動一下,便出現在百丈之外。
凌家堡,村長凌中越正點頭哈腰,一臉奉承的迎接着兩名貴客。
這兩人,正是從楚家村憤憤而來的歐陽樂天和張仙師。
至於四名手下,早就在凌天齊進入房門的時候,給瞬間擊殺了。
對於殺死四名手下,凌天齊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因爲在其中一名武者的身上,他感應到了楚東陽和村外那名死者的氣息。
歐陽樂天憤懣地坐在堂屋正中間一把百年雪木大椅上,視線在凌中越身上一掃而過,道:“凌村長,你說村子有修真家族的後代,並且還有一些頂階法器和密集,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你知道我的手段。”
凌中越被歐陽樂天瞪了一眼,頓時感覺如芒在背,聲音也顫抖起來,“歐,歐陽公子,我怎麼敢欺騙您呢!這事情可是千真萬確,村裡很多人都知道。”
究竟有沒有頂階法器,他心裡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