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城到底還是忍不住上前,表情平淡:“你就不能安分一點。”說着,便踏步離開。這個時候如果他表現的對陳藝萱多麼在意,明天或許就會傳到他爸媽的耳朵中,到時候陳藝萱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帶夠的。
而陳藝萱顯然沒有想到,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汪澤城不僅不幫自己,還這麼說。雖然她也沒有希望汪澤城站在她這邊,可是反過來說她,陳藝萱幾乎有了落淚的衝動。
她果然是太脆弱了,只是遇到這麼點小事居然就這麼容易哭了,有點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汪玉涵是想幫陳藝萱,可是面對榮氏集團,汪玉涵也不能過於得罪了。頂多也只能維護一下,保證陳藝萱不再受欺負。她雖然是汪家的女兒,可是也揹負着責任,今天這裡的事情是汪家和蓉家,如果處理不好,就是兩個集團的事情。
趙立濤一直想要過去,只不過礙於方蓉蓉和密斯大人,一直強忍着。
陳藝萱沒有去更衣室,跟汪玉涵說了一聲,匆匆離開。
這個宴會,真的不是她這種人應該來的地方。
夜涼如水,陳藝萱身上的衣服又溼了,走在大街上,才察覺到冷意。瑟縮了一下身子,陳藝萱才發現錢包手機都沒有,她走在路上,心中莫名悲涼。
陳藝萱不知道的是,身後一個男人一直尾隨着陳藝萱走了出來。
男子眼中慾望一覽無遺,一雙色眯眯的眸子在陳藝萱的全身上下掃了個遍。陳藝萱此時心不在焉,倒是沒有察覺男子的存在。
男子越看越是滿意,對於陳藝萱這種尤物,他可是喜歡的緊。尤其是她的衣服在胸口處溼漉漉的緊貼着身子,差點讓男子的口水流出來。
一直走了很遠,男子看了周圍一眼,發現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對着身後招招手,立刻有三個大漢上前,攔住陳藝萱的去路。
陳藝萱被嚇了一跳,她固然是藝高人膽大,可是面對三個體積龐大,肌肉結實的壯漢,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這些人是什麼人,難道是榮憐惜派過來對付她的?
心中更大了無數個問好,陳藝萱還是拿不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攔住我的去路。”陳藝萱冷冷看着面前的三個大漢,身子擺出格鬥的架勢。
三個大漢赤裸裸的看着陳藝萱,喉結一動,一聲響亮的口水嚥了下去。
此刻陳藝萱面色白皙,一雙眸子勾人心魂,身上一件紅色禮服在夜色中卻是那樣的妖豔美麗。再加上陳藝萱本來就是模特,身材更是一級棒,看的眼前的三個人都口水直流。
那個女人說,只要她們抓住她,就可以隨便,然後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財富,到時候逃到國外就可以了。他們身高體壯,很難被女生喜歡,平時也就去酒吧或者哪裡找找小姐,還真的沒有和陳藝萱這種良家子有過那種事。
只要想到把陳藝萱這種妖豔型的美女壓在身下,男子體內的荷爾蒙立刻飆升,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雄性的味道。
陳藝萱一張臉慘白,不是被嚇的,是被噁心的。對方的用意真的是太明顯了,如果她真的被對方得手,陳藝萱真的覺得活着只是一片黑暗。
可是此刻,她該怎麼辦。
眼前的是這些人一看就是練家子,如果對付一兩個還湊合,可是現在是三個。如果一起上的話,陳藝萱只能拼了。
然而對方似乎很瞭解陳藝萱,知道陳藝萱武力值也不小,他們也沒有打算和陳藝萱硬拼。
硬拼的話,傷了陳藝萱就不美了,他們受傷那也不美,所以他們選擇了很文明的方法。
三個大漢同時衝向陳藝萱,陳藝萱飛起一腳,將一個大漢揣飛,然後就覺得腰身一緊,居然被一個大漢摟住了腰身。另一個大漢抱住陳藝萱的雙腿,兩個大漢居然將陳藝萱擡了起來。本來在地面上,陳藝萱還可以用力,可是一離開地面,身上的力氣頓時都泄了。手腳抓不住着力點,對付兩個耍無賴的大漢,陳藝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被陳藝萱踹飛的大漢爬了起來,來到陳藝萱面前,居然用鼻子聞陳藝萱的腳,然後滿足的嘆息一聲:“連這裡都這麼香,我靠,忍不住了。”說着,胸膛居然劇烈的起伏,看的另外兩個大漢也渾身燥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油頭滿面,腦滿腸肥的男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此刻的陳藝萱被兩個大漢抱住,只是單純的拼力氣,她不是兩個大漢的對手。
男子出來,三個大漢纔有點收斂,顯然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男子連色眯眯的看着陳藝萱,一臉的猥瑣。
走到陳藝萱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陳藝萱,用手戳着陳藝萱的臉頰。
陳藝萱厭惡的別過臉,對着男子就是吐了一口吐沫。
望着陳藝萱不屈的笑臉,腦滿腸肥的男子也不在意,將手中的攝像機遞給一個大漢,笑着開口:“一會可得拍仔細點,這卷膠帶,可值二十萬呢!”說着,對着大漢交代了一下。
陳藝萱一聽,眸光一閃,原來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有人策劃的。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看不過去她,居然用這麼噁心的手段。
陳藝萱只要一想到如果今天被這幾個男子得手,然後這卷膠帶落在別人的手中,那她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男子居高臨下看着陳藝萱,一旁一個人,已經拿着攝像機站在一旁了。男子不急着動手,能得到這樣的豔遇是好的,不過二十萬更加重要。
陳藝萱看到那個攝像機,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這裡是人煙稀少的小路,什麼人大晚上的會從這裡過呢?
陳藝萱臉上一片絕望,一臉的悲慼,不敢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眼中卻始終平靜無波,醞釀着風暴。
“好了沒有。”男子看着路邊擺弄攝像機的大漢,問道。
就是這個時候,陳藝萱藉着大漢身上的力氣,八公分的高跟鞋狠狠的踹在男子的襠部,那一腳的力氣,絕對會直接廢掉男子。趁着大家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藝萱從頭上摘下發簪,刺進一個大漢的手臂。這個時候,陳藝萱,滿腦子都是用最大的力氣,用最大的力氣,根本沒有什麼技巧性。
大漢吃痛,鬆開環着陳藝萱的身子,陳藝萱抓住另一個大漢,簪子在大漢臉上劃過,差一點,就刺瞎他的雙眼。
一時間幾個人都手忙腳亂地鬆了手,來不及考慮,陳藝萱瞅準時機,一個轉身,向着路口跑去。
“不能讓她跑了,快追。”一聲急吼,四個人都快速的追了上去。如果被陳藝萱跑了,他們可就全部玩完了。
陳藝萱跑了兩步,可是腳上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她當機立斷,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向着身後扔了過去,趁着大漢躲避的時候,陳藝萱繼續飛快的往前跑。
可是陳藝萱比起她們畢竟是個女孩,跑的速度到底不如他們快快,眼看着就要被追到了。
陳藝萱越發的焦急,腳步跟不上思維,一個不穩,身子撲在了地上,居然正巧倒在了一個人的腳邊,陳藝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什麼都顧不上了,緊緊抓住來人的褲腳,急切的說:“救我,求你,救救我。”她無論如何都不想被身後的那羣人糟蹋了,如果是那樣,還不如讓她現在去死。
身後的大漢緊追兩步,看到陳藝萱居然倒在地上,頓時一陣邪笑:“小娘子,你跑呀,你倒是跑呀。”
“怎麼,跑不動了吧。哈哈!”
“現在就腿軟了,一會怎麼伺候我們。”
……
一句句污言穢語傳進陳藝萱的耳邊,陳藝萱只覺得一陣絕望。看來今天她真的是在劫難逃,她緊緊抓着眼前的褲腳,似乎鬆開就要面對噩夢。
身子一輕,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陳藝萱以爲是大漢,極力的掙扎、反抗。
“別動。”一道熟悉的聲音,帶着冷冽的氣息,在陳藝萱耳邊響起。陳藝萱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睜開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眼淚頓時留了出來,撲進汪澤城的懷中,身子還在瑟瑟發抖:“澤城、澤城、澤城、澤城……。”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不然爲什麼會看到汪澤城。每叫一聲澤城,陳藝萱的心就安定一分,什麼時候只是喊着他的名字,她的心就可以這麼平靜。
汪澤城的手拍拍陳藝萱的腦袋,溫和的開口:“乖,等我一下。”說完,將身上的外套取下來,蓋在陳藝萱的身上。
熟悉的清香中帶着汪澤城特有的男性氣息的味道,傳進陳藝萱的鼻子,陳藝萱乖巧的緊了緊汪澤城的西服,乖乖的站在一邊。
一陣風吹過,帶起陳藝萱的長髮和汪澤城額前的碎髮。
汪澤城一向平淡的面容此刻夾雜着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夜色如墨,汪澤城的眼中有風暴在凝聚。眼前這幾個人,差點毀了他的萱萱的清白,不可饒恕。在汪澤城的心中,面前的四個人下了死刑。
然而眼前的四個人卻不自知,領頭的西服男子,腦滿腸肥,油頭粉面。看着汪澤城,雖然看上去是不太平凡,可是汪澤城怎麼說也是一個人,而他們有四個人。
而且,他們中間有三個都是練家子,怎麼看汪澤城也不想是一個練家子,怎麼算汪澤城都是沒有勝算的。
汪澤城自然將幾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他真的很久沒有這麼想看看人體內的鮮血,慢慢流出來,直到主人最後閉上眼的情形了。多年沒有做那樣的事情,汪澤城骨子裡居然有無比的懷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