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憐惜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看向陳藝萱,淡淡輕笑:陳藝萱,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爲了你精心安排的,一會,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安排。
“好,接下來請大家隨意。”開場舞跳完,榮憐惜淡笑着開口,成雙成對的全部都笑着滑進舞池,就連陳蕊也被一名男士邀請着離開了。
雖然陳蕊告訴自己不能得意,可是離開時候高傲的眼神,無不說明一切。
陳蕊攬着男士的手臂,眼睛卻看向陳藝萱,陳藝萱呀陳藝萱,你也有今天,就算你這麼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孤零零一個人站在一旁,被所有人無視。
其實不是沒有人想邀請陳藝萱,而是陳藝萱曾經畢竟是汪澤城的女人,他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諱的,萬一是陳藝萱惹怒了汪澤城,汪澤城纔不要她的。那麼他們這個時候上前,不是被汪澤城記恨嗎?
全場的女性,基本上都有男伴,只有陳藝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角落。榮憐惜跳完開場舞,並沒有再上臺。
不知道什麼時候,榮憐惜端着酒杯來到陳藝萱身邊,笑着開口:“感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謝謝。”說着榮憐惜舉起杯,和陳藝萱手中酒杯碰到一起。
交響曲優美綿長,舞池一對對男女展現着優美的舞姿,香氣繚繞,琳琅滿目。陳藝萱輕笑一聲,淡淡開口:“榮小姐,你都下請柬邀請我了,我怎麼好意思不來呢!”
說場面話誰不會呀!陳藝萱抿了一口紅酒,榮憐惜看着舞臺上,忍不住開口:“不得不說澤城和夢晨還真的是很相配,當年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我也不會甘願退出,可是夢晨不一樣,她是女神,她很完美,她纔是最適合澤城的。”說着,榮憐惜一臉祝福的看着舞池上,俊男美女的兩個人。
“是嗎?”對於榮憐惜這種自己得不到,也讓別人得不到的想法,陳藝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爲胡夢晨是她甘願讓位的人,所以她也不介意幫她鋪路。榮憐惜還真的是掌控欲強,如果是在古代,活脫脫的慈禧太后。
就在這個時候,林夢夢端着腳背,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穿着一件黑色鑲鑽人魚禮服走了過來:“榮姐姐,生日快樂。”
“謝謝。”因爲林夢夢的祝福,榮憐惜的臉上露出美麗的笑容。
今天的榮憐惜,穿着一件暗黃色真絲禮服,一身的鑽石,高貴優雅。陳藝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現在才淡淡的打量着客廳的佈局。
一樓大廳上方,綁着一塊十幾米的旌旗,上面寫着榮憐惜小姐生日快樂,四周像是流水賬,各種美食應接不暇,中央部分不時的擺放着一個三四米的桌臺,放着美食和美酒。不愧是最豪華的國際七星級酒店,整個大廳大的嚇人。雖然擺放着這麼多的東西,可是幾百人在中間穿梭,根本就不成問題,更何況旌旗的下方,被佈置成了舞臺,一旁角落,放着優美的音樂。
最中間的位置,一個圓形八九米的桌子上,擺着生日蛋糕,居然有十幾層,差不多一人多高。
陳藝萱有些百無聊賴,忍不住走到了外面的噴泉變,坐在旁邊,看着周圍散發着白光,如同玉石般的宮廷燈,陳藝萱的心很安靜,仰頭將杯子裡面的紅酒一口喝完,陳藝萱放空酒杯放在一旁。
“陳藝萱啊陳藝萱,看到自己的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是不是很難過呀!”林夢夢就是不爽陳藝萱一直面無表情,故作高深的臉,明明別人已經有情緒了,她卻永遠是一張死人臉,好像對什麼也不在乎。
就像現在,看到汪澤城和胡夢晨在一起,心中肯定糾結的要死,但是臉上卻總是冷冷清清,面無表情。
陳藝萱看向林夢夢,氣死人不償命:“如果這樣可以讓你的心裡好受一點,那就當我很難受吧!”
什麼叫當你很難受,難道你現在不難受嗎?
“哼,我最瞭解你了,即使你不表現出來,我也知道你肯定很難受。說來也對,畢竟大家都以爲胡夢晨死了,你和汪澤城之間沒有阻礙,可是誰想到胡夢晨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這還真的是,連上天都不願意看到,你和汪澤城在一起。不然明明死去的人,爲什麼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呢!”林夢夢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話多麼錐心,一句句尖銳的話語狠狠的砸在陳藝萱的身上。
陳藝萱心中苦笑,她不是清高,也不是願意裝,而是她除了僅剩的尊嚴,還有什麼。給了身,付出了心,如果連僅剩的尊嚴也沒有了,陳藝萱還有什麼。所以,即使心中痛苦,她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更何況還是林夢夢面前。
“嗯,你說得對。”說完,陳藝萱還一臉的惋惜。
林夢夢炸毛:“陳藝萱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同情我……。”林夢夢最不屑的,恐怕就是陳藝萱的同情,但是她明明說中了陳藝萱的內心,現在陳藝萱露出這個表情,還說她說得對,其中完全是安慰的成分。
“我什麼表情都沒有呀!”一臉無辜的看着林夢夢,不明白林夢夢爲什麼突然之間炸毛。
“你,陳藝萱你就裝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看汪澤城和胡夢晨之間的親密,恐怕很快就會訂婚了,到時候,我看你還保持這種冷靜。”撂下一長串冷笑,林夢夢羊腸而去。
陳藝萱嘴角露出苦笑,她是不是就是不配得到幸福,寵愛她的人,都會一一離開,然後只剩下一個她。
“萱萱,裡面都在跳舞,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說着,陳蕊上前將陳藝萱拉起來,向着酒店裡面走去。
要知道榮憐惜安排的節目還沒有開始呢!陳藝萱這個時候多出來,剩下的事情要怎麼做。
陳藝萱沒有拒絕,冷漠的眼睛看着陳蕊有些焦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進大廳,裡面依舊熱鬧,只不過大家好奇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然後就聽見林夢夢的聲音:“陳藝萱,你說你爲什麼要偷榮姐姐的首飾?”
首飾?偷?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陳藝萱也知道她現在貌似被當成小偷了。不過她剛纔一直在大廳,只是出去了一小會,怎麼就成了小偷了。看着周圍奇怪,鄙夷,同情,嘲諷,各種表情的目光,陳藝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偷首飾,我好像都沒有見過榮小姐的首飾,而且之前我一直在宴會,剛纔只是去噴泉旁邊轉了一圈,怎麼就偷了榮小姐的首飾了,我倒是有些好奇榮小姐的首飾在什麼地方,這麼容易被偷。”
林夢夢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剛纔陳藝萱離開,她可是一路跟着去的。可是回來以後就聽到榮憐惜的計劃,她當然會配合了。要知道她做夢,都想讓陳藝萱倒黴。可是急匆匆的聽完榮憐惜的計劃,林夢夢就急着讓陳藝萱身敗名裂,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問題,現在被陳藝萱一說,林夢夢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不過林夢夢是什麼人,幾乎是在瞬間就恢復如常。除了少數幾個觀察林夢夢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林夢夢臉上的不自然。
陳藝萱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夢夢和榮憐惜,既然準備嫁禍她,這麼簡單的問題自然早就已經想好了,只不過看到林夢夢臉上的不自然,讓陳藝萱忍不住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
對上陳藝萱嘴角諷刺的笑容,林夢夢急急開口:“話當然是隨你說了,可是這裡所有人都沒有立場,只有你自己立場了,不是你還有誰。”
“呵,這話有些搞笑,難道就因爲我出去轉了一圈,東西就是我偷得,你這話說的有些太勉強了吧!”
林夢夢也知道自己的話太勉強了,可是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她不需要和陳藝萱講道理,只要陳藝萱拿不出證據,那麼這個髒水自然就潑到了陳藝萱身上。林夢夢淡淡看着陳藝萱,一臉的傲氣:“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畢竟沒有一個小偷說自己是小偷,不過既然你說不是,那麼就請你拿出沒有偷東西的證據。”
“那你可以拿出我偷東西的證據嗎?我還真的沒有見到一個被冤枉的人,還要出示自己沒有偷東西的證據。不過我看你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是有證據的吧!”
“因爲你是有動機的,誰不知道你們陳氏出現的問題,現在肯定正在經融危機吧!要知道那條祖母翡翠戒指的價值可是八千萬,八千萬,差不多可以將你們家的公司買下來了。”說完,林夢夢就一臉的不屑,對於陳藝萱這麼窮的人,爲什麼還能在上流上會遊蕩,林夢夢還真的有些不解。要知道她們這些豪門子弟,一個月的生活費差不多就是這麼多,買一件首飾或者衣服,就要比這個多。
陳藝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瞧你說的,好像對我們公司多瞭解一樣。當初公司出現問題,我能拿出幾百萬,還能拿出兩千萬的週轉資金,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能拿出更多的錢,你這個理由很牽強。還有,我公司現在運行的好好的,我爲什麼鋌而走險的偷榮小姐的項鍊,而且就算你說的是事實,我也不至於沒有骨氣的拿別人的首飾。當初就算是我沒有站出來,不需要接替公司,也不會有人說我什麼,我也是受害者,我站在道德高點。所以,林小姐你說的,好像不太成立,而且,在噴泉旁邊,你還和我說話來着,這個林小姐不會忘記吧!”
林夢夢一時無語,沒有想到陳藝萱這麼牙尖嘴利,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而且就算是她和陳藝萱在噴泉旁邊說了話,又說明什麼呢?
“你說的沒錯,我是在噴泉旁見過你,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畢竟我離開以後,你去做了什麼,比如偷東西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