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是恨死了他,想和他一刀兩斷,誰叫他在大宅裡那麼欺負她,小天丟了的時候那麼冷淡的對她。可是他那麼霸道,讓她無所適從,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他太難對付。繞着繞着,一不小心就被他繞了進去。
趁她晃神,傅冷琛的手從她的裙襬下摸了上去。
“傅冷琛!”
“叫魂兒啊!”
“你流氓!”
“差不多。”
“……”
他抱起她回到臥室,把她丟到牀上。伏在她身上,定定的看她,鳳目微斂。
今夏偏了臉。他抓住她的下巴,將她扭正,逼她看自己。他的雙手像鐵牢,今夏鑽也鑽不出去,她乾脆雙目放空,雖然是對着他,偏偏就不看他。
“傅冷琛,別讓我恨你!”她恨他這樣胡攪蠻纏,不顧她的意願強來。
“你說一和二有什麼區別?”放肆低沉又夾雜着無限男人味的聲音揉進他霸道纏綿的吻裡。
今夏閉着眼睛低嘆,似乎他說話歷來是這樣子。聽得懂,卻無力反駁。
他擡頭,她憋紅着小臉,吐氣如蘭。背脊被她的小爪子抓得全是紅痕,他也不在乎,握住她的雙腿想要把身子擠進去。
今夏急了,“你敢碰我試試!欺負我,不愛我還這樣折騰我!你混蛋……”她喊着,竟嚶嚶地哭起來,臉上滿滿是淚水。
傅冷琛停下動作。濃密的眉根根豎起。除了罵他混蛋,她根本吐不出別的髒字兒,只要她一哭,他就覺得自己特慫。
“我說你一個人自導自演什麼!我還生氣呢!”他粗魯地擦掉她臉上的水,“丫到底讓不讓讓上了!憋死我了。”
今夏覺得頭大,她最聽不得他這樣露骨的叫喚,“你就不能文明點嗎?”
他突然揪住她的手臂,俊逸的臉竟有些沉鬱,更多的是譏諷,“蘇謙玉文明是吧?他多文明啊,老子就是打小兒混蛋到大的流氓,你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
他笑得很危險。今夏覺得有點傷了他自尊,可是他有必要什麼事都扯上蘇謙玉嗎?
“你什麼意思?這和謙玉沒關係,你幹嘛非得搬出他?”她的聲音溼溼的,帶着濡意,撩得他火冒三丈。
“謙玉?叫的這麼親熱,我他媽都酥死了!”
今夏被他的話噎得嗆出了眼淚,他就是這麼蠻橫,話都那麼狠戾,堵得她接不下去。
“老子就這樣怎麼了?還說裝文明的都是渣滓呢!我警告你,在我的牀上不許出現其他男人的名字,否則我非把你折騰到死!”
她很害怕,抖着手,邊哭邊打他,他靜靜的看着,任她胡鬧。她的手很小,好像一稍不注意就會弄壞的人偶,柔弱軟綿。
等她打累了,他眸中帶寒,冷硬的面容有點苦澀,“老婆,咱別鬧了成不?”
她一愣,淚眼婆娑地看着他,見他神色認真,她更無奈了。
他就像一座冰山,古板又痞氣,說話露三分留七分,她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見她不理睬,便彎了腰身一口含住她,惹得她一陣不大不小的低呼。
“還是辦事兒…實在……”淡淡的疼痛間她聽見他的聲音。
她的眼淚卻沒辦法停止,也許只有靠身體的摩擦才能喚醒漸漸冷卻的感情。一吵架就上牀,身體再融洽,感情卻生了裂。
進入的時候她還是很乾澀,他根本不能完全沒入,他哄着她,那樣沉如深海的聲音,致命的性感。
傅冷琛沒忘了她的膝蓋受了傷,只好將她抱起來,讓她貼在牆壁上背對着自己,一路折騰,他牽出她的疼痛。
今夏雙手貼着牆,身後是他灼熱的身體,他細細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勾起她的,讓她在他懷裡呻吟,待到她夠溼了,他開始緩慢地動作。兩個人的喘息交錯,牆壁上投下來的影子亂作一團,一如她的心,矛盾又無力。
他在她身後翻雲覆雨,動作漸漸加快,她也越來越溼潤。
突然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小天稚嫩的呼喊,“媽媽!媽媽我我睡不着,怕怕……”
今夏全身一僵,傅冷琛受不住她突然而來的緊縮,渾身一抖,他更加瘋狂,鐵一般強硬的手固定住她的腰肢,瘋狂的進進出出。她看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好壓着聲音,“你出去!小天喊我了。”
他恍若未聞,只是極快地在她身體裡穿梭,那種摩擦產生的快意漸漸吞噬了他的心智。他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子上,震得她一顫一顫的。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小天的哭聲,今夏慌了神兒,拼命推拒他。“傅冷琛你快出去!”
“噓。乖,夏夏要乖乖的。”他哄她,聲音明明就在耳後,可聽起來卻像是隔了萬丈光年。
他多久沒這樣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地叫她一聲‘夏夏’了?
她更加難過了,迷濛間又低低地啜泣起來,她氣他,恨他,也知道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傅冷琛!你別這樣,小天叫我了,你先停下來好不好?我……”
話音未落,他一口咬上她白皙圓潤的肩,鋒利的齒尖帶着懲罰意味刺入她的皮膚。
她忍不住仰起頭,櫻脣微啓,待要尖叫的時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憤恨,肩胛處的疼痛和下身逐漸冒出來的快意交織,最後化爲一簇火焰,就要爆發。“傅冷琛……我……啊……”尖叫,喘息,顫抖,那道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到了。
傅冷琛摟着她的腰動了兩下,猛地停住,身體顫慄,濃重的喘息與她眼角的淚融合。
快樂到極致也悲傷到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