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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白書，她也無能爲力，最多給他延長几天的生命而已，左不過兩週，還是會死。”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幸澤，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傢伙……”程碧華哽咽着，眼眶裡止不住的眼淚從中流淌出來。
沒人能夠體驗此刻程碧華心中的疼痛，活在這世上的十七年，就算是所有難受經歷加在一起，也不及此刻來的悲傷。
如果幸白真的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能夠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不知爲何，看到這樣的程碧華，小希兒的心情竟然突然產生了共鳴……如果顏白不在了，她一定也會變成這樣的。看到這樣的程碧華，好像以前和程碧華的任何恩怨都消失不見了。
程碧華實際上，也是個很可憐的人。
“姬獄雪，你老實告訴我，顏白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也會死嗎？”小希兒突然嚴肅的看向姬獄雪問道。
“對。”姬獄雪點頭道。
小希兒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着顏白道：“換腦手術和心臟移植手術，你選哪個？”小希兒問的特別認真，把選擇交給顏白。
她想要顏白活下去，她也更希望顏白選擇後者，但是，如果選擇心臟移植手術的話……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程碧華現在的模樣吧。
程碧華現在的痛苦，小希兒甚至不敢想。
“你問他做什麼啊，這傢伙根本就不怕死的！”見小希兒竟然在詢問顏白的意見，姬獄雪連忙開口道。
不過可惜，小希兒和顏白都沒有理會他。
卻見顏白突然輕笑了起來，看着小希兒問道：“你怕不怕手術失敗？”
而小希兒也十分認真的回答道：“怕，非常怕。”
“別怕，手術不會失敗的。”顏白輕輕將小希兒擁入懷中道。
選擇已經出來了，顏白不說，小希兒和姬獄雪也知道顏白選擇難度最高的換腦手術。
“顏白你是不是瘋了，不要那麼自私好不好！患腦手術哪怕是白書來做，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十，而且失敗就是死路一條，你難道要把希望放在那那僅僅不到百分之十成功率的上面嗎？”姬獄雪突然揪住顏白的衣服怒罵道。
顏白沒有說話，他決定好的事情，不會反悔的。
“好，就算手術成功了，就算幸澤再給你克隆一個新的身體了，那麼你知道後遺症有多大嗎？你能保證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嗎？你說不定會變成一個廢人，連吃飯都要讓人來給你喂，出門都要叫人給你推輪椅……顏白，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對吧？”
“不需要想，如果手術成功了，我一定不會是廢人。”顏白肯定道。
“我相信顏白。”小希兒也跟着說道。一直以來她都很相信顏白，也相信顏白現在的選擇，更何況，心臟手術也會失敗的不是嗎……
“瘋了，你們真的瘋了……可是我，不會讓你們瘋下去的。”姬獄雪沉了沉眸子，他決定不讓這兩個人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