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林冉纔看了一眼就哭了,她擡起頭吻住了墨寒時左胸肌上還在流血的口子,她心疼極了。
墨寒時挺喜歡林冉心疼他的這股勁,他現在不僅身上舒服着,心裡也跟着很舒服,不枉他這麼寵她疼她,她果然是他的乖寶貝兒。
墨寒時低下頭,忙着把林冉臉頰兩邊的淚珠全部吻掉,回過頭又吻了吻他的眼睛,“別哭,我沒事。“
林冉哇的一聲哭出來,比默默流淚哭的更厲害了,她也不讓墨寒時吻她的淚,“你受傷了,就讓我爲你哭一會兒不行嗎?“
墨寒時笑了,“好,只准哭一會兒,別把力氣都浪費在哭上面。“
最後一句葷話成功讓林冉破涕笑了一下,她伸手抱緊他,“你放心,今晚一整晚我都是你的,你不喊停我就奉陪到底。“
接下來,墨寒時繼續不停歇的發解着他身體裡的藥效,屋子裡的燈光一直亮着,林冉看着他揮汗,一邊在心裡偷偷數着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全部都是他自虐自己劃的,就爲了和身體裡的藥力對抗轉移注意力。
墨寒時在軍隊裡是接受過那種藥力訓練的,身體裡也有關於那些藥的抗藥性,可是他面對的那些人太狠了,他們根本不是一般人,所以也能拿到全世界最厲害的禁藥,別說墨寒時,可能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雄性身體都抗不過。
那個狠心的女人自稱是墨寒時的母親,她就真的是親生母親嗎,對自己的兒子下最烈的藥,本身就很傷身體不說,以墨寒時的性格,他肯定會硬抗過去,這樣的話只會更傷身體。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墨寒時一刻也沒有停歇,林冉聽他比平時喘的厲害,便抱緊他的身體柔聲勸他,“我的男人,別傷了身體,我們先停下來一會兒好嗎?“
墨寒時沉浸在林冉對他溫柔說話的嗓音之中聽話的停了下來,其實他身體裡的藥力已經被他堅強的意志力磨的差不多了,最難受最烈的時刻已經過去,現在不過是還有一點點藥力未完全散去,也可以說是後遺症,身體裡還隱隱的犯着難受,也並不是非得要林冉這顆解藥。
墨寒時停下來,兩條長臂緊抱着林冉爬到牀頭櫃邊找了一個枕頭靠着,再把扔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兩人光裸的軀體上,只蓋了身體的一半,因爲墨寒時想時不時的方便親着林冉的胸。
這種感覺讓墨寒時心裡快慰的很,自己的女人抱在懷裡,想親就親,隨便親,親哪裡都可以,而她對他溫順的就像是他身上的一件原本附屬品,對林冉的控制感大大滿足了他的心裡。
但林冉不同,她一看到墨寒時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難以讓人忽略的傷,她就心疼的不得了,她恨不得讓這些傷分一半到她的身上,一心擔憂着墨寒時的身體。
林冉發現墨寒時的背上倒是沒什麼傷,她抱着男人時就把雙手放在他的背上,輕拍着,像哄着小孩子一樣。
墨寒時突然吃疼,“別拍,有點疼。“
墨寒時嚐了因爲身上受傷而得來的甜頭,他現在恨不得把身上所有有傷的位置全部都告訴林冉,不管大大小小,他就想從她這裡攫取更多的愛護之意。
林冉吃驚,“你背上……?“她沒看到有什麼傷啊。
墨寒時儘量裝的很柔弱,“是我自己撞的,現在應該是剩下瘀清了。“
林冉自動腦補的很厲害,是內傷,她一雙秀眉蹙的更緊了,她突然想了什麼,他身上傷的這麼重,剛剛他到底是怎麼進房間的?
“你剛剛到底是從哪裡進來房間裡的?”
林冉也就是好奇隨便問問,墨寒時有點心虛,他怕他說出實情林冉知道他身上這點傷一點事都沒有,一個人還能徒手爬十一層樓,他怕把這個事實說出來就得不到她的愛憐和溫柔呵護了。
墨寒時不動聲色的說,“哦,我找酒店負責經理幫我開的門,不然你以爲我怎麼進來的?”
林冉看着墨寒時身上這些傷還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她心疼的很,便提意道,“要不要先一起去洗個澡,然後我再幫你把這些傷口上都塗點藥。”
墨寒時摸着她的臉,目光十分溫柔,“你也要跟我一起洗?”
林冉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會一個人去洗的話,你以爲我想哄你!”
他們兩個人在浴池裡洗個澡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墨寒時這個壞蛋,他肯定會在對她動手動腳。
墨寒時高興的把林冉從被窩裡抱了起來,兩個人光裸着身軀往浴室裡走。
…………
第二天,林冉從新聞上看到各國到M國參加這次訪問的大使都陸續回國,看完這個新聞,她立刻給墨寒時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昨天晚上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讓陸易定了今天下午的飛機,我們明天先回帝都。”
掛了電話,林冉開始忙碌起來收拾行李,她發現想要收拾行李還是得回那個尊貴的皇家酒店,行李什麼的全部都在那裡。
他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是昨晚她爲了避開米歇的眼線才隨便挑的,現在看來似乎還有點用,米歇大概以爲她和墨寒時還在爲昨晚那點事情鬧矛盾,而實際上他們小兩口子早就恩一愛如初。
林冉穿好衣服走電梯直達酒店地下停車場,開着昨晚她開來的那輛越野車回皇家酒店。
酒店門口需要出示很多相關證件才能讓進去,林冉打開包包正打算掏證件的時候,一道女人清脆的聲音傳來,“行了,也別看了,就讓墨太太進來吧。”
林冉擡起頭,眼前這個穿着打扮都十分明豔的女人已經絲毫沒有了昨晚的狼狽樣,現在的她腳下踩着一雙十公分高的水晶高跟鞋,一套抹胸設計的粉色小香風套裝,身材高挑的她往人前一站渾身上下的氣質只能用性感高貴來形容。
門口查林冉證件的警衛們看到她都紛紛敬禮,然後很聽她的話,給林冉讓出了一條通道。
林冉知道對方是在她面前顯擺,反正她是要進去的,何苦不接受。
林冉穿着一雙細尖跟的高跟鞋走在前面,身高雖然要比漫麗略矮一點,但是她身上的長裙又把她渾身上下襯托出了另一種小女人的風情,清麗嬌柔,而這種女人味是漫麗這個異域女人怎麼也無法擁有的氣質。
林冉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隨後漫麗跟着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林冉道,“多謝公主殿下把我擔保進來,我請你喝咖啡吧。”
漫麗一雙藍色的眸光凝視着林冉清麗的臉,嘴角扯動了一下點頭。
昨天晚上臨時住的那個酒店裡沒有什麼化妝品,林冉離開酒店前也就只是用了她化妝包裡的那些基初工具,只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勝在她皮膚瑩白,她只畫了一雙彎彎的細眉,沾了一點口紅,上了一些稍顯氣色的腮紅,就已經足夠美了,和漫麗這個異域喜歡濃妝的女人相比她們之間沒有可比性,林冉勝就勝在她氣質柔軟,溫柔的眼神漂亮而沒有攻擊性,讓人一看就深陷其中。
就連端來咖啡的服務生也忍不住多看了林冉一眼,典型的東方溫柔美人,相比同域系的漫麗明顯更吸引眼球。
漫麗豔麗的眼睛實在太具有攻擊性了,她不過朝着服務生輕輕投去了一個目光,把人家嚇的不輕,年青的服務生極度心虛,放下咖啡匆匆離開。
漫麗心情更不爽了,明明她纔是精心打扮過的那一個,可是到頭來所有人的目光反而全部放在了林冉身上。
林冉故意忽略漫麗絲毫不掩飾投來的嫉妒之光,低下頭按照自己偏好的口味認真調咖啡,在對方高壓似的目光注視下,她甚至還自顧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終於,漫麗忍不住開口了,“林冉,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憑什麼這麼自信,昨天晚上墨寒時已經和我發生了關係,你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林冉放下咖啡杯,舌尖輕輕將脣角的奶油漬舔掉,她嗓音輕軟的說,“我介意啊,你沒看到我昨天晚上當着你的面就把男人打了。“
漫麗藍色的大眼睛倏的緊縮起來,看林冉這表現哪裡有半點介意的難過,她只是在她面前盡情的炫耀罷了。
“林小姐,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墨寒時敢染指了我是意味着什麼嗎?他必須娶了我,不像你,他就算是睡了你很多次,他要是到最後不娶你,你依舊拿他沒有辦法。”
林冉輕輕攪拌着面前的咖啡,靜靜聽着漫麗盛氣凌人的把話說完。
“林小姐,我今天想在這裡見你不是要告訴你什麼道理,我是來坦白向你宣告的,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墨寒時發生了關係,他就必須得娶我,而你,是該退出了,坦白說,我不希望我的老公以後還會被他的前女友糾纏不清,否則我對你不會客氣。”
“請你離開墨寒時,現在馬上,我不想再跟你見面時還是在重複跟你談這個讓人很不愉快的話題,在我的國家向貴國家提出婚約之前,我想你已經徹底消失在我和墨寒時的世界裡,你不要以爲你有什麼身份可以和我比擬。”
“公主殿下說完了?”林冉輕笑着擡起頭,窗外白皙的陽光照射進來照的她臉上瑩白的肌膚好像都是透明般美好。
漫麗也被眼前這個淡定自若的女人的美閃了一下神,她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這個女人聽了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卑嗎?
林冉的嗓音還是輕軟低柔的,她徐徐的道,“請容許我在這裡糾正公主殿下的兩個問題,第一,我在國內已經和墨寒時領證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名義上的夫妻,我們的夫妻關係受到Z國婚姻法律嚴格保護。第二,就是他已經娶了我了,如果我以他責任妻子的身份擺在你們兩個面前,你覺得Z國會敢同意貴國向他提出的婚約嗎?“
漫麗臉上一陣難看的青白之色轉變,她說那麼多,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裡等着她。
看着林冉十分之淡定的臉色,漫麗極具諷刺的冷笑了一下,“林冉,你以爲你跟我擺出這些你就贏了嗎,你太天真了,我堂堂公主要下嫁給墨寒時,貴國只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你們的離婚糾紛,你現在又拿區區一個墨太太的身份跟我逞什麼能。“
林冉冷不丁的反問道,“公主殿下,貴國會同意你跟墨寒時的婚約,他們看重的應該是墨寒時身上的權利光環吧,而你又有沒有想過,如果墨寒時身上沒有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還會支持你一廂情願的婚約嗎?“
漫麗美麗的臉上僵住。
林冉再繼續說,“你們無非是考慮到冷時烈總統現在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Z國即將舉行一下屆總統大選,你們押的就是墨寒時,所以你才費盡心思的接近我的男人。“
“你胡說!”漫麗情緒失控,“我是真心喜歡墨寒時,據我所知,在你之前我就先喜歡他了,而那個時候你仗着你墨太太的身份你在幹些什麼呢,你還在跟他鬧彆扭,你這個女人根本不喜歡他,你沒有我那麼喜歡他。”
林冉不想跟她討論她和墨寒時感情的問題,她一個第三者,根本無權知道她和她的男人有多麼相愛。
看着林冉高傲要離開的樣子,漫麗低吼道,“林冉,你給我站住。”
林冉停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找我還有事?”
漫麗咬牙道,“林冉,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別以爲你有和墨寒時的夫妻關係就能怎麼樣,你不心疼墨寒時,我心疼,你放心,我會讓你們離婚的,你不配呆在他身邊。”
林冉直接走掉,早知道她是停下來聽她說這麼自大的話,她是一定不會聽她的話停下來聽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