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玉簫小神像的幫助下刻畫好第一塊玉石後,林雲休息片刻後又繼續開始刻畫符文在另外的玉石上,通宵未眠的終於把七塊符文玉石都刻畫好了。
現在已經是破曉時分,有不少的傭兵已經睡醒開始準備早餐後收拾帳篷了。林雲走下馬車,藉口小解來到裡營地不遠的一個隱蔽的地方準備實驗佈置符文陣勢。
符文陣勢的佈置至少需要一塊符文玉和七塊子玉,這種符文玉可不是林雲昨晚自己刻畫的那種低級貨色,最低也是高級符文師刻畫的。這種符文玉的作用就是溝通佈置的符文子玉,從而使符文師佈置出自己想要佈置的陣勢。
符文子玉就是昨晚劉諾英刻畫的那種玉石,要求相對不高,是佈置陣勢的基礎,所以符文玉又可以叫符文母玉。
拿出百里慧給的符文玉來,林雲用精神力把這八塊玉石鏈接起來,把符文玉緊緊握住手裡,默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困!”,隨後把七塊子玉拋向離他不遠的一隻小野兔。
林雲手裡的符文玉和拋出去的子玉同時發出淡淡的白光,七塊子玉落在野兔周圍如同鑲嵌在地面上一般,子玉的白光互相連接,形成一座光的牢籠。
滿意的點點頭,佈置陣勢一次性成功,林雲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得意的,不過下一刻他看到的場景讓他的眼睛都差點凸出來了。
那隻野兔在子玉落在周圍才發現不對,它就快速的想逃離此地,不過剛跑了幾步就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撞了回來。野兔急了,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現在事關小命?野兔也不管剛纔才被撞得頭破血流,繼續努力撞牆逃命,才撞了七八下,符文陣勢形成的光芒牢籠被兔子給撞得一下轟然垮塌,隨後幾下不見了蹤影。
林雲看得目瞪口呆,那隻兔子魔法是兇獸還是靈獸?怎地符文陣勢這般的不經用?
仔細回想了一番,那隻兔子的確是一隻普通的野兔,別說是武者,就連被普通人逮着也逃脫不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就是符文陣勢的佈置出了問題,乃至於被一隻野兔給撞破了。
收回子玉,林雲再次佈置了一個符文陣勢,那是那個困陣。這次林雲自己來試,他還沒用上什麼力氣,符文陣勢就再次轟然垮塌。
“不知道是我子玉刻畫得不夠好還是怎地,陣勢的威力顯然是大大的不足啊!”林雲暗暗思忖。
這時聽見王志在叫吃早餐了,林雲熄了繼續演練陣勢的心思,回營地吃飯去了。
上路之後林雲經過反覆思量,覺得應該還是自己的符文師等級太低了,而且熟練度也不夠。等級低了暫時是無法可想,熟練度的問題只有趁這段時間多練習練習。
林雲這一段日子一直都在馬車裡,除了吃飯的時間纔會下來,甚至比李東家下馬車的次數還要少得多。不過其他都知道他的修爲,如此年輕的天才必定都有一些怪癖,他們也都不以爲意。
夜深了,在商隊的宿營地不遠外的密林裡,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人趴伏在地上低聲的說着什麼。其中一個說道:“情況探明瞭沒有?”另外一個蒙面人恭敬的道:“師兄,已經完全弄清楚了,林雲就在這個商隊裡。除了他還有傭兵團的團長也是一個武靈級的高手,其他都是武師級的,不足爲慮。”
“兩個武靈高手啊?”第一個蒙面人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個傭兵團的團長秉性如何?”
另一個蒙面人答道:“據說他貪財好色,而且怕死,只要有好處,他什麼都敢賣!”
第一個蒙面人點頭,語氣輕鬆了不少,“這樣就好辦了,等會我親自去找一下這個團長,給點好處讓他配合我們的行動,務必要讓林雲的死和我們扯不上一點關係。”
……
正在此時,一心沉浸在如何熟練運用符文陣勢的林雲心裡傳來一陣悸動,彷彿有什麼絕大的危險要降臨。他立刻停止手裡即將成功的符文陣勢,閉目凝神,可是過了半個時辰營地還是一片安靜,什麼事請都沒有發生。
“奇怪了,我的直覺對危險的感覺一向很準的,這次怎麼失效了?”林雲喃喃自語,剛纔那種對危險的感覺來了一會兒就突然消失,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出於謹慎,林雲還是決定這幾天都養精蓄銳不再刻意的修煉符文陣勢了。他當即把玉簫小神像拿在手裡恢復精神力,之後就躺在狹窄的車廂裡,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雲發現王志和他的十來個心腹手下對他的態度有的奇怪,雖然他們都盡力掩飾了,可是林雲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頓時警惕心大起,總覺得他們態度的變化與自己有關,至於是什麼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覺得與昨晚察覺到的危險有關。
商隊走到一段比較荒涼的路上的時候,林雲碰到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強盜打劫。
“站住!這段路我們山寨修的,過路的行人商隊都要交錢才能通過,不然的話我這一百多號兄弟可不答應!”一個三十多歲的,面貌粗魯的大漢從他一百多屬下排衆而出,正在路中間得意洋洋的說道。
林雲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夥強盜不禁失笑。他們人雖然多,不過實力卻不怎麼樣,大多都是後天、先天級的,還有幾個修爲都沒有的普通人。修爲最高的就是這個強盜首領,才武師二品,哪裡對商隊夠得成威脅?
王志聲色俱厲的道:“都給我滾!再不走老子把你們全都滅了!”聲音隆隆,震得一夥強盜耳朵都快出血了,強盜們方纔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都面露懼意。
林雲覺得無趣,正想走回馬車裡,眼睛的餘光掃過衆強盜。忽然看到人羣裡的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強盜,他們抱胸冷眼旁觀,看上去根本不是強盜。不知怎地,林雲看到他們兩人就感到自己心裡傳來彷彿死亡即將到來的那般危險的感覺,而且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強盜首領強硬的道:“你老小子算哪根蔥?!老子改主意了,這個商隊老子全部都要了,不要你們交錢了!”
“找死!”王志抽出武器來就欲攻向強盜首領,哪裡知道他的武器拐了個彎卻刺向林雲而去。與此同時,強盜裡的那兩個年輕人也幾乎同時抽出武器攻向林雲。王志的十幾個心腹下屬更是幾下就把李東家帶來的幾個夥計給殺了,接着有開始毫不留情屠殺起自己傭兵團的人。
一時間人臨死的慘叫聲,受傷的痛苦**聲,怒喝叫罵聲交織成一片,場面極度混亂和血腥。
林雲開始只是很警惕那兩個人,雖然對王志起了疑心,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攻擊自己。不過還好他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手一揮,十多把精鋼飛刀就射了出去,王志停了下來把射向他自己的飛刀給襠下後就圍在外圍,不再進逼。
飛刀似乎對另外兩個人沒有起到絲毫的阻礙作用,只見他們手裡的長劍舞起密不透風的劍網,把飛刀都格擋了開來。揉身來到林雲身邊,不言不語的一左一右攻向林雲。
林雲接了幾招就發現這兩個人都是武靈級強者,其中一個和他的修爲差不多,另一個竟然是武靈六品左右。而且他們似乎和他有着什麼深仇大恨,每一招都是往林雲身上的要害招呼,不把他置於死地不罷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林雲擋了幾十招後找到一個空隙厲聲喝問。
“桀桀,等你死了我就告訴你!”那個修爲和林雲差不多的年輕人沙啞着聲音說道,很明顯聲音也是假裝的。
林雲在兩個強者的圍觀陷入了絕對的下風,特別是這兩個強者都是身經百戰的武者,出招都極爲狠辣。兩三百招過去,幸好他穿着黑天軟甲,否則已經受了重傷了,不過饒是如此,他的雙腿也出現了幾道傷口。
而在另一邊,王志的十幾個心腹已經把營地的人除了李東家全部都殺光了,鮮血染紅了地面,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彷彿置身於修羅地獄。
李東家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全身都在顫抖,白淨的臉上一顫一顫的,“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是傭兵還是強盜,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志的一個下屬嘿嘿笑道:“李東家,對不住了,有人出的價比你的高。嘿嘿,李東家,你還是乖乖的把你所有的寶物都交出來吧,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留你一命呢,哈哈!”
另一個人不耐煩的道:“二哥,你跟這老傢伙廢話什麼,宰了他什麼寶物不能搜出來?”
這個二哥的真名叫什麼很少有人知道了,他姓劉,排行老二,傭兵團的第二把交椅。實力在武師八品左右,是出了名的的心狠手辣。
“說的也是,”那個叫劉二的舔了舔嘴角,露出興奮的光芒,“李東家,別怪我們,要怪就怪林雲那傢伙吧,誰叫他和你在一個商隊裡的呢!”說着手中劍一劃,李東家的頭顱飛出,他的眼睛正的老大,似乎死不瞑目,脖子傷口的鮮血如噴泉般濺出老遠。
劉二的拿出出一個小杯子接了一點李東家噴出的鮮血,再如飲佳釀一般的慢慢品嚐,砸了砸嘴感嘆道:“好久沒有品嚐到這麼滾燙的鮮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