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吉熊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他懷裡的兔子可不樂意了。
只見吉熊懷中的小紅兔子跳了出來。
“小鬼!你打算放棄了嗎?就因爲這些愚民?關鍵時刻還是給看我的!”。
吉熊聽到兔子開口說話了,也不覺的驚訝,或許是心已經死了吧,對與兔子的說辭不做任何表示。
“喂!小鬼。你那是什麼表情,可真是受不了一點兒打擊呀!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可是對你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哦!”。
兔子還沒說兩句,周圍的寨民們就已經圍了上來。吉熊聽到小兔子的話之後突然覺得自己還有活着的意義:必須,必須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來不及了,快上來!”。
兔子見寨民們已經圍了過來,急切的催促着吉熊做決定。只見它咧開三瓣嘴,深吸一口氣。嘭的一聲,竟變成了一隻小馬駒的大小,把站在背後的吉熊一下頂翻在地。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圍着的村民踢倒一大片。
“別猶豫了!快點,活着可比什麼都要重要!”。
兔子蹲伏在地,吉熊從背後一下抱住兔子的脖頸。
“抓穩咯!”。
“嗤-”兔子輕蔑的掃視了周圍的寨民一圈,竟沒有人敢近身。畢竟周圍被踢倒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黴蛋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咚!”兔子深吸一口氣,用力一躍就從那圈寨民頭上跳出了青石廣場。
抓住它!巫巴主祭大手一揮,從黑暗中躍出五個黑衣大漢,直奔兔子而去。
因爲祭典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廣場上的先祖靈體如受重創,早已無法凝神。三尊石像也已化爲齏粉。巫巴看着兔子被追出寨子,也是驚慌無比!
‘道’是什麼?別人不知道可巫巴知道啊。早在年輕的時候巫巴周遊大陸,就有聽到過關於‘道’的傳說:神軀化作巨樹爲大陸提供養分,神血融入大地讓世界煥發生機。那爲什麼要犧牲神靈纔可以拯救世界呢?是因爲‘道’,因爲名爲‘道’的存在奪取了世界的生機,他破碎了天,裂開了地,將偉大的祖神放逐到這永凍的莽荒之地,慈愛的祖神不忍看到生靈凋零破碎,這才犧牲了自己。
不行,給立刻將‘道’出現了的消息通知大陸的其他居民,巫巴墨唸咒文,青色的光芒化作一隻鳥雀飛向遠方。
五道黑影緊緊追捕着狂奔的兔子,他們身上星星點點的閃爍着符文的寸芒。符文戰士!追出去的就是村子裡的符文站團,他們有鷹的眼睛、狼的速度、熊的強壯和狐狸的靈巧。覺醒的血脈加上符文的加持,腳下如同託舉着清風,逐漸接近了身前的兔子。
“抱歸抱,別用刀子勒着我的脖子行嗎?”。
在奔跑之餘,兔子還可以和吉熊聊上兩句,也不喘氣。
“啊!刀子?我,抱歉,你、你是小紅紅嗎?”。
吉熊摟着兔子的脖子,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泛着藍光的大刀,莫不是之前緊抱着哥哥從他腰上拽下來的!
“嘔!別再叫我小紅紅,我受不了了!我可是公的。不行,追上來了,我給動點真格的了!你先下來。”。
兔子雙腳蹬地一個急剎車,把吉熊輕輕的摔在冰原上。回過頭,對上了追過來的五個人。
“我可警告你們!識相點的就給我從哪來回哪去!要是逼急了兔爺我,那可是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紅的!”。兔子說着,雙手打開,身體略微前傾,擺出一副你來我就打死你的樣子。
“噗—哈哈!”。
開玩笑,符文戰團成立這麼多年,什麼兇猛的怪物沒殺過。一隻會講話的肥兔子,還敢大言不慚!什麼‘我殺人眼睛都不紅’,嘿嘿,兔子急紅了眼!你是想讓我們笑死好逃跑吧!
雖然兔子看起來沒那麼兇殘,但是符文五人團還是盡他們的全力出手了,這應該算是常年執行任務形成的覺悟吧。
衝鋒!最前面的黑衣人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一把撕去上衣。隨着一聲怒吼,如同巨熊般的身體有脹大了些許。背上的符文發出耀眼昏黃色的光芒,散發到全身。
“好啊,想和我硬碰硬。嘿-哈!”。
兔子不甘示弱的錘了下胸口,用力換了口氣。只見它全身散發出微弱的金光,也撲過去。
“嘭!嘭!嘭!”
對拳!一個後撤。對拳!再一個後撤。又一個對拳!交手不過瞬間就對了三拳,黑衣大塊頭明顯力量不敵兔子,在第三拳的時候被一下給打飛了出去。
大塊頭在地上滾了兩圈卸了力,身後的隊友馬上把他扶了起來。左手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形,骨折了嗎,這怪物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隊友看到大塊頭那微微顫抖着扭曲的左手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一起戰鬥這麼多年,對於大塊頭的身體力量還是非常瞭解的。看向兔子的目光又凌冽了三分。
“看什麼看,難道我會金剛不壞神功也要跟你們說嗎?說了你們也不懂啊!-嗤”。
精鋼不壞嗎?可以把大塊頭的手給打折,說是精剛也不爲過了。隊友幾個對了一下眼神,一起向兔子攻去。
“哇!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我兔生最恨你們這種不要臉的生物了!”。
就在兔子說話間,四個剩餘的隊員早已散了開去,將兔子圍在中間。
啊!兔子北方一人從腰中抽出一條帶刺骨鞭,一個起落就欺近兔子的身子,手上用勁一抖。鞭子如龍似蛇,符文一個個相繼亮起匯在鞭首幻化成一個崢凌的蛇頭。
鞭子時卷,時抽。但打在兔子身上卻沒什麼反應,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通響亮,卻全傷害可言。
“哈哈,你這點攻擊打在兔爺爺我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不行!不行!”。
還沒等兔子說完,耳後就傳來一陣勁風。兔子下意識的偏開了頭,還是沒有躲過去,被打了個趔趄。無恥!饒是兔子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也是被打的一時分不清方向。後一個拿着大錘子的人嘿嘿乾笑了兩聲。
“還等什麼!併肩子上啊!”。
幾個隊員也乘此機會抄起武器加如戰團。一時間,刀光、鞭影混着金光傾瀉在冰原雪地上。
可在大塊頭看來一切卻是那麼的詭異:一隻肥兔子踏着玄妙的步伐,穿梭在四個高手的攻擊之中進退自如。不僅如此,偶爾兔子會用手撥弄出詭異的圓圈,竟引得隊友的武器互相碰撞,當隊友想要收手是卻總是如同被一把無形之手拉回到戰團。這兔子也不出手,就只是流連在四人之間,就好像一場四人擂臺賽上的裁判一樣。可怕!太可怕了!根本不是對手!
“快走!別和它打了!有古怪!”。
開玩笑!誰想這樣打,誰還看不出來有古怪呀!跑不出去呀,一旦收手又會被隊友的攻擊給傷到,我能怎麼辦!四個老練的符文戰士此刻如同啞巴吃黃連,那是有苦他也說不出呀!
怎麼辦?怎麼辦?大塊頭,盯着戰圈一陣發懵。有什麼可以幫到他們的,大塊頭看向四周,嗯?那個‘道’?看起來還是很弱的樣子,這個兔子要救他!就他...就是他了!大塊頭一下衝到吉熊面前。
吉熊正看着兔子大發神威看得目瞪口呆。不料卻被大塊頭一把抓住了臉,提了起來。
“住手!看我手裡那的是什麼!快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就一把捏死這個小鬼!”。說着手上還加了一把勁。
“啊!---啊!”。
兔子這邊正玩的開心着呢,突然聽到吉熊的痛苦的喊叫。撇過眼睛,正看到被大塊頭握在手裡的吉熊。
你這是找死!兔子紅了眼睛,擡手左右引動氣力,腿部微蹲用力推出!
“嗷!”明明只是推掌,卻爆發出不知名的獸吼聲。逸散的氣順着推出的一瞬間化作四散飛去的怪蛇。一時間,四個符文戰士竟被一齊被擊飛。
有這麼可怕嗎!四個隊友竟然不是這兔子的一合之敵!大塊頭心中的膽氣瞬間弱了下去。
“你看,我已經停手了。把你手裡的小鬼給我,看在今天你們陪我玩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繞你們一命。”。兔子盯着大塊頭的眼睛說道。
“你!你,你可說話算話嗎?”。
“你說呢?”。
“像你這般英俊威武的大怪物,肯定不會在意我們這種小角色的生死吧。所以...”。
“所以什麼?別婆婆媽媽,快把那個小鬼丟過來。”。
“給你!”。大塊頭說着就把吉熊丟到兔子腳邊,急忙轉身向隊友方向跑過去。
兔子見吉熊痛苦的咳嗽着,並沒什麼大礙。眼中紅芒一瞬而逝,後蹄一蹬,就朝大塊頭撲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大塊頭立馬閃躲,卻怎麼也拉不開和兔子的距離。
“爲什麼!你不是答應不殺我們了嗎?”。
“呵?有嗎?我考慮而已,現在我考慮好,不殺你的隊友,只殺你一個。怎麼樣?還是很仁慈的嘛!”。
噗----
兔子的一隻手直接穿透了大塊頭的胸口:“我兔生最恨別人威脅我,特別是你這種無能的軟蛋!”。
用力在雪地裡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兔子跳到吉熊身邊,打量着小鬼。
“怎麼樣,沒死就快點趴上來。再在這裡拖一會兒,怕是又要有麻煩找過來。”。
吉熊聽話的爬到兔子的背上,緊緊抱着溫暖的背脊。
“嗚嗚!哇---”。
終於一聲哭了出來,大有越哭越兇之勢。兔子用耳朵遮住了耳朵,只管趕路。
過了不知多久,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兔子,你真好!”。
“嗯?”
“兔子,你真厲害!”。
“嗯。”。
“兔子,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嗎?爲什麼媽媽哥哥都不要我了?”。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就應該什麼都明白了。”。
“哦,兔子。”
“幹哈!”。一連串的話癆讓兔子如臨大敵,這可比一百個大塊頭都讓兔子頭大。
“你的背好舒服,睡在上面可比家裡的牀上舒服多了!兔子,你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