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巨神界在誕生之初,本是一片無盡的冰原沒有任何的植被動物在此生存。來自蒼天的巨神用自己的血肉化作雨露滋潤着大地。冰雪開始消融,萬物逐漸誕生。而身爲萬物之靈長的人類更是天神的直接造物,原本是爲了照顧世界中心的世界樹而創造的。但人類的繁衍速度太快,漸漸世界樹也裝不下那麼多的人類。衆神便命令人類離開世界樹去陸地上生存,僅留下了一小撮人賦予他們無盡的生命和神靈般的能力讓他們負責照看世界樹。
神靈們並沒有對離開世界樹的人類置之不理,而是在人們的血肉之中賦予靈力,這種力量會隨着身處環境的變化而產生適應性。神靈教授一批人類文字,一種在神靈世界中所使用的文字,通過在人體的部位嵌入相應的神文便可以獲取神力。也就是說最初的人類是不用通過祭祀形式就可以直接刻印神獲取神力的,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類開始在大陸的個個地域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之下人類漸漸掌握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字,漸漸創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歷史。可也正是如此神靈的血脈之力便越發淡薄,掌握神靈文字的博學者被尊爲‘主祭’。
他們遊走與大陸的個個城市村寨之中,尋找有神靈血脈的孩子,創造出保護人類的特殊能力者-符文戰士。
通過了符文適應的孩子會被聚集在一起,用一種祭祖的形式來激發他們的血脈之力。具體能夠激發多少,激發到什麼程度,這些都交給祖先們來決定吧。
主祭大人坐在青石廣場的中心,向周圍簇擁着自己的小不點們說着祖先的故事,說着祖祭的歷史。在開完故事會後,小孩子們便一鬨而散,各回各家去了。
“吉狼,你留下!”,主祭大人對着四散而去的孩子們喊道。只見人羣當中鑽出來個狼皮衣帽的少年,直直的走到主祭的跟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上面一行密密麻麻的青灰色字體落入主祭眼中。
“巫巴爺爺,你看看我的手臂,符文已經完全適應了,我覺得今年的祭祖大會上我一定可以覺醒祖先血脈,成爲一個符文戰士的!”。
“哦?嗯,我看看。”名爲巫巴的老爺爺把少年的手臂拉的更近了一些,仔細看了兩眼後用手背緩緩的在少年的皮膚上滑了過去。
“嗯。不錯你的符文和你已經融爲一體,最近沒少鍛鍊它們吧,來把名字填上,祖祭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出場。說不得着鉅鹿寨又要添上幾個符文戰士了!”。少年拿過主祭手中的鹿皮本本,用黑木枝將自己的名字填了上去,在他的名字前面還有其他的一些寨子裡面小孩的名字。
少年低頭思索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問道:“巫巴爺爺,那個我弟弟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他和寨子裡的、不,應該說我在大陸行走這麼多年也沒見到過像他這樣的小孩,不單單是長的黑皮膚黑頭髮黑眼睛。在他的身上我根本無法刻印符文,這不可能啊!要知道就算血脈裡面沒有成爲符文戰士的潛力,但僅僅是在體表刻印符文也應該是沒問題的,最多就是符文無法適應自行脫落罷了,可你弟弟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牴觸着符文。不管怎麼說,他是不可能成爲符文戰士的,你明白這點就行了。還有,你平時要照顧好你弟弟呀!”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巫巴爺爺再見!”。
少年在聽過巫巴爺爺的解釋之後便道別離開了:弟弟無法成爲符文戰士,因爲弟弟身上根本無法刻印符文。弟弟長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寨子裡的人都是白皮膚,藍眼睛。而弟弟是黑皮膚,黑眼睛。着種種的問題一直再哥哥的腦海裡翻來覆去,問什麼呢,他雖然很聰明但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吉熊,快出來。把籠子和桌上的午飯帶上,我們去打獵了!”。
吉狼叉着腰站在屋外對着靠在窗子上的弟弟喊道。小吉熊立馬打了個激靈,麻利的收起捕獵籠子和烤好的兔子肉,帶上昨天打獵捕獲的那隻紅色兔子出了門。兔子的脖子上繫了條編繩,繩子的另一端系在吉熊的小手指上。吉熊把另一隻手上的那個粗一點的繩子遞給吉狼。
“咯,繩子拿着。籠子就拜託哥哥來拖了。今天我要帶着我的小紅紅一起去打獵!”。
吉狼看了弟弟手中的兔子一眼,小紅紅?給兔子起這麼個名字總覺得怪怪的。出發,兄弟倆一個拖着籠子,一個牽着兔子便一起出了寨門,沿着往常的那條小路前往陷阱捕獵區。
“哥哥,你今天問了巫巴爺爺了嗎?我什麼時候可以刻印符文,成爲和你一樣厲害的戰士啊?”吉熊低着頭問道。吉狼心中咯噔,是要先瞞着弟弟還是直接告訴他真相-他這輩子都不能成爲符文戰士呢?
似乎是感覺到哥哥的遲疑和爲難,結合他這個小腦呆瓜子日想夜想:爲什麼我和哥哥他們長的都不一樣,爲什麼二嬸總是嫌棄我,爲什麼吉麗姐姐明明可以和哥哥一起有說有笑但一和我說話就總是愛答不理。爲什麼媽媽看我的眼神中總是可以感覺到一些同情,是應爲周圍的小孩子都不願跟我玩嗎,還是因爲巫巴爺爺的符文刻印根本無法留在我的手上,臉上?吉熊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與周圍人的不同,但是他覺得那是正常的正如同兔子中有紅有白,他和別的小孩子一樣有個疼愛他的媽媽和一個照顧他的哥哥,現在他還多了個寵物小紅紅。這個時候吉熊覺得他應該是幸福的,即便自己沒有辦法成爲符文戰士,但哥哥一定會保護他的,那多餘的力量要不要就無所謂了。
“哦,我猜一定是巫巴爺爺說不行吧,畢竟就連最簡單的符文都沒辦法刻印在身體上。哥哥加油哇!只要有你在,你保護我保護媽媽,成不成符文戰士無所謂的!”。
吉狼啞然,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傻傻笨笨的弟弟竟然可以看出來他的心中所想,自己還沒開口安慰就被弟弟反過來給安慰了一通。摸了下弟弟的頭,吉狼點了點頭說到:“沒錯,總之以後你和媽媽就交給我來保護,我一定會成爲我們寨子最強大的戰士。不會讓大家看不起你的!”。
“哥哥,那祖祭我可以參加嗎,聽說上面會有很多好吃的,之前我想去二嬸一直不給!這次祖祭,主祭大人要讓哥哥你覺醒血脈,我一定要親眼看着哥哥變厲害。”
“當然要去呀,這次二嬸無論如何也是無法阻止你去參加祖祭的,村子有規矩的:覺醒血脈者的直系親屬是一定要在祖祭之後行祭拜禮的,畢竟是你哥哥我要成爲符文戰士,你是不去也得去的,不過看你現在一臉饞貓像,你其實更在意的是祭典上的好吃的吧!”,吉狼自豪道。
“沒有饞貓哦,我是真的只是想看看祭祖大會上哥哥你出風頭哦!”用着誇張的語氣,吉熊拖長了個‘哦’字逗的哥哥一樂。牽了牽手上的小紅紅,緊跟着哥哥來到陷阱區域。
將籠子埋進覆蓋了層冰雪的地洞後,兄弟二人便跑向遠處學着雪狼和大熊喊叫,開始了一天的狩獵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