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自從王婆婆一聲令下後,考察站在原地立馬建了個簡易的實驗室——或者說就搭了幾塊鐵皮更貼切吧,反正沒人在意這樣會不會太簡陋。
實驗室裡科研人員三三兩兩地站在裡面,唯一不大協調的估計就只有陸鳳兒了,如今的他連實習生都還不算。
在黑靴子處,有一位科研人員搬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顯微鏡對着靴子一點一滴仔細地觀察着。
據說這個是現代最高級設備了,平日裡它都是在實驗室裡好好保存着,有需要的時候都是將別的東西拿到實驗室裡在做觀察。但現在.......畢竟靴子無法移動而它卻可以。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那名科研人員向王婆婆彙報了他的觀察結果。
“王站,”他緊鎖着眉頭,好像有什麼問題困擾着他“通過顯微鏡下的觀察,我們發現這靴子的分子構造,或者說材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此話怎講?”王婆婆微微一怔。
“按我們一般的靴子,它表面是皮革,裡面是由一些纖維構成。而我們現在看到的那隻裡面卻和這兩樣東西毫無瓜葛,好像都變成了某種不知名的物質。這種性質就好像有人把石頭變成金銀,或者某種不一樣的物質一般。這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實現的,並且這種物質從未有過任何記載。”
“變成了另外一種物質?”陸茗茗吃了一驚。
“對,陸老師,我們也不願相信,這完全顛覆了現在的科學理論,更像是那些虛無縹緲的魔術。”那名科研人員轉過頭,點開電腦上的圖片一張張放映過來“另外,我們拿樹枝去戳它的時候,我們發現被戳到的地方,那個物質好像被破壞,變得更加細膩,或者說直接被毀滅,甚至顯微鏡也發現不了。並且當那物質被破壞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能量,附着在樹枝上,然後那東西好像病毒一般擴散,直至把樹枝的分子構造完全改變。”
“那你說這個會不會是某種病毒?”王婆婆想了想問道。
“有這種可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當被那東西沾上之後,所有的細菌、細胞、或者病毒都會被改變,進行同化。”那名科研人員回答道。
“那這種物質本身有生命或者有意識存在嗎?”王婆婆又問道。
“你是說這種物質有無生命?”那名科研人員撓了撓頭“這說不準,我寧願相信它是沒有生命的,但看情況它又如同有生命有意識的一樣會去蔓延,吞噬掉它所碰到的一切。”
“噝......那爲何我們腳下的那些石頭沒有被影響?”王婆婆沉吟了好一會又追問道。看她這架勢,顯然不把這東西搞清楚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您看這裡,”那名科研人員似乎早就料到王婆婆會問這個問題,點了點圖上的某點“當那塊石頭碰到那根樹枝的時候,樹枝的——我們姑且就叫樹枝吧,它的結構亦被破壞。如這裡所示,它也產生了類似的能量,這點母庸質疑。但那股能量要附着在石頭上的時候,您看這裡.....這個過程卻不如它以前那般順利,彷彿被另外一種力量隔絕在外,難以深入,就如同兩軍對壘一般,只不過這次是黑色物質失敗了。”
“然而陸鳳兒剛開始是踢到了一顆黑色石子是吧?”王婆婆轉過頭來向陸鳳兒詢問。
“是的,王婆婆,這點我絕對沒記錯。”陸鳳兒拍着胸脯保證。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斷出這黑色物質的能量起初是有能力感染這些石料,而經過時間的流逝,它的力量大不如從前了?”王婆婆拖着下巴提出這個假設。
“現在看來可以這麼解釋,另外如果通過傳遞的話亦有可能削弱它的力量,因爲我們實驗到後邊感覺它的蔓延速度有一點減緩,雖然不明顯。”那名科研人員補充道。
“好的,我知道了,在放一隻小白鼠試試看吧,看看它對生命體有何種反應。”王婆婆吩咐另外一名科研人員道。
當那名科研人員提着一隻籠子進來的時候,那隻籠子裡的小白鼠好似感應到了什麼,發出‘吱吱’的尖叫聲,不安地來回竄動着,那樣子令人不覺間毛骨悚然。
科研人員把籠子放在剛剛黑化的樹枝上退開,果不其然,籠子慢慢變黑,而裡面的小白鼠突然發狂了似的撞擊着鐵籠,試圖遠離那個該死的黑色物質,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
那黑色物質緩緩蔓延,幾乎要吞併鐵籠。慢慢的,小白鼠發現沒有任何空間給它躲避的時候,它只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當黑色物質一接觸到小白鼠的時候,原本緩緩蔓延的黑色物質忽然着了魔一般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完全覆蓋了小白鼠,隨之在瞬息之間又是將其化爲湮粉。
在場的科研人員都對此大吃一驚,不過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地面上也被感染了一圈黑色物質,而那物質離最近的科研人員僅一歩之遙.......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並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今天的實驗先到這,回去總結下結論。”王婆婆額頭上也微微冒出了些冷汗“沒有我的允許所有人都不準進來!”
“陸鳳兒,沒事回去先休息一下吧。”陸茗茗生怕陸鳳兒嚇壞了,特異找到他,拍了拍他的肩頭勸道。
“好的,陸老師,我等等回去。”當門關上的時候陸鳳兒站在原地。
‘這他嗎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還好勞資發現的快,不然....’想到這他不禁打了個冷顫,當他回過神來看,發現科研人員都已經遠去的時候,他本想回去休息一下。
“只剩我一個人了。”
這聲呼喚如同催命符一般突然響徹在陸鳳兒腦海裡,讓他原本邁出來的腳又縮了回來。
‘好吧,你贏了!’陸鳳兒一臉無奈,隨即咬了咬牙,向着長城那裡走去。
一路上陸鳳兒不再如以前那般隨意,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畢竟他差點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不,應該是兩回。
因此,一路上他變得小心翼翼,看到前方有什麼黑不溜秋的東西他都繞着走,不知是不是他小心的緣故,這次走得雖然慢,但總算有驚無險走到了長城的腳下。
長城在遠方看着已經夠震懾人心了,當走到長城腳下時,陸鳳兒才真正對這座長城產生一顆敬畏之心。
眼前黝黑的巨石一塊一塊地嵌入它的身體裡面,縫隙十分緊密,密到連一片薄刀片都無法塞進去。巨石厚實堅硬,陸鳳兒拳頭上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在長城上輕輕地打了一拳,而他現在痛得一陣齜牙咧嘴,上躥下跳。
擡起頭,他才發現長城上面有云霧繚繞,一眼望不到頂。
“小子,被嚇到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陸鳳兒回頭一看,發現一位約莫六十來歲的老人,
“別說是你,就我這把老骨頭第一眼見到它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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