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三天後,小鎮的東北邊大宅院後的一間房間裡,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突然慘叫起來,叫聲淒厲,宛若厲鬼在嚎叫。
聽此,邊上駐守的人各個毛骨悚然,不敢向前,趕緊去通報血花騎士。不一會兒,血花騎士大步流星地走進房間,來到臉色蒼白的男子跟前,小心問道“你怎麼樣了?”
看着雪白的牀單染滿殷紅,散發出陣陣惡臭,就連她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大.......大小姐?”冷靜下來的男子看到她,趕忙起身,想下牀俯身下拜,但是卻被血花騎士扶住了身子。
“你我亦算兄妹了,還需要這麼客氣做什麼!”血花騎士語氣間帶着一絲嗔怪。
“屬.....屬下愧不敢當!”那血之匕偏過腦袋,如今他亦是探查過自身的實力,已經知道自己被打的跌落了一個境界。因此,他亦不敢以血牙的養子自居。
“什麼屬不屬下的!”血花騎士瞪了他一眼“我老爹說了,等你醒了,讓我代他封你爲暗牙二當家,現在你可是我的上級呢!”
對於這可憐的‘哥哥’,血花騎士還有幾分同情的。
“二當家嗎?”血之匕低了低頭,眼神晦暗。他不是沒期望過這二當家的職位,若是這次大勝歸來的話,估計血牙會親手封他爲二當家吧,那時候......
但是,那個姓王的老頭那一箭,摧毀的不止是他的實力,還有他的夢想。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只剩半張臉的怪物。
當他又擡起頭來的時候,已是滿臉厲色“如今屬下已是別無他求,只求有生之年能親手覆滅了暴風,若能成,雖死而無憾!至於這二當家的職位,我想大小姐應該比我更適合!”
“血之匕!”見得眼前的男人推脫,血花騎士也是假裝慍怒,這聲叫喚差點驚得血之匕從牀上掉下來。
“這二當家的職位等老孃實力夠了一定會把你趕下去,所以現在趁老孃還打不過你之前,你老老實實地把這位置給我做好了!”
“這......我這樣子,怕是........”話未說完,那血花騎士就打斷道“你這什麼樣子?你這二當家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真不行我讓人給你打半張鐵臉!你一個男人怎麼比我一個娘們還磨嘰?”
“是......是,那屬下....哦....不,我就出任這二當家了!”說罷,他想笑,卻扯動了傷口,一陣劇痛,讓他好一陣齜牙咧嘴。
見此,那血花騎士也是別過頭不忍看他。
待得他下了牀,她扶着他來到屋外,對着院子內的人喝令道“召集暗牙所有成員,於此集合!”
“是!”
不一會兒,暗牙的成員紛紛來到小屋子之前,血花騎士大聲宣佈道“從今日起,他!血之匕!便爲我暗牙的二當家!!”
“拜見二當家!”衆人紛紛單膝跪地。這一刻,衆人前,那面色還蒼白的男子,整了整衣襟,倒是有幾分二當家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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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殺團長,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小鎮的西北邊,王叔的墓碑之前,原本臉色蒼白的男子經過這兩天的休養倒是恢復了幾分紅潤,對着那青衣女子深鞠了一躬。
而霸王花則是收到風神醒來的消息之後抽了個時間過來看看他,顯然風神也是得知了一路上青殺團對他們的照拂,也是滿心感激。
但是給他們安排瞭如此狹小的住處............女人的小心思也是難以猜測,不過救了他們暴風躲過此劫,這恩便比什麼都大了。
“哎呦,風神大人這一鞠躬小女子可是愧不敢當啊!”霸王花不鹹不淡地調笑道。
“青殺團長當之無愧!”風神一本正經地說道。
“哼,既然風神醒來了,我也就給你說明白了,我之前也和鐵拳說過,管好你們家小的,到時候若發現有人騷擾我家姐妹,休怪我不客氣!”霸王花突然臉色一板,語氣轉冷。
這女人的臉色比翻書還快,搞得風神也是一陣頭大,只得答應着賠笑道“定當!定當!”
“還有,救你們一事不用了來謝我,謝謝陸先生吧,是他讓我們幫幫你的。至於狼王,是這混賬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小女子心狠手辣了!”霸王花一臉煞氣,顯然對於那個已經死透了的狼王,她還是恨之入骨。
“陸先生嗎?沒想到青殺也是跟陸先生搭上線了。”風神也是微微一愣。
“有些交易罷了!”霸王花嫣然笑道,這一幕讓那風神看得臉色不禁泛起幾分古怪,‘感情是那方面?’
而那霸王花雖然有所會意也沒打算多解釋什麼,爲此就連風神也是對陸鳳兒產生了嫉妒這一情緒。
畢竟一個花花公子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心裡也是瘙癢難耐。不過他可不敢打眼前這女人的主意,這女人看着嬌媚柔弱,卻是能殺了狼王的人,絕對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再說現在他們暴風還承了人家這麼大的一個情。另外如今暴風的實力估計也和青殺在一個層次了,亦是不敢造次。不過陸鳳兒要是知道了這事,估計得一臉懵逼,這啥跟啥啊。
“是嗎,那請青殺團長代我跟陸先生說一聲,這情,我王小風定當記在心裡!當然,青殺團長的恩情,我暴風也斷不敢忘!”風神正色道。
“哼,還算有點良心!”霸王花這才嬌笑了一聲,倒是比較滿意風神的態度。
不過風神卻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迴應,心中暗想‘這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真是沒錯啊.......老子今天還遇見剋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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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之中,小鎮難得平靜了好久,那酒館之內,風神和血牙之戰被人吹得神乎其神,還有那狼王離奇的死亡,疑雲紛紛。
另外衆人都好似習慣了之前的那個酒館老闆許久未出現了,只有個前臺的帥氣青年還一如既往地做着一些家常菜,調和着手中的酒。
只不過衆人偶爾會暗地裡嘀咕評論,酒沒以前好喝了,但是吃的倒是比以前好吃了。
而這些話他們都不敢讓那帥氣的青年聽見,經過一段時間的磨鍊,原本根基就紮實,天賦上乘的青年身材越發顯得精壯,英氣逼人。
在加上他本身四級武者的實力還有那恐怖的船老大是他老爹,這威懾力比酒館老闆還未把風神拍出門外之前,還要來的大。
偶爾有人也問起,‘誒?那個叫陸鳳兒的男人呢?’
王衝只是笑笑不答話,最近陸鳳兒雖然很少來酒館了,但是偶爾還是會抽空過來跟他練習隱殺留下來的隱匿之術。而這之間,他也會聽陸鳳兒說起,他如今的訓練幾乎可以用悽慘來形容。
另外陸鳳兒也是跟王衝說了那隱殺的事情,王衝都被唬得一愣一愣地,一時間都不敢置信。
只有當隱殺真正出現在王衝面前之時,王衝才相信陸鳳兒說的話。只不過真實名字爲小穎的隱殺亦是沒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化成了一名姿色普通的女子,陸鳳兒亦是不戳破。
在知曉了隱殺是女子之後,王衝大擺紳士風度,把那本典籍還給了隱殺,只是讓她到時候過來教教他們。
於是,隱殺一邊抽時間教他們學習這本典籍上的隱匿易容之術,一邊自己專研更高深的層面。
但令人意外的是隱殺雖然易容成的臉姿色不咋樣,但是氣質卻是猶如出水芙蓉,把王衝迷得神魂顛倒,暗地裡喜歡着她。
所以除了修煉之時,王衝在她面前渾身不自在,幾乎語無倫次。或許每個男人都這樣的吧,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慫的跟條狗似的。
正當小鎮平靜如水之時,船老大突然宣佈,
“三天後,起航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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