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飛剛到達無錫城的杏子子林便遠遠的聽到了那個欠扁的聲音在那裡胡謅:“我慕容兄弟上洛陽去會你家幫主,怎麼你們丐幫的人都到無錫來了?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見麼?你們膽小怕事,那也不打緊,豈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真沒想到這包老狗剛纔從琴韻小築出來不久就又恢復了囂張的本性,還真應了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呢。就在呂雲飛準備繼續進入的時候,旁邊躥上來三個身材壯碩的乞丐出來,都是橫起手中的叫化棒攔住呂雲飛,其中一人喝問道:“什麼人?丐幫在此辦事,閒雜人等勿入!”
呂雲飛一抱拳,朗聲說道:“在下大理呂雲飛,乃是應你們喬幫主之邀,前來旁聽力證的。”小小的撒了個謊,想必喬峰也不會怪自己這個大哥的吧?
貌似小頭目的那個乞丐聽聞呂雲飛自報是應幫主的邀請而來,當下態度立刻轉爲恭敬的朝呂雲飛一抱拳說:“原來是應喬幫主的約來的,呂公子,您請,前面不遠處便是了,您三位請跟我來,毛二,看好點,我先帶呂公子進去。”那個小頭目叮囑了身邊的一個乞丐,指引着呂雲飛等人深入林中。
“慕容公子是跟敝幫喬幫主事先訂了約會嗎?”那丐幫之人強忍着心中的不悅,仍然心平氣和的問道,換做是呂雲飛,包不同這鳥早就捱揍了。
隨即又聽包不同說道:“訂不訂約會都一樣。慕容公子既上洛陽,丐幫的幫主總不能自行走開,讓他撲一個空啊。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
那人又道:“慕容公子有無信帖知會敝幫?”包不同十分囂張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幫幫主,怎會知道?你這句話問得太也沒有道理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聽着包不同在那裡囂張的插科打諢,一點沒把丐幫放在眼裡,一大羣的乞丐都是義氣勃發,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死活的傢伙。
正在這時,樹林的西側呼呼拉拉的闖進來一大羣人,爲首的正是丐幫的新任幫主喬峰,人未到便先朗聲說道:“誰在我們丐幫的地盤撒野來了?”一衆乞丐聽到是喬峰的聲音,都紛紛向喬峰躬身行禮問好,喬峰也一一抱拳跟衆乞丐打着招呼。
包不同仍然是那副欠扁的神情,囂張的說道:“嗯,這位是丐幫的喬幫主麼?兄弟包不同,你一定聽到過我的名頭了。”
身爲一幫之主,喬峰雖然很不喜歡跟這亂七八糟的人稱兄道弟,但還是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包三先生,喬某久慕英名,今日得見尊範,大是幸事。”
那包不同哪裡知道喬峰所說的仰慕純粹只是客氣而已,得意的說道:“非也,非也!我有什麼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傷人。嘿嘿嘿,喬幫主,你隨隨便便的來到江南,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身爲天下第一大幫派,起碼所有的丐幫子弟都是這麼認爲的,幫主的身份何等尊崇,平日裡幫衆對幫主更是敬若神明。此時見到包不同對喬峰如此無禮,一開口便是責備之言,那裡受得了?當下呼呼啦啦一大羣人未等喬峰發號施令,俱都伸手按在刀柄,叫化棒之上,只等喬峰一聲令下就擁上去狂扁這個讓人生厭的傢伙。
喬峰舉手虛攔住自家弟兄,不鹹不淡的問道:“如何是喬某的不是,請包三先生指教。”這一舉動在旁人看來更是彰顯了喬峰身爲天下第一大派的領袖風範。
包不同得意的笑了笑,那伸手捋了一下那噁心的老鼠鬍鬚之後擺足一副高手的樣子說道:“我家慕容兄弟知道你喬幫主是個人物,知道丐幫中頗有些人才,因此特地親赴洛陽去拜會閣下,你怎麼自得其樂的來到江南?嘿嘿,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慕容公子駕臨洛陽敝幫,喬某倘若事先得知訊息,確當恭候大駕,失迎之罪,先行謝過。”說着,喬峰抱拳朝包不同、風波惡、王語嫣三人一拱,口風一變:“可換個說法的話,假如喬某人跑到吐蕃或者大理去拜訪你家公子,那麼,是不是你家公子也得提前跑去那裡迎接喬某啊?嗯?”
將軍!饒是他包不同插科打諢的本領再強也無法轉過彎來,一時間憋得那張蠟黃老臉如同豬肝一樣通紅,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正在這時,杏樹叢後傳來幾聲震天的大笑,大笑聲中有人說道:“素聞江南包不同愛放狗尼,果然名不虛傳。”
有人插話,包不同當即找臺階趁機轉移話題道:“素聞響屁不臭,臭屁不響,剛纔的狗屁卻又響又臭,莫非是丐幫六老所放嗎?”
剛纔出聲的那人說道:“包不同既知丐幫六老的名頭,爲何還在這裡胡言亂語?”話聲剛落,杏樹叢後走出四個穿着破破爛爛的乞丐老頭,雖然神態各異,但個個都是太陽穴高漲,一看就是個內功高手,沒等風波惡等人反應過來,剛一出來便揮舞着手中兵刃,分佔四角,將包不同三人的退路截斷,此刻包不同就算想跑也難了。
包不同看着這幾個修爲明顯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乞丐,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娘西皮的,鬧大了,看來今天這茬怕是難於善了啦。隨即向風波惡遞去個見機行事的眼神,色厲內茬強撐着朝丐幫四老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丐幫一向都是這等以衆欺寡的嗎?莫當我姑蘇慕容家好欺負的了!”
跳至
¤ тт kдn¤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