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太湖,不愧是江南一帶,地位僅次於西湖的風景名勝,其景色的優美,比之西湖亦不遑多讓,真是各有千秋。
此時的呂雲飛正悠哉遊哉的泛舟於太湖之上!那僱來的老船伕興致勃勃的給船上這位穿着得體平易近人而又出手大方的年輕書生講解着太湖的美景和風土人情,其講解水平比之現代的導遊也不惶多讓。這讓呂雲飛有點無奈的同時,又有點好奇,難道這些長年生活在太湖邊上專靠渡客、捕魚爲生的船伕每一個都有這麼好的口才嗎?怎麼到了後世反而都銷聲匿跡了呢?
“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正想着,一曲飽含江南軟儂軟語卻非常好聽的歌聲從前面不遠處的一葉小舟傳了過來,一個身着淡綠色衣裙長相清秀可人的少女正站在那小舟前頭,一雙皓膚如玉的纖細小手正扶住船槳,很是輕柔的划動着,在湖面上留下道道輕輕的水痕。
呂雲飛雖然沒全聽懂她唱的東西,可那一口充滿江南柔美氣息的歌聲配合着她清秀可人的佼好面容,卻讓他頗爲心醉。
待到那葉小舟靠近自己這艘遊船之後,呂雲飛站在船頭衝着那綠色衣裙的少女作了一揖,搭訕說:“姑娘剛纔唱的是什麼曲子?能再唱一遍嗎?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婉轉美妙的歌聲呢。”
那綠衣少女聽得有人誇讚自己歌聲美妙,兼且誇讚自己的還是個長得十分英俊的年輕書生,顯得十分的高興,露出了臉上兩個小酒窩,甜甜的笑了一下,大方的說:“謝謝你的誇獎,我唱的只是太湖一帶很多人都會唱的小曲而已,你要是想聽的話我再唱一次也可以。”說完,把雙槳架穩之後再次唱起了剛纔那首婉轉的曲子,呂雲飛聽得很是陶醉,這小丫頭的歌聲也太好聽了吧?放在後世必然是個實力派的情歌天后。
待到那綠衣少女再次唱完,呂雲飛情不自禁的輕輕的鼓起了掌,看着她那清秀可人的臉蛋對她說:“姑娘唱的真好聽,真讓人有種百聽不厭的感覺,在下大理呂雲飛,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
那綠衣少女看到呂雲飛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臉上不禁有些發熱,語氣中帶了點輕微的嬌羞對呂雲飛說:“我叫阿碧,只是這四九水路之處的姑蘇慕容氏參合莊裡的一個小丫鬟,公子勿用多禮。”
呂雲飛心裡一動,這就是阿碧嗎?果然長得很是清秀可人,雖然不及木婉清漂亮,卻有着一副佼好的身段和一身晶瑩剔透的肌膚,五官也是十分精巧細緻,比之木婉清,當真是另有一翻風味,不行,這丫頭不能錯過。呂雲飛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要虜獲阿碧的芳心,眼珠轉了一下,計上心來,開懷的對着阿碧笑了笑說:“阿碧姑娘,我看你唱得這麼好聽,也來了興致,想唱上一曲。”
阿碧聽到呂雲飛的話,很是驚訝張開了那性感的小口,伸出那如嫩蔥般的玉指指着呂雲飛說:“呂公子是說唱一曲嗎?阿碧沒聽錯吧?阿碧從來沒聽過像你這樣的公子爺唱曲兒的,就是我家公子爺也不曾唱過!”一旁的老船伕也很是雞婆的插口說:“是咧是咧,老朽這麼大的年紀也不曾聽過呢,公子爺您真的會唱曲嗎?”眼神居然很是懷疑。
這什麼眼神嘛?唱個歌而已,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吧?呂雲飛心裡小小的鄙視了那老頭一把,略帶得意的對阿碧說:“阿碧妹子不用老是叫我公子的,如果可以的話叫我聲呂大哥還好些,我又不是什麼大家公子的。我知道你們不信我會唱曲,那你們就聽好了。”真沒想到這呂雲飛真的很會攀關係,剛知道人家名字就直呼人家爲阿碧妹子,臉皮可真夠厚的。阿碧這樣單純而又溫柔可人的少女又哪裡會知道呂雲飛心裡那邪惡的心思呢,只是很期待的望着呂雲飛等着他唱歌。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真沒想到呂雲飛這貨居然如此的無恥,也不管意境對不對,直接抄襲了人家黃老先生所作的名曲,而且還很是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着,黃老叔還沒出世吧?那我這應該算原創了吧?不過,呂雲飛唱的確實很是有氣勢,《滄海一聲笑》這首歌,在被呂雲飛貫注了內力之後唱出來,完全是讓人十分震撼的,那英雄豪傑仗劍逍遙江湖,快意恩仇的味道被他表現得十足,直聽得自己船上的老船伕和小舟上的阿碧神往不已,待他唱到第二遍的時候,一老一小都情不自禁的合着呂雲飛的歌聲,打起來拍子,就連稍遠處的正在駕着魚船捕魚的那些船伕,也都停了下來,迷醉的側耳傾聽着呂雲飛那激揚人心的歌聲。
一曲盡了,衆人還在回味着剛纔那首曲子的時候,呂雲飛對着阿碧問道:“我唱得怎麼樣啊?阿碧妹子?”
“啊!哦!”聽到呂雲飛的問話,阿碧纔回過神來,兩眼裡面充斥着一種莫名的崇拜看着呂雲飛,臉上有些暈紅,有些結巴的回答說:“呂大哥,唱,唱得真好聽,阿碧從沒聽過如此蕩氣迴腸的曲子,不知道這首曲子是誰作的咩?能告訴阿碧勿?”
呂雲飛很是敏捷的捕捉到小丫頭眼睛裡那絲崇拜的神色,擺出一臉謙虛的對阿碧說:“真有那麼好聽嗎?阿碧妹子過獎了,我只是隨口唱唱而已的,並不是什麼音律大家所作,阿碧妹子要是喜歡聽的話以後我經常唱給你聽都可以。”不得不再次感嘆,呂雲飛的臉皮確實夠厚,直接把人家黃老大的名曲據爲己有,連潛臺詞“以後”、“經常”都冒了出來了,只要是清醒些的人都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了。
可惜的是,阿碧小姑娘此刻早已沉醉在了對呂雲飛同志的崇拜之中,哪裡還會注意到呂雲飛的潛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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