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看出慕容復等人在做什麼,可端木元並不認爲對方是什麼好角,至少在這麼荒郊野嶺的地方,巧合的撞到一塊,特別是在他們奔赴天山的路上,這,不讓人懷疑是不可能的。
那端木元和黎夫人分別輕巧的躲到了樹上之後,開始向那些地位稍低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弟子用手勢發號施令,他的手勢的複雜程度,就連呂雲飛都看得一陣眼暈,他們應該是長期經常這樣偷襲人的吧?不然,這麼複雜的手勢都哪得懂?
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武功着實差得很,可這不代表人家偏門邪道不行,光是他們一個個拿出來的各種各樣專門用來營造各種燈光啊,氣氛啊之類的道具,就讓呂雲飛記都記不住,實在太多了,這些人假如放到後世去,必然都是些傑出的燈光設計師。幾息時間,呂雲飛還沒看得明白那些人是怎麼弄的,一盞盞充滿了死氣的綠油油的不時左右移動的燈盞,便被那些人七手八腳的給弄了出來。
“誰!誰在哪兒?!”慕容復耳朵一動,隱約的聽到了遠處一些枯枝碎葉被踩斷的聲音,當下神色一緊,嗖的站了起來,擡眼一看,驚得心臟都有點抽緊了起來,入目之處,那樹叢裡面恍恍惚惚的飄來飄去好幾朵令人渾身發抖的綠光,端的十分嚇人。
包不同被慕容復一聲大喝,嚇了一跳,一看到慕容復臉上除了被火光不時照耀而閃爍不停的影象外,居然被批着層詭異的綠光。包不同受驚不住,下意識的一下癱坐到地上,卻被身旁見機得快地鄧百川眼見得快,一下伸手攙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風波惡也慌亂的扔掉了手中的肉串,伸手拔出了那口大腰刀,站到了慕容復身邊,一看那樹林子裡飄蕩着的一大堆綠慘慘的光點,那臉上的神色也像被鬼咬了一口一般。變得死一般的難看。
“鄧。。。鄧大哥,這是。。。。。。。”慕容覆沒遇到過這情況,指着那些鬼火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鄧百川緊緊地纂住慕容復的肩膀,聲音十分鎮定的說道:“公子爺勿怕,這些只是江湖上一些下三爛的角色弄出來嚇人的鬼把戲而已,當不得真!”
聽鄧百川這麼一說,慕容復和包不同這纔將懸在半空的心臟稍稍放了下來,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因驚恐而顫抖不已,當下個個都是膽氣大作。
只要不是污穢的東西。包不同便不懼怕,鄧百川既然已經說明了那是人搞的,那自然便無須害怕。心裡那股被逼壓了好幾日想要打架生事的念頭也被釋放了出來,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來路,蹬蹬蹬地走出好幾步,胸口暗暗鼓足一口氣,衝着那樹林子裡大喊道:“何方妖魔鬼怪在此裝神弄鬼,還不給你包爺爺滾出來,想是要你包爺爺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西天!”
端木元最恨別人不把他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當成下三爛的人物,即便事實上確實如此,也是不承認地,包不同的話即時就惹怒了他。重重的哼了聲表示了他心中的怒火之後,暗運其門派的一些偏門運聲法門,一陣飄忽不定,忽高忽低的聲音即刻自他嘴裡傳了出來:
“我等乃是此地山神老仙,你們這幾隻不成氣候的小畜生。今日得見我等,是你們的運氣,還不快快過來拜見一翻?”
呂雲飛躲在端木元身後,聽着端木元的話心裡一陣驚訝,這傢伙內力低得很。居然在運動發聲的功夫上有此造詣。真地挺厲害的,莫非原著中就是他說的?可惜沒人給呂雲飛證實這點疑點。
端木元這話。在慕容復這邊的人聽來,就如同真正的鬼魂一般,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鑽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是缺又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地,這讓慕容復等人得知,說話之人的功力,定然淺不到哪裡去。
慕容復哼了一聲,轉而低聲的去跟鄧百川商量是否要對敵迎戰,對方的話裡,似乎不止一人,這林子裡的綠光閃閃爍爍地,怕不下百盞之多,即便一人兩盞,對方地人數都不容小窺,慕容復這邊才四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讓慕容復實在拿捏不定該不該應戰。
鄧百川也看出來事情有點不對,一想到前幾日探子所報的那些人地情況,心頭陣陣的不安起來,莫非對面的就是自己等人先前所跟蹤的那夥人?當下將心中的猜疑小聲的告訴了慕容復,並委婉的規勸着慕容複道:“公子爺,爲着這羣牛鬼蛇神,咱犯不着跟他們硬鬥,暫時避開吧,你看如何。”
慕容復心下一陣沉吟,面子對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保命要緊,當下也就順着鄧百川的話下坡道:“也好,找表妹的事要緊,這些下三爛咱們就先放過他們。”
而端木元這邊見慕容復等人久久都未作聲,當下就斷定對方肯定是怕了自己,此消彼長之下,膽氣大足,再次開聲道:“先前那小畜生,口出狂言,現在害怕了便想這般挾着尾巴逃走嗎?真要逃走,也得向老祖宗磕上三百個響頭再走。”
風波惡前段時間在杏子林裡吃了呂雲飛的癟,心底到就留了一把火了,此刻被端木元的話一說,更是忍耐不住,止步不行,咬牙切齒的低聲對慕容複道:“公子爺,我去教訓教訓這狂徒。”
慕容復現下哪肯讓包不同攪和了逃命大事,作出一副平靜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他們不知咱們是誰,由他們去罷!”
風波惡見事不行,只好很是不甘的瞪了眼樹林子裡的那些綠光一眼,很是不服的說道:“是!”便想和慕容復他們轉身離去。
慕容復想走是沒錯,可端木元這邊卻沒這麼好說話,此時他們都已經認定了對方必定是靈鷲宮派出來的探子,哪裡會這麼輕易的容許慕容復這四人就這麼屁也不放一個便走掉,沒等那慕容復四人走上幾步,再次出聲截留道:“要走了嗎?一羣沒種的東西,縮頭烏龜!要走也得問過你家老祖宗。。。。。
慕容復何曾被人如此罵過,倘若被人罵作沒種的東西,被人罵作縮頭烏龜都不反應的話,他慕容復還真的就沒臉再活下去了,火氣上來之時,運足內力大喝一聲:“宗!”聲音之大,更是遠遠蓋過了端木元先前所發,不但衆人耳朵嗡嗡作響,就連遠處林子裡的那些蟲蟻鳥獸的叫聲,都瞬間被這聲巨喝給喝呆了過去,久久未見有任何一絲雜音。
端木元這邊的人耳朵發秫之際,但聽得耳邊傳來“啊”的一聲慘呼,那端木元便猛的從樹上栽了下來,呂雲飛見狀得快,飛躥了過來將尚未掉到地上的端木元給接在了手上,待落得地上,端木元便立刻大口大口的嘔起血來,那血色的烏黑,幾讓人以爲是中了劇毒。
呂雲飛看得眉頭一皺,想必這端木元剛纔的那種鬼怪的聲音便已經摻雜了五斗米神功在裡面,被慕容復一聲大喝給將聲浪倒震回來,造成了端木元的內傷,而五斗米神功反噬之下,更是讓他不經意便嘔出了些內臟積聚的毒素吧。
當下也不等端木元在繼續嘔吐下去,手指一聚,瞬間在端木元的背上連點好幾處大穴,同時開口對黎夫人道:“黎夫人,端木洞主受傷過重,暫時由你指揮大家對付強敵,我要幫端木洞主療傷,快。”
黎夫人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之後,才醒悟到,自己爲什麼要聽他的?他有不是我們的人。可一看呂雲飛此時認真的幫端木元療傷,叢有千般話說,都只得暫時嚥下,好歹,端木元也是跟自己一條船的人,就由他去吧,當即一改往日裡寡言少語的面孔,冷酷果斷的向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發號施令起來。
包不同這邊一聽到慕容復那聲巨喝過後,對面那樹叢便傳來一聲慘叫和墮地的聲音,便知道自己主子所行之法有功,欣喜之下,頓覺心中一口惡氣得出,大是開心的叫道:“公子爺叫得好,公子爺叫得秒。。。。。哎呀。”卻是被鄧百川打了一巴掌腦袋,後者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公子爺叫不叫的。”
慕容復聽得包不同的話,臉色有些黑,我那叫吼,不是叫!叫是娘們纔會的,這蠢奴才,狠狠的瞪了眼包不同後,便冷聲對鄧百川等人道:“鄧大哥,公二哥,既然已經傷着對方了,咱們索性把他們全宰了,免得日後留下禍患!”他心中此時已經大定,一聲挫傷對方一元,即便不是對方最厲害的人物,想來也差不到哪去,假如對方沒什麼厲害的角色的話,殺光他們,是鐵板釘釘的事,也忽閃忽閃的火光照耀下的慕容復的臉龐,此時顯得格外的猙獰。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