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非同小可,虛老哥砌勿輕易動怒。”剛纔姬無極就已經看見,自己的幾個下人都是被人廢掉右膝的,似乎還是在一瞬間被廢的,無論對方是用什麼手法廢的,光看那一模一樣的傷口,姬無極自問就做不到,敵我未明之前,自然不好妄自定論,拉着那柺杖老者之時,也刻意放低了聲音說道。
那個被姬無極喚作“虛老哥”的老者先前已然吃過呂雲飛的大虧,知呂雲飛厲害,適才衝出去,也只是一時之氣,現在聽得姬無極說得如此慎重,心下衡量了一翻,本想就此借驢下坡,可卻看到諸人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鼓慫自己上去討個公道,倘若自己不去的話,想必將來必無再有臉面,也不管不顧呂雲飛是否當真厲害,厲害到什麼地步,一狠心之下,拂開了那姬無極的手道:“姬莊主不必說了,今日我不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我浮萍島聲譽何在?”
“小雜碎,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看拐!”柺杖左右揮赫了兩下,破空聲響,那老者兇厲的乖戾盯着呂雲飛,大喝一聲之後,仗着柺杖狂揮過去。
呂雲飛忍不住搖了搖頭,世上不知死活的人着實太多,三流水準不到也來挑釁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看着那帶着重重的破空聲而至的柺杖,呂雲飛不緊不慢的伸出一隻手來迎接上那柺杖頭部,就在衆人都以爲呂雲飛這隻手必定會被敲碎,而那使拐老者也認定呂雲飛再劫難逃的情況下。已經暗暗陰笑了起來。
噗!不是呂雲飛地手掌被敲爛,而是呂雲飛的手掌穩穩的握住了那老者的柺杖,衆人俱驚,那老者的柺杖雖然不是金鐵所制,可那黑鐵怪木的重量和硬度,即便是金鐵所做,都未必比得上,那些知道老者柺杖分量分屬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物,無比驚懼於這年輕人的贅力,居然大至於斯。當下紛紛驚得眼睛圓瞪。嘴巴張得老大,都是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咦,不對!呂雲飛剛想給那老者一個深刻的教訓,卻突然覺得手上柺杖似乎有點不大對勁,鬆手不及之下,幾乎是念起即至,真氣瞬間佈滿全身。
那柺杖老者眼見柺杖受制,雖然心頭驚懼。卻來不及細想,狠狠地摁向了柺杖尾部一處隱秘之處,人便即刻鬆手倒飛回人羣之中,只聽得一聲機括碎裂地聲聲音,呂雲飛手中所擒的柺杖頭部一陣暴裂開來,一大蓬藍汪汪的細針除了邊緣處有一部分是飛濺的之外,其餘不下百枚是射向呂雲飛門面的,其歹毒之極。當真是黑道中人看了也自嘆不如。
操,死老鬼,夠毒的!呂雲飛暗罵一句,雖然那些暗器根本就沒法傷害到他,但他還是被那使柺杖的老者的陰狠地心理給嚇了一跳。身上迸發的真氣不減反增,把那些射向自己門面的所有牛毛似的細針全部給定在了面前一尺開外。
“死老鬼!還給你!”呂雲飛冷喝了一聲,那詭異的定在自己面前的牛毛細針全部倒奔了回去,那速度快得,比之先前不知快了多少倍。那老者還沒來得及躲閃便慘叫了一聲。頭上臉上身上,無一處不扎滿了細針。更厲害的是,居然沒有一枚細針是射錯人的,全部都紮在了那老者地身上。
啊!啊!啊!厲鬼般淒厲的慘叫響起,那老者雙目盡瞎,全身也立時泛起了黑色,慘叫的同時,更是雙手一時胡亂的在自己臉上亂抓,想要拔去雙眼之上的細針,可一碰便就傳來劇痛,縮手之後,又想拔臉上身上地毒針,卻又多得拔之不盡,不過那針上的毒液總是比人的行動還快,那老者掙扎着倒在地上亂抓了一會之後,竟然佝僂着縮起了全身,顫抖了片刻之後,居然就此死去,除去七孔,全身上下也順着那拔去了毒針的細孔汩汩的往外滲出噁心地黑血。
好厲害地劇毒啊!衆人大驚,雖然這老者確實是自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而且還算是一島之主,可沒人知道他除了拐法厲害之外,居然還有如此歹毒的殺招,倘若這招放到自己身上,恐怕。。。。。。一想到這裡,沒有人是不渾身發毛地。
“哼,自作孽,不可活!”呂雲飛冷哼了一聲,大步跨過那老者的屍體,向着那些所謂的洞主島主而去。
“少俠且住!”姬無極雙臂大張挺身攔在了呂雲飛身前。
呂雲飛打量了一下這姬家的家主,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姬無極已然明白呂雲飛就是那種武功高絕之人,這點識人之能他還是有的,雖然不明白呂雲飛與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有什麼過節,可脣亡齒寒之下,假如這些人被殺的話,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拼着必死的心理,也要弄明白一下眼前的情況,好想出對策。
“在下姬無極,是這姬家當代的家主,今日在莊內宴請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英雄前輩,不知少俠此時突然前來所爲何事,還請少俠示下。”姬無極態度很誠懇,以至於身後那一大羣的歸屬於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都有些不滿起來,鬧不明白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爲什麼姬無極還如此禮遇對方。
“姬家主,你的膽量很不錯。”呂雲飛毫不吝嗇的讚揚了一句,轉而指着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對姬無極說道:“姬家主不必擔心,在下今日所來並非爲了殺人,而是爲了向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求證一些事而已,並無什麼惡意。”
呂雲飛話還沒說完,那人羣中便響起一個聒噪沙啞的老人聲音:“你沒有惡意爲何還要當着我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面前殺我等之人,莫非是不把我們這些島主洞主放在眼裡?須知你武功即便再高,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所有弟兄一起上的話,你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這些話不但是那聲音的主人想說的,更是這三十六洞七十二道全部人都想說的,只是礙於呂雲飛這等武功強橫之輩在前,說不得而已。
這人的話不可謂不陰險,一方面給呂雲飛威壓的同時,一方面還一下就將這散法般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所有人的命運給連在了一起,呂雲飛如何聽不出來,眼睛隨便一掃,瞬間便已經找到那人所藏身的地方,暗運真氣,冷聲一喝:“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人裡說話,出來!”
“出來”兩字即時如同炸雷似的在人羣中炸響,枝連反應之下,那發話之人身邊的人羣似乎被看不見的巨手推動了一下,踉蹌的退哦出了好幾步,空出一片地方,只留下一個身邊放着個還在燃燒着煙氣的青銅鐘鼎老頭,此時那老頭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扶着鐘鼎不停的往外咳嗽着鮮血。
“川西碧磷洞桑土公?!”呂雲飛一眼就認出了那鐘鼎,原著中這老傢伙連鄧百川一聲巨吼都撐不住,不成想今日自己也是一聲大喝將這老鬼給震給半死,這也太巧合了吧?莫非這天龍世界中還真有隻看不見的手在作祟?
“咳咳,小子,你厲害,老夫認栽!老夫。。。咳咳。。。”那老頭一句話沒說完,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夾雜着大口的污血吐了出來。
呂雲飛瞥了他一眼,死老鬼一個,不值得他浪費什麼時間,當下理都不理,走了過去,就在衆人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且全都全神戒備的準備着隨時反抗的時候,呂雲飛已經走到了那桑土公身邊,似乎是隨手,似乎是故意,那手輕輕一擺之下,桑土公身體輕飄飄的往旁邊飛出了一丈之遠,居然都沒察覺到,依然在咳嗽着污血。
好厲害的功法!衆人暗驚!
“我說”呂雲飛好笑的看着這些全身戒備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諸人,開口問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諸位英雄都到齊了吧?”
呂雲飛口稱英雄,神色上卻未見半分尊重,衆人敢怒不敢言,沒一個開口回答呂雲飛的話。
“你!”呂雲飛隨手一指那身穿道袍卻看起來長相相當粗鄺的虯鬚大漢問道:“你就是那個藏邊虯龍洞玄黃子吧,你來告訴我。”
那藏邊虯龍洞玄黃子武功並不高明,只是略具控蛇之技而已,呂雲飛一指把他點了出來,心中不禁有些慌亂,眼看身邊諸多同盟之人俱偶看着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之下,當下強撐起精神挺直了腰板反問道:“不錯,我就是玄黃子!小。。。你問這些幹什麼,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到不到齊與你何干?!”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