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函谷八友中康廣陵的所謂的結拜兄弟姐妹們,自然是識得阿碧的,眼見阿碧求情,而蘇星河也不在意要說些什麼,自然不好再追究些什麼,當下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只是他們這一哼倒哼出阿紫的火氣來,她從小就沒爹沒孃,完全是在別人的白眼下長大,可算見多了這種看不起人的眼神,以前武功低微,沒人庇護的時候,她自然不敢有什麼氣了,可現在有段譽這個從沒出過手卻是呂雲飛的親傳弟子的高手,還有在她看來也是高手的哈里莫桑,還有早就聽說過的段氏王爺一陽指的厲害,頓覺無所畏懼,當下就肆無忌憚的罵道:
“哼什麼哼!都是倚老賣老的老混蛋!我警告你們,快把我姐夫還來,不然我們饒不了你。”
“放肆!”蘇星河一聲冷喝的同時,身邊的八個弟子無論男女都是一陣震怒。
“氣死我了,臭丫頭,吃我一記!”首先忍不住的便是有巧匠之稱的馮阿三,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馮阿三,一經出手,雙手所持兵器竟然是對做木匠活用的鑿子,只是他的鑿子比之尋常還要長上兩倍,粗也粗上許多,觀其鋒利程度,竟然不下於一般的寶劍。
阿紫哪會跟他硬拼。當下立即扎到段譽身後去尋找庇護。段譽長這麼大的,哪曾跟女孩子這樣子近身打鬧過,當即臉色一紅,腦袋有些發熱的就站了出來,攔住了馮阿三道:“老先生勿要動氣,這位姑娘只是說了句不好聽地話而已。犯不下爲了一句話而追殺她吧?”
哪知道馮阿三已經越衆出來,自付不能丟了面子,想及段譽雖是呂雲飛弟子,可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兩來習武時間不長,騎虎難下之際,硬着頭皮冷聲喝道:“讓開!讓我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你纔是臭丫頭呢。”阿紫從後面伸出個腦袋來,轉而化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段譽說道:“姓段的,我姐夫可是吩咐過你要保護好我們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快殺了他!”
段譽一聽要殺人。十分爲難地看了看阿紫,又看了看面前一臉怒氣的馮阿三,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那馮阿三聽到阿紫說要讓段譽殺了自己,怒極反笑。大喝道:“讓開!”雙鑿子一探,朝着段譽身邊的阿紫索去。
段譽大驚,哪會讓他如願。雙手有如靈蛇出洞一般,後發先至,捏住了馮阿三抓着雙鑿地雙手,任憑馮阿三如何掙扎都掙扎不開來。
吃驚於段譽的力氣之大,馮阿三看待段譽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也不打招呼,擡腳就朝段譽踹去,段譽情急之下讓開身來,卻不想正中身後的阿紫,好在阿紫比之段譽已經離馮阿三更遠,在力道上,馮啊三的打擊已經無法造成什麼較大的傷害,可饒是如此依然竟阿紫踹得往後倒飛了出去,雖沒上着太腑,卻將手掌邊沿擦去了一層皮,痛得阿紫嗚嗚大哭起來。
段譽看得清楚,心裡責怪自己保護不周地同時,更是憤恨馮阿三出手太重,教訓我可以,教訓着師傅讓我保護的人,哼!頓時大怒,抓着馮阿三地雙手同時運勁。
阿朱看到妹妹受傷,噸時驚呼起來,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連連給阿紫檢查又沒有受什麼傷害,阿碧也跟着在後面慌亂的找着金創藥。
啊!一陣慘叫響起,馮阿三猶如觸電似的連連顫抖不已,雙眼想要想身後的師兄弟們求救卻連脖子都轉不動,驚駭於全身功力如同放閘地水一樣,源源不絕的流向段譽的身體。
“化……功.閘的速度,可容量卻根本離水庫十萬八千里,也只是轉眼間的事,沒等他那些師兄弟們的營救,便已經被段譽吸得一乾二淨,待段譽雙手一放,退回身後護衛着阿朱等人身時,馮阿三身體已經軟得跟麪條差不多似的,雙腳一陣乏力,沒走兩步便軟倒了下來,引得他那些師兄弟一陣驚呼,撲了過來。
師弟,你怎麼了?那小子拿你怎麼了?”畫狂吳領軍友中武功排行第二,僅次於已經受傷在前的棋魔範百齡,眼見自己師弟受辱,第一個飛了過來將馮阿三扶了起來。
沒等馮阿三有力氣說話,薛慕華已經隨後趕來,伸手一把搭在馮阿三脈腕運勁一探,當即大驚:“師弟,你的內力?”
馮阿三全身此時虛弱至極,連說話都耗費着他極大的體力,開口斷斷續續的說道:“化……化功大法……呼呼……
“什麼?”吳領軍與薛慕華同時大吃了一驚,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段譽,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一聲不響將馮阿三擡回了蘇星河這邊。
“師尊,那邊的小子是丁春秋的徒弟,會使化功大法,不能放過他了!”薛慕華道。
“不是,或許我們錯了,你們沒聽剛纔進去的那個人說了嗎,那個年輕人是他徒弟,而那人對付摩尼教的時候使的明顯是我們門派的鎮派絕學,那門絕學跟化功大法是不一樣的。”蘇星河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道。
“難道就這麼放了他們?”吳領軍很不甘心的看向段譽那邊問道。
蘇星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人顯然與自己師門有着很深的淵源,要真教訓那個使出北冥神功的年輕人的話,先不說自己能有幾成把握,即便真能贏了,進去那人能放過自己嗎?看到自己弟子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而這麼亡命,自己也不知道該讚賞還是責怪他們的行了,嘆了口氣,低下頭去再次爲自己昔日的情人療傷。
而吳領軍他們見到蘇星河不作任何意見,都是一翻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訕訕的對望了一眼,朝着段譽那邊投過去一記憤恨的眼神,便不了了之——
分割線——
石關,盲俞,中注,氣海,曲骨,衝門……所過之處,無涯子昔年所受內傷,經脈斷裂之處積壓的傷口,再次被呂雲飛磅礴無匹的白龍真氣所衝撞,再一次被翻新了出來,那痛苦的感覺,比之當初呂雲飛習練白龍真氣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饒是武功已入化境的無涯子,也被痛得雙眼陣陣反白,無數的汗水從體表外洶涌的逼了出來,呂雲飛見狀得早,連忙伸手閉住了無涯子全身毛孔,防止無涯子因爲這等大規模的脫水而死亡,而他體內因爲再次觸發的內傷而流出來的鮮血,則被呂雲飛運勁全部壓入無涯子的血管之內,受此刺激,本來不甚快速的血液也開始了飛快的流動起來,帶動了全身經脈斷裂處的再生功能,在呂雲飛不計損耗的白龍真氣的支撐下,更是隱隱有重新搭橋連接的趨勢。
轟!任督二脈搭橋成功,早年被無涯子開發出來寬大的經脈開始發揮了事半功倍的運輸作用,本來還是細細溪流的真氣,再無涯子任督二脈一經連接之後,立刻變成了奔流長河,不計分量的內力自呂雲飛體內流轉了過來,瞬間便由無涯子的任督二脈將所有的真氣發散到全身各處經脈,更加迅速的開始了各處斷裂經脈的搭橋工作。
無涯子現在可是在痛並快樂着的,本來自付已經到了全身僵硬的必死之日了,沒想到天開眼,居然突然出現一個師門長輩出來,不計損失的爲自己修補經脈,雖是疼痛,卻依然忍不住激動得流出了淚水,對於體內的疼痛,相較於自己也會有全身機能恢復的那麼一天,這點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真正的是痛並快樂着了。
一百年功力了,一百二十年了……涯子默默的感受着呂雲飛輸送過來的真氣,對呂雲飛真氣的不計損失的輸送感激的同時,更多的是擔心呂雲飛會因爲真氣的衰竭而瞬間斃命過去,明知道一旦停下來便無法再繼續下去,依然想要開口讓呂雲飛暫停下來,可惜他現在連張口都做不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呂雲飛閉着眼將手掌抵在自己的掌上,繼續着真氣的輸送以及指揮着無涯子體內的白龍真氣對無涯子經脈的修復工作。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