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飛見趙煦已經記牢這三樣武功便說:“煦兒,爲師傳你的武功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在他人面前施爲,還有,你每日也只須抽出兩個時辰練習即可,不可貪功冒進,你是一國之君,爲師不希望你因爲練武而荒廢朝廷政務,希望你以天下黎民百姓爲重,至於丹道,爲師勸你還是放棄了好,畢竟爲師這麼大年紀了,還沒聽說誰能靠吃丹藥吃成仙的,講明白點,既然吃丹藥能吃成仙,爲何那些個道士自己不吃,爲何至今未見過那個道士成仙的?你見過沒有?!恩?”
趙煦聽着呂雲飛的話,不禁啞口無言,是啊,自己還真沒見過哪個飛昇過的呢,還是師傅說得對。於是,恭恭敬敬的對呂雲飛說:“師傅教訓的是,徒兒以前太過愚味無知了,回去以後徒兒自當驅散那些個道士。”
呂雲飛點點頭,又問:“爲師再問你個問題,天下百姓、社稷、君主誰更重要?我要你心中所想的實際答案,不要別人告訴你的那些。”
趙煦聽了呂雲飛的問題,低頭沉思了良久,實話直說:“徒兒認爲社稷該是最重要的,至於正確與否,徒弟心裡也沒個準,還請師傅教誨。”
聽了趙煦的話,呂雲飛心裡倒是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於是說道:“你說的,不全對。雖然聖人有言‘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這句話誰都知道,但是又有幾個是真正明白這話的意思呢?民爲貴,在於百姓容易滿足,只有沒有暴政,沒有苛捐雜稅,沒有貪官污吏,他們便能好好的生活,爲我們生產出吃的穿的喝的,沒有他們,首先得餓死的就是朝堂上所有人,包括你在內。社稷,可以說是一國境內的景況,吏治的清明,才能使政令得以行使,國家纔能有安定的景況,老百姓也才能活得安心。君主,也就是你,假如你根本就理解民間疾苦,根本就是個只會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只會享樂,把國家之權所託非人,那麼你就是百姓口中的昏君,暴君,你祖宗所創下的基業,天下黎民蒼生,都必將毀在你之手上!”
這是一翻趙煦從沒聽過的話,一翻非常震撼他內心的話,從來就沒有任何臣民敢對他直言指教,而這話卻將他以前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直接震醒,回味過來的趙煦,再次恭敬的一擺下衣,對着呂雲飛再次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在上,徒兒代天下蒼生感謝您了,若非今日得聽師傅一席良言,徒兒便要返下自古昏君所返之罪,自今日起,我趙煦必將以造福天下蒼生爲己任,爲光復我大漢子民的威嚴而生,若違此誓,任由天罰!”說着趙煦便對天發誓起來。
而後,呂雲飛又將地球是圓的,除了中國之外,海外還有大片的土地和很多番邦民族,並且這些民族對我中華大地虎視耽耽,直說得趙煦的心情起伏不定,也明白了所謂的西夏、大遼、大理之外,天下還有許多如中國般大的番邦還沒有被中原分化“教化”的,於是除了產生強烈的危機感之外還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看到趙煦的表現,呂雲飛的意圖算是圓滿達成,歷史必將因爲他這隻超級大蝴蝶的存在而改變。
而此時我們的大宋國皇帝趙煦已經開始構造美好的將來,幻想着將來某一天能達到大唐朝時萬國臣服的榮光,更希望能超越前朝,心裡對眼前的這位學究天人,且武功天下第一的師傅已經敬佩到了極點,極其希望這師傅能輔助自己成就霸業,不成想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便被呂雲飛一口拒絕,要知道他還想好好的逍遙天下呢,那有希望自己被政治所束縛,所以他也只告訴了趙煦,自己醉心於江湖,無意於朝堂之上。趙煦聽了之後覺得非常可惜,但看師傅的語氣堅決,也就作罷。
黃昏時分,該叮囑的已經叮囑完之後,決定送走趙煦,畢竟趙煦失蹤大半天了,再不送回去,估計那羣太監要急死了。便與趙煦說:“煦兒,該教的爲師已經教你了,也是你回去的時機到了,他日若是有緣爲師自會與你相見,待爲師送你上去吧。”也不待趙煦答話,把殺神插進背後的劍綃之後,雙手抓着趙煦兩肩,腳下用力一蹬白龍真氣全力運轉之下,兩人以比落下來時還要快得多的速度直竄而上,中途也就每隔百米左右點了下山壁借力而已,直看得趙煦咋舌不已。
上得山頂,呂雲飛把趙煦交予了在山頂四處搜索的護衛及一應太監之後,再接受了趙煦臨別時送的一枚他本人隨身攜帶的金龍令之後,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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