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巨掌還在半空中時,其上恐怖的威壓就鋪天蓋地降下,讓所有人都覺得天彷彿都要崩塌了!
行宮中,許多靈元境的修士,比如牧鳳、唐清等人,根本無法承受化聖九變的威壓,他們面色蒼白,冷汗直流,只聽噗通一聲,他們全身一軟,竟都跪倒在地。
甚至。
就連許多地元境的修士,都冷汗直流,正在咬牙苦苦支撐。
若非是他們早就被陸青山擊敗,全都跪倒在地,不然的話,就連他們恐怕都會承受不住一位化聖九變的威壓!
但是。
位於陸青山身旁的司萱,立馬就覺得自己彷彿是一隻孤獨的小舟,飄蕩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而此刻,大海上浪卷朝天,電閃雷劈!
司萱更是覺得自己似乎都處在了死亡的邊緣,隨時都可以隕落在大海中。
譁!
陸青山一步走出,擋在了司萱的身前。
在陸青山的身上,一股不屈於天的氣勢,宛如黑夜中的一道光芒,剎那間沖天而起,刺破了蒼穹,照亮了黑夜,成爲了黑夜中唯一的光明之處。
司萱這才覺得自己彷彿重獲新生,深有一種劫後重生的喜悅感!
同時。
黑火牛走出,正欲替陸青山擋下所有的攻擊時,陸青山卻是擡手攔住了黑火牛。
黑火牛的目中露出了疑惑。
但跟着,它就明白了。
只見,陸青山面色不變,眸中露出了一絲輕笑,然後緩緩地取出了……聖女令!
聖女令一出,其上立馬就有浩蕩的聖威,瞬息間擴散四周,蓋壓一切!
如果說,在陸青山取出聖女令之前,整個天地間是一片黑暗的話,那麼,現在天地間就是一片光明!
當聖女令上的聖威浩蕩擴散之時,那悍然蓋壓而下的黃金巨掌,轟然一顫,不敢再落下。
這一刻,拜月行宮的副宮主,其目中的冷意轟然散去,化作了一片駭然之意。
聖女令,他豈能不認識?
現如今,聖教中的一切以聖女爲尊,可以說,在聖教中,聖女是一手遮天的可怖人物!
持聖女令者,如聖女親臨!
見聖女令,如見聖女!
眼前的這位年青人,竟然是聖使?
不光是副宮主,這一刻,所有人全都駭然了。
他們中許多人根本沒有見過聖女令,但是聖女令上所散出的浩蕩聖威,宛如天威一樣,他們又豈能感受不到?
副宮主連忙將黃金巨掌散去,目中驚疑不斷,試探着詢問道:“聖女令?”
陸青山持着聖女令,目中帶着一絲笑意,道:“持聖女令者,如聖女親臨!見聖女令,如見聖女!爾等現在見到聖女令,就是這種態度嗎?”
當陸青山的話語傳出時,聖女令上,光芒更甚,聖威鋪天蓋地地散出,彷彿在爲陸青山的話語壯勢!
副宮主的目中露出了一絲苦澀,帶頭跪倒在地。
在其身後,王志的父親目中露出了一絲駭然,帶着濃濃的不甘,跟着跪了下去。
這兩位帶頭之人都跪了下去,更不要說他們帶來的那些聖教弟子了,一個個內心就是再如何不甘,可面對聖使之時,一個個心驚膽戰地跪了下去。
“我等見過聖使大人!”所有人全都恭敬地吶喊,聲勢沖天!
這一刻。
那些跟隨着王志的聖教弟子,他們或跪在地上,或倒在地上,但無一例外的,他們全都面如死灰。
以往,他們仗着王志,可以爲非作歹,彷彿可以不懼任何人。
但是。
這一次,他們踢到了鐵板,竟然冒犯了聖使大人!
他們全身顫抖,內心害怕到了極致!
這一刻。
因爲副宮主出手時散出的一絲餘威而跪下去的牧鳳,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陸青山竟然是聖使!
如果陸青山是聖使,那麼王志的下場恐怕會很慘!
她更是找王志作爲自己的靠山,那麼她的下場,簡直不敢相信!
她渾身癱倒在地,腦子裡徹底亂了。
甚至。
就連司萱的眸中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雖然覺得陸青山應該有一定的把握,或者說是底蘊,可萬萬沒有想到,陸青山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聖教的聖使?
“陸師兄,你什麼時候成聖教的聖使大人了?”司萱悄悄地拉了一下陸青山的衣袖,低聲詢問。
她的眸中,充滿了好奇,迫切地想要了解一下。
“噓!”
陸青山轉過身,噓的一聲,低聲道:“這件事,日後再說!”
眼下,明顯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聞言,司萱按捺住了內心的好奇,望向陸青山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擔憂,身爲堂堂的聖使大人,自然不懼眼前的一切了!
她自然是沒有理由去擔憂了。
陸青山回過神,將聖女令收了起來。
他揹負着雙手,眼中一片平靜,波瀾不驚。
場面,一下就變得十分寂靜!
落針可聞!
聖教中的修士,跪下拜見聖使。
但是。
聖使沒有開口,他們又豈敢起身?
眼前,跪在地上的聖教弟子,包括副宮主在內,全身都佈滿了冷汗!
終於。
陸青山輕咳一聲,擡眼望向了那三位闖入客棧中的聖教弟子,平靜道:“你們三位,將當初追殺我師姐的事情詳細說來!”
陸青山的言語中,很是平靜。
但是,落在這三位聖教弟子的耳中,彷彿聖人法旨一樣,讓他們全身顫抖,內心恐懼到了極致。
當即。
三位闖入客棧中的聖教弟子,立馬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果然。
他們曾經追殺陸青山,是因爲一次跟在王志的身旁時,王志注意到了司萱,這才吩咐他們去追殺司萱,好讓王志英雄救美,贏得司萱的芳心。
不曾想,司萱的一顆芳心早就係在了陸青山的身上,整日張口閉口都是陸青山,一直不曾讓王志得手。
當三位聖教弟子全部說出以後,王志的面色變得蒼白至極,其父更是顫抖了起來,唯有副宮主,還能保持身影不顫抖,但是其身上,冷汗已經打溼了衣衫。
“王志,你現在可還有話要說?”
陸青山負手而立,彷彿一位屹立人間的神魔,正在審判衆生!
但不曾想,當陸青山問出以後,王志竟然大笑了起來,他顫抖地指着陸青山,狡辯道:“陸青山,你根本就不是聖使大人!你不過是來自天武嶺一個不入流宗門中的弟子,怎麼可能是聖使大人?我不相信!”
當其話語傳出時,副宮主的眼前突然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