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全場立馬就變得十分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別的人或許不是太清楚,可聖教弟子,卻全都知道。
有一位聖教聖使,馬上就要駕臨拜月行宮。
羽千柔大人親自帶着聖女的許多侍女早早地趕來拜月行宮,爲的就是恭迎聖使大駕。
只是。
一直過去了數月,聖使一直都沒有出現。
這才使得聖教中的許多弟子將這件事情漸漸遺忘。
眼下,當從陸青山的口中說出時,許多人都不由爲之一驚。
陸青山擅闖拜月行宮,其本身便是死罪,可若陸青山是聖教聖使,那麼可就完全不同了,不但不會有死罪,反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陸青山會是聖使嗎?
許多聖教弟子眼見陸青山彷彿神魔一樣,似乎真的像是一位聖使。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志稍微楞了一下,立馬就大笑了起來,道:“陸青山,你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了,我聖教源自於天雲州,縱然是有聖使駕臨,那起碼都是天雲州的修士,而且還是我聖教中的某位高層!但是,我十分清楚地知道,你不過是出身於天武嶺一個小小的宗門中,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和我聖教有交集?更不要說你是聖使大人了!”
許多聖教弟子聞言,內心不由鬆了一口氣,如果陸青山真的是聖使大人,那麼他們可就闖下大禍了。
“天武嶺?我聽說過,那是一個十分荒僻的地方,那裡資源匱乏,靈氣稀薄,許多修士都不願意前往天武嶺的!”
“窮山鄉野的年青人,竟然敢來我聖教道場冒充聖使大人,其心當誅,其罪當死!”
“整個青羅州,唯獨這龍城四周,纔是一片福地,其餘的地方,能出現一位天元境的修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許多聖教眼見陸青山的身份出自天武嶺,當即嘲笑開口。
甚至。
就連牧鳳,在這一刻,都不禁譏笑一聲,目中露出後悔之意,道:“虧我先前還以爲你出身於某個世家,起碼是龍城一帶的,不曾想,你竟然出身於天武嶺,當初讓你成爲我的追隨者,簡直是我瞎了眼!”
聞言。
陸青山擡眼,目光橫掃而過,落在了牧鳳的身上,眸光中滿是寒意。
陸青山的目光,讓人不敢逼視。
當牧鳳迎上陸青山的目光時,直覺得脊背都在發寒,她內心一顫,不由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直至牧鳳低下頭以後,陸青山才寒聲道:“牧鳳,這是給你最後一次警告,若是你再出言挑釁我,縱然你已經成爲了聖教弟子,我亦能然讓你後悔。”
陸青山的目光從牧鳳的身上收了回來,掃過四周,冷笑一聲,道:“至於你們這些依附王志的聖教弟子,一會兒,我希望你們還能如現在這樣,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
說完,陸青山正要取出聖女令,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
不曾想,這個時候,王志卻突然一揮手,下了命令。
“陸青山擅闖聖教道場,其罪當死,將其就地格殺!”
譁!
其話語一傳出,早就封鎖了四面八方的天元境修士們,一個個帶着兇殘,竟然全都撲了過來。
他們雖都只是初入天元境,但終究是天元境,他們隨手一擊,都遠比地元境的修士強大太多太多了。
若僅僅只是一兩位的話,陸青山完全不懼,可以將他們一擊必殺。
但是。
眼下,四周的天元境的修士,起碼有數十位。
而且,他們竟然一起出手,顯然,他們是不想給陸青山任何翻盤的機會,同時,想要速戰速決。
陸青山負手而立,面對四周飛撲過來的修士,怡然不懼。
等到他們快要臨近的時候,黑火牛突然張口打出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黑火牛的噴嚏聲,落入了四周飛撲過來的天元境修士的身上,立馬覺得彷彿一道驚雷在自己的耳旁轟轟炸響,腦海中更是一直在嗡嗡作響。
他們的雙耳,瞬息間就失聰了。
他們的身影,更是搖搖晃晃,直接倒在了地上,口中還不斷地溢出鮮血。
黑火牛冷笑一聲,不屑道:“一羣弱雞!”
四周,還有許多聖教弟子,這一刻,全都怔住了。
他們以爲,拿捏陸青山,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可萬萬沒有想到,陸青山身邊的蠻獸竟然這麼可怖!
陸青山擡眼望去,四周的聖教弟子中,天元境修爲都已經倒了,其餘的基本上都是地元境的修爲了,還有一些靈元境的弟子。
下一刻。
陸青山的身影驟然消失。
當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王志身前。
王志面色瞬息間變得慘白,想要轉身逃走,可還沒來及做出反應,陸青山的一隻巴掌帶着狂猛的力量扇了過來!
啪!
王志彷彿一隻斷線的風箏,直接倒飛了出去,他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整個人的雙眼中還透露着不可置信。
一個地元境的修士,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完全想不明白。
啪!
不等王志落在地上,陸青山的身影再次臨近,又是一巴掌拍了出去。
啪!啪!啪!
連續數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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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山終於發泄了內心中怒火,提着彷彿死狗一樣的王志,到了司萱跟前,將其扔在了地上。
“你不是喜歡讓人磕頭賠罪?那麼,現在就讓你給我師姐磕頭賠罪!”陸青山的聲音中,透露出了無盡的寒意。
“陸青山,你欺人太甚!這裡可是聖教道場,你竟然敢……”王志的目中充滿了怨毒。
但是,還不等其話語說完,陸青山眉頭一皺,目中殺意凜然,他屈指一彈,竟以指代劍,一道元氣化作劍氣突然飛射而出,將王志的兩隻膝蓋全部擊碎。
砰!
膝蓋都碎了,王志的身影又豈能不跪?
“陸青山,你……”王志發出了慘嚎,目中的怨毒更甚,他咬牙道:“陸青山,我王志發誓,必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但是,陸青山又豈會在乎王志的區區誓言?
他擡眼望向了那三位闖入客棧中的聖教弟子,寒聲道:“你們是自己過來還是我過來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