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匠扛着一把刀,面色不善地盯着陸青山,好像隨時都會一刀劈過來一樣,倒是旁邊看起來高高在上,好像看不起任何人一樣的負劍男子,看都不看陸青山,隨手丟出了一兩銀子。
“銀子不用還我了,但是,你要是敢跑,我就殺了你!”冷冷的聲音傳出。
“不會的!”
陸青山立馬抓起被丟在桌子上的一兩銀子,直接去了對面,要了一碗熱乎乎的餛飩,當着青水幫的兩人吃了起來。
一邊吃着,陸青山一邊含糊不清地道:“等我吃完了,就跟你們去青水幫!”
打鐵匠轉頭看向負劍的男子,笑着道:“你也不怕這人騙了錢就跑路?”
“我會盯着他的!”負劍男子淡淡道。
果然,陸青山注意到,在自己吃餛飩的時候,負劍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次都沒有移開過。
陸青山倒是沒有要跑路的想法,好歹也是答應了對方的,而且還拿了錢,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加入青水幫的。
至於,不能拜入仙門之中,還是讓陸青山覺得很是遺憾。
自己是來悟道的,可不是加入幫派血拼地盤的。
但,眼下,也只能先加入青水幫,騎驢找馬了。
這或許是眼下最好的了。
過了一會兒,青水幫的兩人又招收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跟陸青山當前展現出來的年紀差不多,約莫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模樣,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女的看起來有二十多歲了,看着十分英氣,俠肝義膽,像是個女俠,陸青山看了看,這女子怕是有點功夫的。
“今天我們運氣不錯,竟然招收到了三個弟子!”打鐵匠大笑一聲,猛地拍向負劍男子,但負劍男子身子一飄,無聲無息地避開了打鐵匠,打鐵匠的手懸在空中,尷尬地笑了起來。
“好了,有三個弟子,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們該回去了!”打鐵匠笑着道。
回去的路上,陸青山才知道,這個打鐵匠以前還真的是個打鐵匠,後來入了青水幫,成爲了青水幫裡的一位長老。
至於名字,叫任飛,不過,大家都喊對方爲任長老。
除了打鐵匠任飛任長老外,負劍男子也是一位長老,名叫楊千澤,是一個十分高傲高冷的人!
新招收的另外兩名弟子,分別叫做吳志和浮香。
浮香的名字像是青樓名妓,陸青山也不知道浮香爲啥會叫這麼一個名字,對方沒有多說,陸青山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另外,讓陸青山比較疑惑的是,青水幫何時淪落到了招收弟子都需要出動兩位長老的地步?
這是青水幫中沒有弟子可用了?
還是發生了什麼?
隱隱的,讓陸青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現在上了賊船,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青水幫在三十里外的長陽縣中,陸青山跟着趕路,一直到夜色快要來臨的時候,這才趕到了縣城。
“現在天色已晚,明天才能安排你們了!今天晚上,只能先讓你們住下來再說了!”打鐵匠任飛轉過身來,對三人開口。
至於楊千澤長老早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陸青山倒是無所謂,只是隨意打量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就休息了,倒是另外吳志和浮香,兩個似乎很是好奇,東瞅瞅,西望望。
翌日。
陸青山精神飽滿地起來,吳志還在睡,但浮香卻早起來了,並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但還是英氣逼人一些。
任飛和楊千澤兩位長老親自過來了,楊千澤來到了陸青山的跟前,道:“你,隨我來,以後你就是劍堂的人了!”
“他們呢?”陸青山問道。
“他們自然有人會帶走,吳志要跟隨任長勞了,而浮香的話,應該會有另外一位女性長老帶走!”楊千澤好像不遠太多說話,說完這句便向外走去,陸青山連忙跟了上去。
穿越過一排排屋舍,陸青山跟着楊千澤來到了一座大堂外,陸青山擡頭看了眼,見到大堂外掛着一幅匾額,上書“劍堂”二字。
這“劍堂”二字,看似龍飛鳳舞,可實際上,卻蘊含了劍意在其中,尋常人只能瞥上一眼,根本不敢一直看着。
陸青山盯着看了許久,不由一笑,楊千澤十分意外,沒有打擾陸青山,等到陸青山收回了目光,這纔看了眼陸青山的雙眼,發現陸青山雙眼清澈如水,沒有發紅,也沒有流淚。
楊千澤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詫異道:“能注視‘劍堂’二字,不覺刺眼,不流淚,不眼紅,這就說明你與劍有緣。那麼,我帶你來劍堂就是對的!”
“從現在起,你就是劍堂的內門弟子了,身份地位僅次於長老,與幫內的執事平起平坐!”楊千澤站定,從懷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本發黃的冊子,遞給了陸青山,道:“這是我修煉的《劍技十二式》,是一門相當不錯的修煉法門,若是能夠悟透,修煉到煉氣九重沒有任何的問題!”
陸青山接了過來,隨意地翻開看了一眼,便道:“楊長老,你現在的修爲是什麼境界了?”
“煉氣九重!”
楊千澤淡淡道:“距離築基,只是一步之遙,可惜,想要築基,千難萬難!”
楊千澤一招手,抓來一把鐵劍,丟給了陸青山,道:“今日我沒有事情,就坐在這裡,你可以先自己修煉,若是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說罷,楊千澤身子一躍,跳上了劍堂的屋頂,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看天。
所以,經過陸青山的鑑定,這《劍技十二式》,就是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