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城。
永昌界中一座非常小的城池。
坐鎮寒冬城的城主,只是一位聖王!
連半神都不是。
這裡,一年四季,都跟臘月一樣,常年四季都在飄雪。
眼下。
天色還未亮,葉寒便起牀在鵝毛大雪的夜色中苦練拳法。
所有的人都在睡覺。
唯獨葉寒在練武。
寒冬城的上空,陸青山帶着陳妙菱,踏空而立,靜靜地注視着葉寒的一舉一動。
“公子!你都已經在這裡看了三天了,莫非你想要爲這位叫做葉寒的少年入夢?”陳妙菱現在跟陸青山很是熟悉,說話也不是太顧忌。
“當然!”
陸青山笑着道:“這葉寒只是葉家支脈的子弟,好不容易進了主脈修煉,可卻發現,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旁人。
所以,葉寒每天都是天沒亮就起牀練武,精神可嘉!
我也打聽過了,葉寒如此練武,堅持了足足三年了!雖有長進,可比起那些主脈的子弟,還是差得多!”
陳妙菱道:“這不很正常麼?主脈子弟修煉的功法、武技全都是完整版的,而且品級還更高,每個月都有大量的丹藥、元石供應。可支脈子弟,功法、武技都只有部分,品級不如主脈,便是丹藥、元石也只有主脈子弟的三分之一。
如此,除非資質逆天,不然,想要崛起太難了!”
陸青山點頭,笑着道:“所以,我想要送其一場造化!不過,承我造化,未來可就要爲我所用了!”
話落。
陸青山擡手,一指點出,一道光芒立馬飛出,鑽入了葉寒的識海之中。
下方。
正在練武的葉寒,全身一震,喘着粗氣,問道:“你是誰?”
其識海中,陸青山的聲音響起。
“我是你隨身的老爺爺,以後,我教你練武!”
“你真的能教我練武?”葉寒激動道。
“當然!”
陸青山的聲音笑了起來,“現在天色還沒有亮,你立馬回屋睡覺!我教你練武,只在夢中教!很快,你就可以成爲強者了!”
很快。
葉寒回到屋中睡了過去
同時,其夢境中,陸青山的身影出現,開始教葉寒練武!
……
南安城。
一位半神坐鎮的城池。
大雨傾盆落下。
一位少年斜斜地躺在雨水中,其身上有鮮血止不住地流出,與雨水混合在了一起,流向遠處的溝渠。
突然。
一道驚雷炸響!
少年直直地坐了起來,口中喘着粗氣,雙眼圓睜,望向四方,“我秦凡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半個月前……”
可跟着,少年秦凡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機械式的聲音。
“已檢測到宿主秦凡,系統正在綁定中,系統綁定成功。秦凡,年齡十七歲,修爲聚氣三重……”
雨夜的上空,陸青山負手而立,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旁邊。
陳妙菱滿是驚訝地望着,問道:“公子,這系統是什麼?”
“系統啊……”
陸青山笑了笑,道:“就是打造的一件神器罷了,裡面蘊含了我設定的一些規則,可以助人修煉!”
“那秦凡說是自己重生在半個月前,又是怎麼一回事啊?難道公子可以令人重生?”陳妙菱很是好奇。
陸青山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家公子可沒有那麼厲害,我只不過是將未來半個月所發生的事情,映射到了夢境中,讓他自己體驗一次罷了!”
“可是公子這麼做,那秦凡未來倘若要是再入夢,那公子豈不是暴露了?”陳妙菱擔憂道。
陸青山失笑。
“不會的。”陸青山道:“系統中,我做了設定,會告訴秦凡,在系統提供的空間中修煉,時間流速比外面慢一百倍,除非他見到我,不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
將來便是知道了,那也無所謂!”
……
深山老林中。
一位少年從夢中醒來,目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道:“當時,我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中我修行了一萬年,可惜最後於守護人族的血戰中隕落!
可現在,我竟然又回到了我的世界?
而且,還是我十七歲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少年平復了內心,咬牙道:“既然老天給了我再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麼,這一次,我蕭戰必然要再次登臨神境,守護我人族!”
……
十年。
一晃而過。
這十年的時間,陸青山帶着陳妙菱,一路走走停停,遇到一些比較好的苗子,便會入夢傳道。
方法多種多樣。
有的是陸青山分化出去的一絲精神力,化作老爺爺,指導其修行。
有的是陸青山親手煉製的神器,裡面蘊含了陸青山設定的一些規則,成爲系統,幫助其修煉。
有的乾脆是陸青山爲其入夢萬年,在萬年的夢境中,陸青山有意地去引導對方走上強者之路,爲其樹立正確的價值觀,給予對方另外一種更好的人生,等到對方夢醒之後,便會擁有遠遠超出常人的閱歷,以及修行的經驗。
等等!
太多太多了!
當然了。
遇到的苗子,有的好,有的也不好。
好的,自然最好!
可有的苗子,資質普通,陸青山本欲放棄,可想了想,這些苗子,資質雖普通,可他們或有一顆不屈的心,或比較樂於助人,等等。
總之。
陸青山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發光點。
陸青山覺得,好人應該有好報!
哪怕資質差了一點。
可未來未必就沒有成就!
所有的苗子,都有一點,那就是……他們都是一個好人!
起碼。
他們都通過了陸青山的考驗。
不然。
陸青山也不會選擇他們!
……
在第二年的時候,陳妙菱便破境成神!
現在,陳妙菱已經是一位真正的破一虛神了!
在陸青山的面前,陳妙菱顯得很是活潑。
“公子!這十年來,你一直挑選人,到現在,差不多都有三四千了吧?”陳妙菱笑着問道,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陸青山擡頭,長嘆一聲。
這十年,他一直都在奔波,感覺有些累,反倒是陳妙菱,好像玩得很開心,陸青山笑道:“差不多是三四千,再具體一點,那就是三千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