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些人真與你有關係?”
一看路揚臉色瞬間轉冷,殺機閃爍,軒轅黃帝等人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好。
“怎麼沒有關係?這易水天宮的人,是真的活膩了。”路揚怒極說道。
“嗯!水離天域其實是皇極道尊門下控制的!”軒轅黃帝說道。
“什麼?那這麼說九大離天域都是永恆道尊傳下的道統了?”
“不錯!”
……
“九大離天域,除了金離天域是我華夏傳下的道統外。火離天域、幻離天域都是西方娑婆淨土傳下。木離天域、風離天域則是周天山元木道尊傳下的。土離天域則屬於崑崙元古,雷離天域乾坤島元須道尊,空離天域屬於紫雲宮雲媧道尊!”
路揚自己一直沒注意到這些。
現在猛一聽軒轅黃帝這一剖析,這才恍然大悟。那說起來,每一次長生殿現世,長生門打開,其實不正是這幾方巔峰在玩的一個把戲嗎?
這羣傢伙,自己控制一羣勢力,再借此爭奪,勝者又可以將合適的道統傳進長生域,增加自己道統的強大。
說來說去,本質上還是和永恆在鬥爭。以前玄女所說,有太古的強者控制大勢力爭鬥,想來也是看不透本質啊。
“現在可管不得,水離天域是誰的勢力。另外,皇極道尊早晚有個因果要和他清算!”說道皇極道尊,路揚的眼神便有種莫名的陰冷。
軒轅黃帝也是詫異不已。
“路揚,你和皇極結下因果了?這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哼!我自己也沒想到!但也許,這個因果從一開始,就結下了。老祖。你可知道,那皇極是個什麼人,據說,他可是七大永恆中,最後一個成就永恆的。”
“我還真不知道這皇極的底細。只覺得這傢伙是個陰險的人。當初,他也是搶了別人的永恆之位,這才晉升的永恆。而我看來,這背後似乎還是西方那兩個推動的陰謀。”
路揚心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噢,皇極搶了誰的永恆之位?”
“彩虹女!”
“彩虹女是誰?那她現在又在何處?”
“天地間第一縷七色彩虹所化的先天神靈。後修爲境界之直達極限巔峰,只差一步就到了永恆境界。實力之強,比西方坐下的地藏輪迴佛還要強上一籌。可惜啊……被搶了永恆之位後,她就消失了。前些時間,我倒是推算了一把,發現,前頭居然盡是變數。彩虹女似乎深陷封印之中,但卻似乎有捲土重來的跡象,而且,冥冥之中與我華夏有着莫名的關係!”
路揚忽的,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但誰也沒想到,這看似釋然的神情中,在微微的哆嗦。哆嗦中,彷彿又醞釀着一股萬丈怒火,熊熊燃燒。某一刻爆發出來,將引起天衍大變!
“雨晗!果真是你嗎……”
……
……
鬥武大陸的天空,依舊蔚藍。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起,這裡已經添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色。隱藏在天邊的紅霞當中。
不知道的人,只會將它當做是夕陽的彩霞。卻不知道,那是一種血色的殺氣。在不知不覺中侵染了位面。
長久的時間,推演下去。
這絲血色煞氣,會使得修煉之人,使得生靈逐漸被勾向負面情緒的爆發。屆時所引發的,將會是一連串的殺劫。
只有當着漫無邊際的無盡位面,殺機完全消弭,因果完全解除後。纔會重新恢復真正清朗的天空。
“嗖!”
當路揚獨自出現在鬥武大陸上時。心情也是有種莫名的情緒。轉眼間,兩百年時光,已經是物是人非。
而今的自己,一個靈識輕掃,整個鬥武大陸任何點滴,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腦海之中。想要知道什麼,便知道什麼。
甚至於,一點微小的晃動,都可能直接令鬥武大陸所處的位面,出現連環的崩塌,最終消失……
這就是高端超級強者,與低端位面的差距。
弱小的天地之道,根本無法容納住遠超於自己極限的存在。就好比一個水缸,永遠無法容納住一座大山。
弱小的天地就是水缸。路揚就是大山。
回到鬥武大陸,路揚也是將自己的力量,重新收斂,相當於將“大山”縮小後,才能進得到水缸之中。
“哼!”
路揚小心地收攝住不斷涌冒的殺機。事情果真不妙,插天峰上克蘭大叔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插天峰上,更是空無一人。
留下的,卻是狼籍一片。似乎,這裡曾經經過瞬間的交手。而後,才雙雙離開的。天道之眼張開後,掐算了一番,發現克蘭大叔還活着。只是處境似乎,有些不妙……
此次,是路揚自己一人來的。
並沒有攜帶別人。獨自一人來,以天道輪迴的特殊,可以遮掩任何永恆道尊的算計。若是再加上別人,難免不引起永恆道尊的懷疑。
閃身一掠。
直接出現在了風藍城。
此時的風藍城中,風宗的勢力,經過兩百年時光推演,已經是鬥武大陸上切切實實的一霸。而有了克蘭大叔刻意扶持、風宗刻意幫助之下的蕭家,也成了貨真價實的大陸第一家族。
時隔兩百年。
鬥武大陸早已經不再流傳那曾經的“蕭三少”傳說了。畢竟,傳說代表虛渺!
“咚咚咚”
輕聲叩開蕭家府邸的大門。
“嘎吱…”
千年沉木所制的沉重大門,緩緩地拉開。開門的是一個老者,嗯,還不錯,鬥武皇,在低端位面的鬥武大陸中,也算了不得的高手了。
蕭福也是一愣。
還以爲是風宗的人來了,沒想到開門所見的,卻是一個年輕人。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似乎還有些眼熟。
不知爲何,眼見這年輕人,無端地心生一種崇敬。感覺那微微露出的笑容,便好似一股春風拂面,從外到內溫熱身心。
蕭福不敢放肆,知道這年輕人不是普通人。
於是客氣地問道:“請問這位小哥,你找誰?”
路揚隨意地笑了笑,擡腳邁進了蕭家大門,與蕭福擦身而過的瞬間,蕭福感覺到一股清晰的聲音傳進。
“我找蕭路廣,麻煩,請他出來一下。就說,‘三弟’找他……”
“什麼東西…”蕭福心頭一震,有點驚駭,沒來由的感
覺到似乎有種特大的事情要在蕭家中發生。這一震驚,再轉過頭去,卻眼見看到青年的背影,邁進了蕭家大堂,所以地坐在老爺椅上,口中刁着一白白的細管,冒着淡淡的煙霧,神情似乎有種奇特的灑脫……
蕭福關上大門。
匆匆的離開……
“嘭”
“哎呦…”
“福伯,你這是幹什麼啊,火燒屁股了啊……這麼急匆匆的,把人家都撞疼了……”
過道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翹着紅嫩的櫻桃小嘴兒,皺着月牙般的彎彎的細眉,瞪着明珠般的眼眸,正揉着小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蕭福一臉尷尬。
“是小小姐啊……對不住對不住,是福伯沒注意看啊……”蕭福一把扶起女孩兒,連聲道着歉意。
“福伯,你平時可不這樣的。什麼事這麼急的啊……”
“愕…”蕭福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道:“小小姐,我得趕緊去請大老爺。家裡來客人了。”
“啊……”
“什麼客人還要太爺爺出來啊?風宗的謝師伯祖嗎?”
“哎,不是不是…行了,小小姐,你先別問了,我得去請大老爺。”
……
蕭福還是急匆匆走進了過道深處。女孩兒卻是眼睛咕嚕一轉,“什麼客人還要太爺爺出來見客?七大宗門?那也不對啊……”
好奇之下。
女孩兒躡手躡腳地朝着大堂悄悄走去。
突然——一聲威嚴的中年聲音傳了過來。“旋兒,你這是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啊……”
女孩兒嚇了一跳,轉過來看見是自己的父親蕭進,頓時蔫了下來,低下小腦袋,輕輕地喊了聲:“爹!”
“旋兒你不去練功,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蕭旋微微擡起腦袋,不滿地道:“爹啊,我哪裡鬼鬼祟祟了,這是我自己的家,我用得着鬼鬼祟祟嗎?我又不是小偷……”
“還說沒有。還不快去練功去…”蕭進嚴肅地道。
蕭旋有些不樂意,眼睛咕嚕咕嚕轉着,忽的一亮,撒嬌似的抓住了蕭進的手臂,嬌聲道:“爹,你知道嗎?剛纔福伯說了,家裡來客人了,他還去請太爺爺了呢?”
“來客人就來客人了唄。肯定是風宗的謝師伯來了。你鬼鬼祟祟地,打算偷看什麼?小心你太爺爺知道,打你屁股……”
蕭旋悄悄地做了個鬼臉,暗道:“太爺爺纔不像你呢?”一轉臉色,一臉怪怪地道:“爹,福伯說,不是風宗的謝師伯祖呢。”
“什麼?”蕭進神情一惑。
他也想不起來,除了風宗的謝師伯外,還有誰來需要自己爺爺出來接待的。斟酌了片刻後,蕭進嚴肅地對着蕭旋道:“我這就去看看,你記住了,不許亂說話。不然,我敲你腦袋了!”
蕭旋嚇了一跳似的,趕緊雙手護住腦門。
“知道了,整天就知道敲人家腦袋!都被你敲傻了。”
饒是蕭進有所心理準備,但當看到大堂上,翹着二郎腿吞雲吐霧,一臉慵懶的青年時,也是嚇了一跳。
“這人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