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半永恆,這一刻聚集。只怕,舉世罕見了。
往常,永恆之間,何曾能夠如此一條心,聚集在一起拉拉家常什麼的?合力設置遊戲規則,卻因爲利益衝突,常選擇不見爲淨。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都是心中有數,說出來只會變味。羅人一籌。再怎麼着都是永恆道尊,都是萬劫不滅的人,相互擊殺不了對方,至多也就是點皮外傷,落落麪皮罷了。
但這一刻,血劫降臨之前。爭奪華夏氣運,太過重要。誰得了巨大氣運,誰就能在血劫中佔得先機。
也因此,半個永恆的軒轅黃帝。則就成了衆矢之只。獨木難擎大廈。
對於軒轅黃帝的威脅,永恆們微微臉色一變,但卻都不着急。
“軒轅你開玩笑了。血劫降臨之前,親手毀滅氣運的人,只怕後果不妙吧。到時候,亙古轉輪劫再次失蹤,你我罪過就大了……”
“哼!皇極,你少假惺惺的。誰不知道你當年所作所爲,連欺騙九尾神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虛僞!”
軒轅黃帝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當着衆人的面兒,就颳了皇極道尊的麪皮。只是,皇極道尊也是不怒不慍。
笑着說道:“呵呵,說這事,軒轅這就是你神通不足了。當初,誰不知道那是天心如此?我不過是加了一手,推快一點而已……”
皇極這是拐着彎兒,罵軒轅黃帝實力不足,虛實不明。軒轅黃帝也無法,畢竟他真的不是永恆,一身實力,都是在靠着氣運說話。
“阿彌陀佛!”
朗聲佛號一宣,光着腦門,一身紗衣僧袍,璀璨光亮道道,卻一身肥胖如豬的阿彌道尊,滿帶慈祥溫和的笑容。如接引極樂的使者一般。
趁着皇極道尊與軒轅黃帝的口水仗嘩嘩,一個跨步出現在了路揚面親。
“施主,我觀你眉目清朗,眼裡充滿靈性,一身慧根清淨。乃與我西方極樂世界有緣。正如太古佛經有言‘天降佛子,光耀極樂,當得永恆佛主’。施主理當隨老僧迴歸極樂世界,添那所缺光耀佛主之位,萬年修禪,永生教化極樂。”
“愕!”
路揚一愣。
“這他孃的什麼跟什麼?老子慧根清淨?狗屁不堪……”
……
“阿彌道尊,你太過分了。這是東方,何來你的西方佛子?”
接着,路揚眼睛一花。
阿彌道尊的面前,又多了一個人。魁梧身材,*的美貌,好似兩把掃帚。粗獷之氣,極爲濃烈。這是太古乾坤島元須道尊!
似乎,這元須道尊的脾氣挺火爆的。或者與阿彌道尊有過節。開口說話,路揚再傻也能聽出那濃濃的怒斥之意。
再火一點,他的雙目都要噴出火焰來了。
“元須道尊,此話差矣。天地周天,乃是圓滿之數。何來的東西方之說。當年,不是有許多我佛之子,降生於東方,後迴歸於西方。此次,正也是如此。此子,該得我西方光耀佛主之位。此乃,天心!”
阿迷道
尊,眯着被肥肉遮擋的小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線來。依舊是一臉慈善,不溫不火應對元須道尊的怒斥。
“狗屁不堪!你阿彌也太不要臉面了。強渡我東方修煉者不說,還敢在此巧言令色。我元須也不與你理論。但你若再想從我面前帶走人,還得問過我東方諸位道友。難道,你敢不將我東方道友,放在眼中?”
元須道尊,雙目大如銅鈴,怒瞪阿迷道尊。
“不錯!此子,斷不能給你西方搶奪了去!東方之人,自當存於東方。天心照耀,豈能違背?”
太古周天山元木道尊,身形枯瘦如柴,聲音尖細,如枯木敲鐘,似乎少了些生機氣息,然則,誰敢小覷於他?
“阿彌道友,回你西方去吧。我東方家事,自有我東方之人自行解決。”崑崙元古道尊也出生了。
說得大大方方,有種浩然正氣的意思。
“我覺得,元古道兄說得不錯。東方的事,西方還是莫要插手的好。”曼妙的聲音,從雲媧道尊嘴裡說出來,又似天音繚繞,悅耳之極。
太古曾有個說法。“聽得雲媧言,聞得天琴音,報以萬年春,歸得正氣神!化雨仙如鏡,幻字心頭留!”
便是說,雲媧道尊之眼,能使人太清強者,都感元神萬年沉迷。如仙如幻,如萬年開春般的神妙。
阿迷道尊眼眸裡細微的光亮一閃。
似乎,早就料到,這東方的幾大永恆,會合力排擠。也並未動怒。眼神朝着一言不發的陀佛道尊一掃。
這陀佛道尊外貌還真是怪。一臉悲苦悽愴,如委屈了幾萬輩子的人一般。發黃的臉龐,枯瘦的老臉,不帶絲毫笑容。
不知道的,會以爲這是悲天憫人過度,悲了自己了。
“諸位道兄,且慢如此。”
“怎麼?陀佛道兄,有何話說。不論怎麼說,此子絕對不是什麼西方佛主,少拿話語來搪塞我等東方人。莫要,把我們當成傻子了。”
元須道尊話,很不客氣。一點臉面也不給。
不過,陀佛道尊卻是疾苦悽愴臉色亙古不變。似乎,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東西,什麼事情可以使他動容了。
如果有,也只能是事關紅塵血劫的氣運之說了。
“諸位,此子乃我西方光耀佛主,卻不是搪塞。諸位何必強人所難,爲他人所不喜之事呢?”
“行了。陀佛道兄,你也別浪費脣舌。東方之事,自有東方人做主,兩位還是離開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落了兩位的麪皮,也不好看。”
元木道尊一席話,打斷了佛陀道尊,枯萎的話語,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但似乎,周圍的人,也是不約而同地身形一閃,包括那皇極道尊,也是一圍,將阿迷道尊、佛陀道尊圍在了中間。
“動手?”
路揚心頭一陣咯噔。
這羣傢伙,狗咬狗一嘴毛,卻是霸道無比。也沒問過自己什麼,似乎就替自己決定了命運了?眼見,這一羣傢伙似乎有動手的意思。
路揚心中雖是暢快,但不免有些擔心
。永恆之間動手,比起太始動手,那威力可是不同凡響的。
當初的天血族幾大聖王體合力擊打,都能將太古大地給打得分崩離析。更何況永恆?那威力還不是呈數萬倍,數十萬倍遞增啊?
即便有亙古轉輪劫守護,這地球是不是也危險了……
“咯咯,小弟,你別管這羣傢伙。拿出你之前的勇氣來,罵個痛快,吼個痛快,要不,我借你一點力量,讓你刮他們幾下耳光如何?咯咯……不用擔心,這羣傢伙的戰鬥,想打碎亙古轉輪劫守護,那是癡心妄想。當初,若不是……嘿嘿,總之,太古大地,也不是那所謂的天血族聖王體打碎的就是……”
“咦?”
路揚心頭一驚,狂呼:“大姐,是你嗎?”
“咯咯,小弟就這一下子就忘了大姐我了啊?還虧了我放棄寶貴的睡覺時間起來,幫你搖旗吶喊呢。真傷心……”
“大姐,您行行好。別無釐頭了行不?小弟,我弱小不堪,正被這羣傢伙欺負着呢,小弟憋屈啊,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路揚打蛇隨棍上,也不管那地母幫不幫自己,反正裝可憐誰不會?跟裝B,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咯咯…安啦,我看着呢,不叫你被欺負了就是……”
不是吧?
這也行?
路揚可不認爲地母是被自己的‘可憐’打動了。出手幫自己,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只是,這原因嘛,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地母的實力,讓他有了新的評價。
能在七個半永恆,眼皮底下跟自己肆無忌憚的傳音,那證明什麼?那證明那無所不能的永恆,在地母眼裡,也就是無視的存在。
說得不好聽的,就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戲而已。更吐血的是,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地母說不定連浪費寶貴的睡覺時間起來看戲都懶了。
“元木,你看別太過分了。難道,你以爲我會怕了你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阿迷道尊也不怕撕破臉了。無數的歲月裡,打來打去的,也不是一兩次了。誰也佔不了便宜。
說白了,七個半永恆之間,也只有軒轅黃帝這半個永恆比較少出手了,原因當然是實力不濟。另外七個貨真價實的永恆,兩兩之間的交手,多了去了。
也沒見誰得了好處。都是你落我臉皮,我落你臉皮,你來我往的,交替着來而已。他們之間的因果,早就剪不斷,理還亂了。說也說不清了,早沒有誰是誰非的概念。
勝負之間,各佔勝場。
別看現在,阿迷道尊、佛陀道尊以二對五,似乎佔了劣勢。但保不住,哪一天,五人這一方面的道尊,反過去幫了兩人,來個突然之間形勢轉換。
各懷鬼胎。
爭的,卻是氣運。
只是能爭成嗎?
“諸位,要打出去混沌打。如果,毀壞了大地,失了亙古轉輪劫,哼哼……”軒轅黃帝的用意不言自明。
這羣傢伙,是一羣瘟神。儘早擠兌他們離開,纔是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