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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和段譽聽了東方不敗的話都嚇了一大跳,心想:“哎呀,糟糕了,你說他‘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他能與你善罷甘休嗎?”
卻驚奇地發現,南海鱷神聽了,不怒反喜,高興得手舞足蹈,大笑道:“對,對!你這小子真聰明,知道我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嶽老大不成,老二是不錯的。”
東方不敗笑道:“誰說的?‘嶽老大’三字,當之無愧。小可早就想結識您老人家了,可總是緣慳一面。今曰在此得遇前輩,實乃三生有幸。”
南海鱷神被東方不敗逗得心懷大暢,笑得合不攏嘴,於是轉身向木婉清道:“嶽老二是英雄好漢,不對,是英雄惡漢,不殺受了傷的女子……”東方不敗心想:“他始終不敢自居老大,不知那個老大更是何等惡人?武功有多高?”只聽他續道:“……下次待你人多勢衆之時,我再殺你便了,今曰不能殺你了,你們走吧。”
段譽和木婉清喜出望外,趕緊拱手道:“多謝前輩!”
正當段譽想將木婉清扶起來之際,忽聞南海鱷神疑惑道:“哎,且慢,女娃子,我問你,我聽人說,你長年戴了面幕,不許別人見你容貌,倘若有人見到了,你如不殺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
聽了他這番說話,段譽和東方不敗都大吃一驚,又見木婉清點了點頭,不由得驚疑更甚。
南海鱷神道:“你幹嗎立下這個怪規矩?”木婉清道:“這是我在師父跟前立下的毒誓,若非如此,師父便不傳我武藝。”南海鱷神問道:“你師父是誰?立下這等亂七八糟的狗屁規矩!”木婉清傲然道:“你出言不遜,辱我師父,大是不該。”
南海鱷神手起一掌,擊在身旁一塊大石之上,登時石屑紛飛,幾粒石屑濺到段譽臉上,彈得他甚是疼痛。段譽暗想:“一個人的武功竟可練到這般地步,如果擊上血肉之軀,別人還有命麼?不知道神仙姊姊有沒有這般本事?哎呀,段譽啊段譽,你怎麼能懷疑神仙姊姊的本事呢?她一出手,一定比這廝厲害千倍萬倍,只是這種宵小之輩,她不屑於出手對付而已。”想着想着,就不自覺地側目向站在一旁的東方不敗望去。
南海鱷神向木婉清瞪視半晌,道:“好,我不辱她了。你師父是誰?快快說來。”木婉清道:“我師父叫做‘幽谷客’。”南海鱷神沉吟道:“‘幽谷客’?沒聽見過。定是一無名小卒!”段譽道:“她師父隱居幽谷,當然不能跟你這般縱橫江湖、大名鼎鼎的人物相比。”
南海鱷神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突然提高聲音,喝問木婉清:“我那徒兒孫三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給你害死?”
木婉清冷冷地道:“你知道自己徒兒的脾氣,他一見了女人就跟貓聞見了魚腥似的。他既然輕薄於我,我難道還殺不得他嗎?怪只怪他學藝不精。”
南海鱷神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但想到自己這一門的規矩,向來一徒單傳,孫三霸一死,十餘年傳功授業的心血化爲烏有,越想越惱,大喝一聲:“他媽的!總有一天,我會給徒兒報仇!”
又問木婉清道:“我徒兒看到了你容貌沒有?”木婉清咬牙道:“沒有!”南海鱷神道:“好!三霸這小徒兒未盡之事,就讓我這個做師父的來代他完成,看你到底是個醜八怪,還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師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鱷神伸手來強揭面幕,自己自然無法殺他,難道能嫁給此人?忙道:“你知道我殺不了你,待你看了我的容貌,我就得嫁給你,你這不是乘人之危嗎?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豈能做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鱷神冷笑道:“卑鄙下流,打什麼緊?我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做事越惡越好。老子生平只一條規矩,乃是不殺無力還手之人。此外是無所不爲,無惡不作,惡到天理不容。再說了,我只是好奇你的真面目到底如何,哼,我嶽老二又豈會娶一個殺徒仇人。待我見了你的真面貌,你要怎樣,我可管不了了。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來,不必麻煩老子動手。”
木婉清顫聲道:“你當真非看不可?”南海鱷神怒道:“你再囉裡囉唆,就不但除你面幕,連你全身衣衫也剝/你/媽/個精光。老子不扭斷你脖子不殺你,卻扭斷你兩隻手、兩隻腳,讓你終生殘廢總可以吧?”
木婉清心道:“我殺他不得,惟有自盡。”向段譽和東方不敗使了眼色,叫他們趕快逃生。段譽和東方不敗搖了搖頭,只見南海鱷神鋼髯抖動,“嘿”的一聲,伸出雞爪般的五指,便欲去抓落她的面幕。
東方不敗忙伸手大叫一聲:“且住!”南海鱷神扭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冷笑道:“怎麼,你這小白臉看上這姑娘了,想娶她爲妻?怕她的容貌先被我看見了,又殺不了我,只好嫁給我?呸,我纔不娶她呢!你想娶她,那就讓你來先看她的臉吧,你看完了,她若不殺你就嫁與你了,我再來看。你們成親時可別忘了請我喝一杯謝媒酒啊,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聽了,心中暗笑:“哼哼,嶽老二提的這個建議,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權宜之計。只可惜我東方不敗跟木姑娘一樣,都是女兒身,對於娶她一事,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哦!”
於是便向南海鱷神拱了拱手,笑道:“多謝前輩美意,小可真是受寵若驚,不過小可跟木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罷了,又豈敢高攀呢!再說了,我的心中已有所屬。我想,我恐怕要辜負前輩和木姑娘了。”
誰知旁邊的段譽一聽,霎時腦袋轟的一下,變成一片空白,稍等片刻,才漸漸有所恢復,但滿腦子就只回蕩着東方不敗的那一句話——“我的心中已有所屬”。
木婉清聽了二人的對答,心念一動,回頭向段譽道:“你靠近些。”段譽在神情恍惚間,聽到了她的呼喚,呆呆地靠到了她的背後,卻想着:“神仙姊姊心中所屬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難道是那‘無涯子’?”
木婉清站起身來,轉頭向他,背脊向着南海鱷神,低聲道:“你是世上第一個見到我容貌的男子!”緩緩拉開了面幕。
段譽麻木地瞧着木婉清的臉龐。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暉,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當因長時面幕蒙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脣,也是血色極淡,雙目清亮,愁容中微帶羞澀。段譽覺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忍不住憐意大生,只想摟她在懷,細加慰撫,保護她平安喜樂。
但轉念又想:“木姑娘雖然有幾分姿色,但與神仙姊姊相較,簡直是螢火比皓月。我既已答應要追隨神仙姊姊,又怎能再對其他女子動心呢?唉,只可惜神仙姊姊的心中已有所屬,恐怕容不下我了。而且她既是我師父,那便是我尊長,我和她便不能有男女私情,我本也本也不該對她心存非分之想。”言念及此,不由得低下頭來,暗自神傷。
木婉清轉過身去,向南海鱷神道:“你要看我面貌,看吧。”
南海鱷神見了她的真容,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讚道:“哈哈,嗯,果然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我那徒兒爲了見你的這副面貌而喪命,卻也是不枉的了。”
木婉清又轉身對着段譽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哪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你剛纔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你,只好嫁你了。”
段譽從之前的失神當中幽幽轉醒,聽了木婉清的話,大吃一驚,道:“這……這個……”
南海鱷神走了過來,笑着對段譽說:“哈,小子,想不到吧,竟在這荒郊野外撿了這等如花似玉的媳婦,還不快謝謝我!”段譽暗想:“我心中已有了神仙姊姊,又怎能娶別的女子爲妻。不對,不對,答應娶木姑娘爲妻是救她脫身的權宜之計,須當不得真。”便向南海鱷神拜謝道:“在下多謝前輩成全。”
直起身來後,卻發覺南海鱷神一雙如蠶豆般的小眼向自己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地細看,只給他瞧得心中發毛,背上發冷,只怕他突然發起脾氣來,撲上來便扭斷自己脖子。
忽聽南海鱷神“嘖嘖嘖”地讚美數聲,臉現喜色,說道:“妙極,妙極!快快轉過身來!”段譽不敢違抗,轉過身來。南海鱷神又道:“妙極,妙極!你很像我,你很像我!”
不管他說什麼話,都不及“你很像我”這四字令段譽、東方不敗與木婉清如此詫異,均想:“這話莫名其妙之至,你武功高強,容貌醜陋,像你什麼啊?像你個頭啊!何況還加上一個‘很’字?”
南海鱷神一跳,躍到了段譽身邊,摸摸他後腦,捏捏他手腳,又在他腰眼裡用力撳了幾下,咧開了一張四方形的闊嘴,哈哈大笑,道:“你真像我,真的像我!”拉住了他手臂,道:“快快叩頭!求我收你爲弟子。你一求,我立即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