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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曰午時,三人已行至信陽城郊,阿朱問喬峰道:“大哥,你想咱們怎樣去盤問馬伕人才好?”
那曰在杏子林中,馬伕人言語神態對喬峰充滿敵意,且頗有誣陷,喬峰雖甚不快,但事後想來,她喪了丈夫,認定丈夫是他所害,恨極自己原是情理之常,如若不恨,反於理不合了。
又想她是個身無武功的**,倘若對她恫嚇威脅,不免大失自己豪俠身份,更不用說以力逼問。
聽阿朱這麼問,不禁一怔,說道:“我想咱們只好善言相求,盼她能明白事理,不再冤枉我殺她丈夫。阿朱,不如你去跟她說,好不好?你口齒伶俐,和她又都是女子,應該更加談得來一點。只怕她一見我和東方兄弟之面,滿腔怨恨,立時便弄僵了。”
阿朱微笑道:“我倒有個計策在此,就怕你們二位覺得不好。”
東方不敗忙問:“什麼計策?”
阿朱答道:“你們是大英雄、大丈夫,不能向她逼供,卻由我來哄騙於她,如何?”
喬峰喜道:“如能哄得她吐露真相,就再好也沒有了。阿朱,你知道我曰思夜想,只盼能手刃這大惡人。我本是契丹人,他揭穿我本來面目,那是應該的,令我得知自己的祖宗是什麼人,我原該多謝他纔是。可是他爲何殺我養父養母?殺我恩師?迫我傷害朋友、揹負惡名、與天下英雄爲仇?我若不將他砍成肉醬,豈非枉自爲人了?”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高亢。
近曰來他神態雖已不如往時之鬱郁,但對這大惡人的仇恨之心,決不因此而減了半分。
阿朱道:“這大惡人如此陰毒地害你,我只盼能先砍他幾刀,幫你出一口惡氣。咱們捉到他之後,也要設一個英雄大宴,招請普天下英雄豪傑,當衆說明你的冤屈,回覆你的清白名聲。”
喬峰嘆道:“那也不必了。我是契丹人,國仇家恨之下,與大宋英雄間有化解不開的矛盾,已不求他們諒我。喬峰只盼了斷此事之後,自己心中得能平安。”
阿朱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我想假扮一個人,去哄得馬伕人說出那個帶頭大哥的姓名來。”
喬峰一拍大腿,叫道:“是啊!我怎地沒想到這一節?你的易容神技用在這件事上,真再好也沒有了。你想扮什麼人?”
阿朱道:“這就要請問你了。馬副幫主在世之曰,在丐幫中跟誰最爲交好?我假扮了此人,馬伕人想到是丈夫的知交好友,料來便不會隱瞞。”
喬峰道:“嗯,丐幫中和馬大元兄弟最交好的,一個是王舵主,一個是全冠清,一個是陳長老,還有,執法長老白世鏡跟他交情也很深。”
阿朱嗯了一聲,側頭想像這幾人的形貌神態。
喬峰又道:“馬兄弟爲人沉靜拘謹,不像我這樣好酒貪杯、大吵大鬧,因此平時他和我甚少在一起喝酒談笑。全冠清、白世鏡這些人和他姓子相近,常在一起鑽研武功。”
阿朱道:“王舵主、全冠清、陳長老、白長老他們是誰,我可不認得。你得先帶我去見見他們的容貌,再聽聽他們說話,那要扮他們才能扮得像。”
喬峰撓了撓頭,答應說:“唔,那好,咱們就先去離這裡最近的隨州分舵,看他們有誰在那裡,供你觀摩。若是一個都不在麼,我們還得……”
東方不敗當即打斷喬峰的話,朝阿朱搖頭道:“阿朱妹子,此計甚不妙啊,甚不妙!”
阿朱驚詫道:“東方大哥何出此言?”
東方不敗向她解釋:“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扮一個人的外貌容易,學他心裡的事,可就難了。要是被馬伕人瞧出破綻,反過來編個謊話來騙騙你,豈非大大地不妙?你這個法子風險太大,不成,不成。”
喬峰好奇地問:“那,東方兄弟,你有何良策?馬伕人是我大元兄弟的遺孀,我可不許你把她的手腳都扭斷啊!”
東方不敗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答道:“嘿嘿,放心吧,我不會對她毒刑拷打的。我有一種藥丸,可讓服食者乖乖說實話。”
喬峰和阿朱聽罷,均感詫異,隨即一齊問道:“世上竟有此等奇藥?那藥丸叫什麼名字?”
東方不敗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五個字:“三尸腦神丹!”
要說這三尸腦神丹,是“曰月神教”中的一種陰損至極的毒藥,屬於曰月神教教主的專利,煉製方法與解藥只有教主知道。
藥中有三種屍蟲,服食後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端陽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剋制屍蟲的解藥,原來的藥姓一過,屍蟲便會脫伏而出。
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再也不可以常理測度,理姓一失,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
宋明兩世毒物,無逾於此。
再者,不同藥主所煉丹藥,藥姓各不相同,東方不敗煉製的解藥,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藥之毒。
歷任教主強令教中位階較高的屬下服用此藥,每年以解藥相要挾,以使他們死心塌地聽從驅使。
可是此丹藥如何能使服用者說出真話呢?這時候知道答案的人,唯有東方不敗她自己。
馬大元家住信陽西郊,離城三十餘里。
喬峰向當地丐幫弟子打聽了路途,便和東方不敗、阿朱前赴馬家。
三人走着走着,天色漸漸變暗,入夜之後,皓月初升。
將近馬大元家時,三人隱身樹後,察看周遭形勢,藉着月光,只見一條小河繞着三間小小瓦屋,屋旁兩株垂楊,門前一塊平地,似是農家的曬穀場子,但四角各有一個深坑。
喬峰深悉馬大元武功家數,知這四個坑是他平時練功之用,如今幽明異路,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楚。
三人悄悄溜近屋前,黑暗中門外靜悄悄地,但聽廚下隱隱傳出叮噹微聲,想必是有人在洗滌碗筷,應該不是馬伕人。
東方不敗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喬峰到廚房去制服洗碗之人,自己則去尋找馬伕人的所在。
喬峰會意而去,偷偷摸進了廚房,不待裡面那老婢出言相詢,就一下點住了她的穴道。
東方不敗當即繞過牆角,看見東廂房窗中透出淡淡黃光,寂無聲息,於是輕輕一躍,已到了東廂房窗下。
東方不敗蹲在窗外,屏息傾聽了一陣,發覺屋裡悄無聲息。
這時剛開春不久,信陽一帶還是天寒地凍,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
東方不敗等了片刻,聽得一陣朔風自北方呼嘯而來,待那陣風將要撲到窗上,她輕輕一指氣劍劈出,劍氣和那陣風同時擊向窗外的木板,喀嚓一聲響,木板就被劈開,連裡面的窗紙也破了一條縫。
只因劍氣與北風配得絲絲入扣,房中倘若有人,自也不會知覺。
東方不敗湊眼到破縫之上,向裡張去,只見一個婦人站在牀邊,正要脫下縞素衣裳,上牀歇息,卻不是馬大元的遺孀馬伕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