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棺共有九層,也即九格。各有妙用。
張立在進階到納氣境五層的修爲之後,就已經完全知曉了紫凰棺的第一層妙用。而在不久前突破到納氣境六層,他更是對紫凰棺第一層的神奇妙用心癢難耐。奈何與蘇璇達成了協議,沒有她的允許,他這個二主人也不能輕易動用紫凰棺。
既然現在蘇璇發了話,張立自然也就不客氣了。真氣立刻催動,引動紫凰棺迅速懸浮在了身前。緊接着紫凰棺詭異之光一閃,頓時就變得足有兩丈多長、一丈多寬了。
同時,左右兩側的棺壁神奇地自動打開伸展,變得如同仙鶴的兩個翅膀一樣。豬暗月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的大哥竟然還有此等神奇之物!
“死豬,還愣着幹什麼?那白衣男馬上就要追過來了,趕緊上來。”張立躍上已經神奇變形的紫凰棺,對仍然還在發呆的豬暗月吼道。豬暗月一驚,這才趕緊縱身跳上紫凰棺。
就在這時忽然幾道白光猛得射來,‘噗噗噗’的連續幾聲,紫凰棺兩旁的茂盛樹枝立刻就被切得光溜溜了。甚至幾棵大樹也被直接攔腰切斷,轟隆一聲砸倒在了叢林!
“嘿嘿嘿,你這小子寶貝倒不少啊。你們跑不掉的,乖乖停下讓我砍了吧。”白衣青年一邊怪笑着,一邊踩着大劍靈巧地穿過叢林向張立和豬暗月激射而來。
就在白衣青年快要接近到紫凰棺之時,只見紫凰棺忽然烏光一閃,‘嗖’的一聲就在叢林中飛射穿行。白衣青年愣了愣,看着不斷飛遠的紫凰棺,眼中的貪婪之色不由更盛了。
這時天坤器靈小坤的聲音忽然在張立腦海響起:“兄弟啊,你有五品寶葫,怎麼不將胖子和血龍貂扔進寶葫呢?這樣的話你一個人逃命的速度也會快上不少啊。”
張立坐在紫凰棺上,雙手正在掐訣。這‘訣’正是用來控制紫凰棺方向的。聽了小坤的話,他這纔想起自己腰間掛了一個酒葫蘆。而這個酒葫蘆的妙用,上官紫玉已經告訴過他了。
當下也不遲疑,立刻取下五品葫蘆,將血龍貂和豬暗月一古腦給吸了進去。隨後將葫蘆重新掛在腰間和儲物袋一左一右,看起來他就像一個暴發戶一樣。
不用分心於血龍貂和豬暗月,張立一心一意控制着紫凰棺,頓時感覺速度果真快上了一些。
不過張立的真氣畢竟有限,飛行了一段時間,紫凰棺很快就因爲‘動力’不足,速度重新慢了下來。而那白衣青年也是漸漸追出了怒火,速度不降反升,一下子就拉近了與張立的距離。
“小子,你把小爺我徹底惹火了。”白衣青年大叫一聲,氣勢猛得攀升,轟隆隆向着張立狂射而來。
白衣青年真的怒了,他堂堂築氣境五層的修爲,追了半天竟然連一個納氣境三層的小子都追不上,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讓人給笑掉大牙?
白衣青年一怒,服下了一顆強行提升實力的珍貴丹藥……緊接着,張立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真氣枯竭,可以用聚氣丹恢復。但聚氣丹恢復真氣需要時間。所以張立吞了幾顆聚氣丹,速度依然沒有提上來。
眼看那白衣青年忽然化出一隻大手向他抓來,張立忽然靈機一動,隨後猛得停住紫凰棺,並快速摘下了腰間的五品葫蘆向那白衣青年猛得丟了過去。
“咦?你小子竟然主動獻寶了?哈哈哈哈哈,到底是跑不過小爺我吧?”白衣青年得意地大笑一聲,便立刻伸手去接五品葫蘆。
然而剛將葫蘆拿在手中,裡面忽然就跳出了一隻白影對着他腳下的大劍就是猛得一吞。
大劍‘忽’的一下就沒影了。白衣青年大吃一驚,無法馭劍立刻就從半空往地下墜落。
“媽的有詐,敢暗算小爺……啊!#”白衣青年剛剛罵出聲,葫蘆之中忽然又跳出了一個醉熏熏的大胖子,一口濃烈的酒氣噴出,同時對着他劈頭蓋臉就是一記沙鍋大的拳頭!不偏不倚正中白衣青年的眼睛。
“啊,#¥%,小爺我要宰了你。”白衣青年捂着眼睛,哇哇大叫。
張立迅速收回五品葫蘆,隨後一拍紫凰棺,大喝道:“鬼影舞!”
紫凰棺忽然就化爲虛幻之影,嗖的一聲就沒影兒了。這是張立催動了剛剛恢復的全部真氣,發動了紫凰棺的第一層神妙奧義——鬼影之舞!
白衣青年半天才從眼睛的疼痛之中恢復過來。飛劍被吞,他已經沒辦法再追了。
“洛古劍派,就讓你們再多存在半年。半年後,全部都給小爺我下地獄吧。不過你這臭小子,卻必須得提前死!死,死!”白衣青年氣得咆哮幾聲,隨後猛得捏碎了手中的一塊白色玉簡……
洛古劍派遙遙在望,張立迅速將紫凰棺收入體內。紫凰棺一閃,隱沒了氣息。隨後取出五品葫蘆,將血龍貂和豬暗月給倒了出來。
一陣撲鼻的沖天酒氣頓時傳來,差點兒將張立給薰暈了~~
只見血龍貂和豬暗月都正挺着大肚子,不斷打着酒嗝,昏昏欲睡。尤其是血龍貂,已經長大的身體肚子此刻更是足足大了三倍有餘。
張立撓了撓頭,伸腿在豬暗月身上踢了幾腳。豬暗月揮了揮胖胳膊,翻了個身,嘴裡嘟囔道:“好酒……喝,喝…好酒…”隨後鼾聲如雷!
而血龍貂嘴裡不停噴着酒氣,肚子忽然漲得越來越大了。張立頓時嚇了一跳,想起了血龍貂先前吞噬了一柄大劍,於是立刻拍拍血龍貂的腦袋,叫道:“阿血,阿血,趕緊把那把劍給我吐出來。”
血龍貂聽懂了張立的話,立刻‘啊嗚’一聲,就將先前吞噬的那白衣青年的飛劍給吐了出來。飛劍落地,血龍貂的肚子也漸漸癟了下去,隨後和豬暗月一樣酣睡起來。
張立一陣無語。這倆貨進入五品寶葫,竟然喝光了裡面所有的酒!
搖了搖已經倒不出一滴酒的葫蘆,張立重新將兩個呼呼大睡的傢伙給吸入了五品寶葫!隨後將葫蘆掛在腰間,向水月峰疾行而去。
然而張立還沒走到水月峰的峰腳,忽然就從六大峻峰之上紛紛飛出了數道人影。
“張立,你還有臉回來?”一聲大喝頓時就將張立給打蒙在了原地。張立擡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金雲峰的掌峰長老商淮師伯。
金雲峰商淮乃是整個洛古劍派的掌刑長老,司掌整個劍派的賞罰刑事,地位僅次於掌門土闋真人。而與商淮同列高空的,則是除了掌門之外的其餘五大峰掌峰長老!
張立腦子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師傅水清大師。
水清大師輕嘆一聲,隨後緩緩說道:“商淮師兄,我徒張立自幼生在劍派,長在劍派。此次下山歷練也是我的囑令。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萬不可輕易下定論。”
水清大師的聲音剛落,一個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便緊跟着響起:“水清師姐,這小子屢屢在我劍派犯事兒,從一個原本只是雜靈根的廢物居然在失蹤兩年之後突然就變成了純淨水靈根之‘天靈根’的絕世之資。難道水清師姐就沒有任何懷疑嗎?”
說話的是外門峰的長老曲城。張立聞言,不由眸子突然變冷,隨後緊緊地盯着曲城。
張立在被水清大師收爲正式弟子後,才得知這曲城竟然是洛古劍派兩位氣丹境老祖其中一位還在俗世時的一個遠房侄孫小輩。因爲沾了那麼一點兒‘親’帶了那麼一點兒‘故’,所以曲城纔會和土闋真人、水清大師這些‘馭氣境’的劍派重要人物同列一輩,並執掌外門峰。
水清大師對這個沒有實力卻靠着‘裙帶關係’上位的師弟自然是不看在眼裡的。聽到他竟如此說自己的愛徒,不由皺眉冷冷道:“曲師弟,張立他好歹也做過你的弟子。你難道就沒一點兒憐憫之心嗎?”
“師姐,我曲城只認劍派門規。張立他未經請示卻直接格殺了我的大弟子陸段銘還有外門管事弟子師壽生,且又串通外敵,虜走真傳二弟子碧水瑩,這份罪孽死十次都不夠。這樣的畜生,我曲城爲何要憐憫?”
“你……”水清大師氣得臉色發白,正要繼續說話,卻突然聽到商淮制止道:“師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張立從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一躍變成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現在又誅殺陸段銘和師壽生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洛古劍派有門規,除了真傳弟子外,內門弟子只能處置而不能隨意誅殺外門弟子。這一點,師妹你是極清楚的吧?”
水清大師無從爭辯,只得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這時商淮轉而對張立說道:“張立,火羽峰弟子柏戈指證你誅殺了陸段銘和師壽生,且有刻載當時事實影像的玉簡,你可有話說?”
“什…什麼?柏…柏戈?”張立聞言,頓時腦袋如遭雷擊,怔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