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部落中,以蛇作爲圖騰的氏族也很普遍。據摩爾根《古代社會》中的記載,在美洲印第安人裡面,就有9個部落中有蛇氏族,有的甚至以響尾蛇作爲氏族的圖騰。在澳洲的一些原始部落中也是這樣,特別是華倫姆格人,還要舉行一種蛇圖騰崇拜的儀式。參加這種儀式的人,用各種顏料塗抹全身,打扮成蛇的樣子,模仿蛇的活動姿態扭動身體,且歌且舞,歌唱蛇的歷史和威力,以祈求蛇神賜福保佑。可以說,在一切動物崇拜裡面,對蛇的崇拜是最廣泛的,在大多數原始氏族的宗教信仰中,蛇曾經佔據一個突出的地位。
呂濤開始清理大蟒蛇的五臟六腑了,八十幾個鵝鳥蛋般大小的蛇蛋,以及黑白分明的五臟六腑從劃開的蛇腹中露出。一股使人至息的腥臭味,讓呂濤突然又有了噁心得想吐的感覺,而且心裡也悶得發慌,頭也疼得厲害。
蛇乃卵胎生,與雞鴨鵝有些不同,八十幾個大小一樣的蛇蛋在卵管中一字排開,很有順序。呂濤忙起身站在一旁休息一下,對於宰殺母蛇,蛇蛋並不是見,呂濤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過了好一會才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叫道:“姐姐,快來看,這是一隻母蛇,肚子裡有八十幾個鵝蛋大小的蛇蛋。”
“鵝蛋大小的蛇蛋?”洞穴裡很靜,呂濤的叫聲,李雪和李梅聽的十分真切,姐妹倆互相望了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擔憂,也有一絲興奮。於是,姐妹倆忙站起身跑了過來。
呂濤嘴裡咬着匕首,凌亂而又雜髒的長髮已經遮住了他的臉,只是他的那偶而從發間泄出的眼色,卻是如廣漠星空下的寒星,充滿着侵略的yu望,顯得野性十足。
李梅看的有些害怕,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很是小心的輕輕地靠近了呂濤的身邊。蛇腹的下面,她果然看到了一大堆蛇蛋,一旁的呂濤正從卵管中向外擠出一個個白色的蛇蛋。大蟒蛇體內的氣味李梅忽然感覺得一陣噁心,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這支將要產卵的母蛇,畢竟是她殺死的,李梅心中也是一陣恐懼。心慌的她一下子緊緊的抓住呂濤的手說:“呂濤,我是不是過份了?這支蛇很快就要當媽媽了。”
一旁的李雪像木頭一樣站在地上,渾身不自在的喘着粗氣站在呂濤身邊。這場景,讓人愉快的心情也會立即化爲烏有。半透明的蛇腸裡,朦朦朧朧中能看到一些吃入腑中的一些小型動物,以及一條大約兩米多長的同類動物。
“說什麼那?蛇是冷血動物,沒必要可憐它。你不殺它,死的就是我們,”呂濤將伸出滿是血腥味的手收了回來,這才用語言來安慰的說道:“梅姐,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那一箭,我們三人之中還不知是誰,已被它吞入腹中。對這些冷血動物,絕不能手軟。”
慘忍、慘忍。李梅悶哼了一聲,然而臉色卻是慘白不止。這才短短几個呼吸間的事情,彷彿使盡了全身的力量,就將她額頭逼得香汗淋漓,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女人真是沒用,李雪見李梅也就沒有繼續堅持什麼,忙將話題支開:“呂濤,蛇蛋能吃嗎?”
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很容易將一個人嚇出毛病,也許會影響他的終身。剛剛過去的恐怖,就像是一把把錘子一般擊打在呂濤的心中,使他臉色一陣陣忽明忽暗。本身就是要死的人,千萬別在死之前,又增添些什麼其它的毛病,呂濤見李梅的神色舒緩了許多,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聲音撕裂般的沙啞,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能吃。蛇的毒液是毒腺產生的,必須有了細胞分化,產生組織器官才能分泌,蛇蛋就是一個受精卵,自然沒有毒,和雞蛋一個味。雪姐,一會給我炒兩個蛇蛋吃。”
呂濤一邊與姐妹倆聊天,一邊將劃開的蛇皮完全攤開。看着屠夫一般的呂濤,李梅晴秀眉一挑,冷若寒霜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呂濤,驚歎道:“這張蛇皮真大。”
呂濤眉頭緊鎖了片刻後,才略猶豫道:“雪姐說想在裡多住幾天,我把這張蛇皮弄出來,給兩位姐姐做兩件皮衣。一張難得的大蛇皮,就這麼棄之一旁,實在是可惜。”
李雪聽了呂濤的肺腑之言,也被呂濤的真心感動了,雖然擺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樣,但至少心裡還是有些美滋滋的。一個是被男人處處想着的女人,哪有不喜歡這樣男人的女人,李雪就對呂濤說:“你會處理蛇皮嗎?”
“會,在部隊上學過。”呂濤的神色也因李梅神色的好轉,舒緩了許多,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
李雪一陣興奮的低下了頭,臉頰微微紅潤,手指頭繞着衣角,輕巧了一聲:“這部隊上怎麼什麼都教?”
看見李雪一本正經的樣子,呂濤也收斂起嬉笑的神情,嚴肅的說:“不是部隊上教的,是一些戰友入伍前就是幹那一行的。部隊上逢年過節要殺牛殺羊,那些皮,不經過處理,是沒辦法使用的。”
呂濤的樣樣在行,李雪心中竟然沒來由的略過一絲輕顫。生出了一股難以言語的錯覺,她若有所思的問道:“縫製皮衣需要針線,你有縫製皮衣的線嗎?”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呂濤一口氣差點咽不回來,真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既是好笑,又是羞惱他的眼神是一片空洞,毫無神采的看着李雪姐妹倆:“姐姐呀,你們倆不把我氣死,是不會算完的!”呂濤只好一邊嘮叨,一邊起砍起蛇肉。
呂濤這話一出,倒是讓李雪和李梅都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向了呂濤,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李雪更是睜大雙眼看着他,強忍着對呂濤的不滿,隱隱約約地噙着淚花,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小兔崽子,你長大了哈,什麼叫女人奶大無腦?”李梅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上去擰了呂濤一把。輕嗔白眼道:“我們姐妹倆不懂才問你的,你牛什麼牛。”
看着李梅如此對待呂濤的樣子,李雪一抹嬌柔羞赧淡紅蔓延上了如凝脂般細膩的雙頰上,或是心頭上羞意的驅使,直讓她如鴕鳥般將俏臉躲開呂濤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一顆急速跳動的芳心如懸在半空中般,盪漾而不着力。忽而又是想到了昨晚呂濤對她說的男女之間那些私房話兒,一時間雜念紛亂,嬌軀發軟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