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閉上眼睛的李梅就做起了惡夢,她夢見自己死了,躺在叢林裡再也起不來了,自己被呂濤埋了,就像呂濤掩埋那個先驅者一樣。李梅在夢中拼命地哭,後來就醒了,她的淚水流在呂濤的胸膛上,她發現自己的雙手死死地在摟着呂濤。醒來之後,李梅的心仍亂跳個不停,四處裡漆黑一片,只有一盞野豬油燈,閃着一點點發黃的光亮,這恐怕是她們進入天坑下,四處最黑的一次。附近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呼吸聲,洞穴外不遠不近的草叢中,不知是什麼動物在爬動着,碰着草葉“沙沙”地響。
幾天來,李梅膽子也暫暫地大了起來,她起身拿起上了膛的衝鋒槍和夜視鏡,衣服也不穿的向洞口走去。李梅戴上夜視鏡向外望去,洞穴外所有的篝火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李梅不知不覺的用手把自然的嘴堵上了,一直很長時間,她都快被憋死了。夜視鏡下的洞穴外,又是那個披頭散髮,赤身裸體,只有腰間繫了一塊樹葉遮不住屁股的女野人。那女野人就站立在洞穴外李梅夜視鏡的面前,李梅看得是如此清晰。好在也是李梅對野人見怪不怪了,要是換個人突然見到如此的野人,還不得被這野人嚇死。李梅忽然想起了天坑下那個先驅者的死因了,一定與這野人的突然出現有關。此時,李梅那握着衝鋒槍的手已經冒了冷汗,臉色發青。
“冷靜一點”如果早沒有呂濤的提醒,李梅肯定是要動手的。野人就在衝鋒槍的射殺範圍之內,以李梅的槍法,射程之內的獵物是絕對跑不掉的。
絕對的理智並沒有完全失去了作用,幾乎零距離的接觸,實在是不能不讓人予以還擊。否則,如果真的被這個傢伙當了早點,實在很划不來的。時間似乎完全的靜止在了這一刻,李梅捏了一把汗。幾分鐘的時間終於過去了,野人那龐大的沉重的身體,並未在靠近洞穴,李梅的青筋都奔了出來。如果野人在向這裡走到五步,李梅決定了開槍獵殺她們。
看着,看着,又一個野人進入了夜視鏡,這個後進入了夜視鏡的野人。那個野男人似乎也知道面前的洞穴裡有兩個女人,野男人面對着洞穴,一伸手扯下腰間的樹葉,露出了雄性的特徵,野男人的激動,他渾身躁熱,下身膨脹。這兩個女人比野男人看慣的女人漂亮多了,在他的眼裡,她們白淨,苗條,美中不足的是她們的屁股比他們的女人小了許多。
爬在地上向外觀察的李梅,目瞪口呆的看着掩着嘴。雙眸圓睜,滿是不敢相信神色的眼睛,看着野人們的一舉一動。原來這兩個一雄一母的野人,早早地來到了這裡,躲藏在不遠處的樹林裡,朝這邊注視着,甚至都能清楚地看清她們的眉眼了,雄性野人被這兩個漂亮的女人折磨得yuhuo焚身了。要不是他發現走在她們中間有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早就要偷襲這些漂亮的女人了。
又過了一會,不知爲什麼,兩個野人嘀咕了幾句什麼後,在黑夜的掩護下女性野人帶着那個雄性野人向遠處跑去。
兩個野人離去了,李梅並沒有絲毫的警惕性,她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後,又回到洞口向外張望着。他們進入叢林快十天了,還沒有發現過人跡,只有動物和野人,動物並不可怕,那是他們的獵物,他們巴望着這樣的獵物出現,再兇猛的老虎、獅子也無法戰勝他們手裡的槍,可這樣的獵物在他們開槍時,早就逃之天天了。至於野人怕不怕槍,李梅並沒有答案。有一點那是李梅知道的;野人不擔不怕人,反而敢抓人,甚至殺人、吃人。
迷糊的意識裡,呂濤感覺自己是睡着了,不知道外面何時風雨大作。那隆隆的悶雷和之前閃耀的電光使呂濤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突然,呂濤的大腦影象裡閃過一個扦長的黑影,又即刻被黑暗淹沒。呂濤警覺的滾動了一下身子,側臥到睡袋上,這纔想起來自己是與李雪姐妹倆睡於洞中。許久沒有動靜,又是一道閃電滑過,那扦長的黑影又投了過來,呂濤很難判斷出這個黑影是李雪還是李梅,影子把那開始突起的女人塌陷的胸脯,極其誇張的放大到了呂濤的眼前。
呂濤沒敢先說話,只是先咳嗽了一聲。見李梅轉過頭來,望着他,呂濤這才放心大膽的問了一句:“不睡覺,幹什麼呢?”
“外面有野人,”李梅的眼神中若隱若現的一股恐懼。此時的李梅已是氣喘吁吁,渾身是汗了。面孔一會兒變得赤紅,又一會兒變得蒼白如紙。
呂濤一聽,騰地一下從睡袋上爬起,抓起散彈槍快速的來到了洞口。拍了拍李梅肩膀,問道:“在哪?”
“走了,”李梅一見呂濤上來了,膽也大了起來,她的聲音又柔軟如棉起來,撒嬌道:“挺嚇人的,一公一母。”聲音說到後來,是越來越低,似喘似吟,充滿了恐懼。
呂濤一把拉過李梅責怪道:“怎麼不喊我,這種事豈能是你們女人看的?”呂濤的臉色無半點血色,蒼白的可怕。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李梅竟然如此大膽的一個人,爬起來向外張望。這要是嚇到李梅可怎麼辦?
“呂濤,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呂濤那種俯視的強大壓力下,李梅愈發的感更到了呂濤的高大強壯。而自己也愈發柔弱渺小起來。她臉龐是越埋越低。這種方法,對於一些假清高,假高傲,表面十分自戀,但內心卻是自卑地女人特別有效。同樣是心理戰術,但和暗示類催眠類又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催眠類地心理戰術目的是弱化人的意志,通過洗腦,從而達到控制順從目的。而這種方式,卻是摧毀人的心理防禦力,達到征服順從的目的。
李梅委曲地看了呂濤一眼,她好象正在用力思索着什麼,神情黯淡了下來後,啞啞地哭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讓你看到太多的恐怕。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呂濤嘆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緊摟了一下懷中喘氣不已的李梅,忙爲自己解釋道:“可能是我平日裡太小看你了,你別哭了,我出去殺了他們。”滿頭汗水的呂濤,心中恨不得馬上出去,把這個可惡的傢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