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洞壁上流出來,衝在了走入地下河了準備洗刷的呂濤身上,呂濤感覺輕鬆了許多,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開始活躍了起來,身上那血腥之味也慢慢地被水流沖走。彷彿童年時候在河裡被河水無憂無慮地嬉戲,每一個毛孔都被河水沖刷着,生命彷彿在河水的沖洗下,正在一層一層地打開,世界那麼有吸引力,他天天盼着長大,彷彿世界準備了無數美好的東西在前方等着他。
近年來,洞穴旅遊在國內正逐漸升溫,戶外探險已經成爲與名勝古蹟觀光和度假休閒遊並行的旅遊方式。同時我國也是世界上岩溶洞穴資源最爲豐富的國家。目前,中國洞穴旅遊景區已達400餘處,數量位居全球第一。
呂濤彷彿是一位護花使者。殺完野豬後,呂濤又提着槍,四下游蕩着。三年的軍旅生活沒有白過,野外生存,提高警惕永遠是第一位。他堅信,這個天坑裡,決不僅有一頭野豬。這座大山腹內全都溶空了似的。洞內依勢打造的人工天梯,倒是國內罕有的奇景。據當地人講,傳說該洞可直達湖北的神農架,古時候曾有人走過。洞中的景觀,處處附和着野人的傳說。雖然學術界對“野人”是否存在至今仍有着不同的觀點。但“野人”的故事已廣爲流傳,慕名而來的遊客和考察學者已不在少數。神秘的天坑,願你永遠保持“野人”的不解之謎吧,因爲這纔是你魅力的所在!
面對着巨大的天坑,呂濤覺得自己這更像是生活在原始森林之中。他一邊用眼睛巡查着四周的動靜,一邊盡情的喝着他的酒。傳說中的“野人”,是否象傳說中的恐怖,不敢不放在心上……
突然變天了,整個天坑霧氣濛濛的,呂濤也不覺得冷。是否是地熱或其它因素所造成的這種自然現象,呂濤都懶得去想。這是因此天坑裡的黑暗潮溼,以及分部不同陰森恐怖的洞穴,呂濤感覺自己就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頓時無所適從。
這要是兩個身體健壯的女人該多好。姐妹倆半裸的睡在呂濤身邊,像似兩具千年古屍。既使這樣,呂濤也會有種踏實的感覺。他想到了會有一天,他會這樣靜靜的躺在姐妹倆的身邊,到那時,他依然會這樣在爲姐妹倆擔心了。
呂濤看着睡袋上的姐妹,那不輕意間流露出來的淡淡傷感,或許前些時候發生的事情,讓他的心靈太脆弱了!
天完全黑了,黑得把一切都吞噬乾淨了。睡了一下午的李雪姐妹倆,在醒來後胡亂的穿上睡衣,與呂濤三人進入地下河邊開始撒開魚網,支起魚杆,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抓起魚蝦來。
他們的確是在天坑形體之前的海底沙牀上,到處都有星星點點的洞穴中磷光生物在閃閃發光,視線所及,又像是恐怖的海底女巫的骯髒頭髮搖盪着,帶着恐怖的震撼力量。無論多麼絕望,呂濤都沒有率先在臉上表現出來。這個時候,三人需要的是信心,一旦信心崩潰,人的求生yu望就蕩然無存了。
“你的槍呢?”或許是酒吧的氣氛比較適合傾吐,或許是呂濤的心情所影響,也或許是李雪姐妹倆的爽朗感染了他,呂濤竟不知不覺地和她們談起來了。
李梅停住了腳步,充滿憂慮地望着呂濤。道:“沒拿來。”
“下次記得地,走哪都得帶着槍,這裡不是城市,”呂濤隱隱地感覺李梅對他產生了好感,不過由於李雪原因,她似乎很矛盾,導致她在對呂濤的感情上忽冷忽熱、變化無常。很可能對自己產生了好感有關。不過她的這種變化無常,已經讓呂濤感覺到了。
李梅尷尬起來,臉上發燒,但心裡很滿足。她惶恐無比地看着呂濤,沒敢頂嘴道:“好吧,下次我記得。”
“天坑下就這樣,雖然沒什麼恐怖的,小心無大錯,”呂濤看了看李梅,李梅還在深深地望着他,那雙眼裡,充滿了信任,也充滿了期待。望着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忽然有種痛楚在心底涌出,呂濤不忍再視,那份信任讓呂濤難過,那份期待更是讓呂濤心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呂濤不知道這雙眼睛是不是有人傷害過,但他知道,這一刻,或許他要成爲這個兇手了。
天坑下的那種超強度的體力支出,在呂濤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似乎讓他忘記了一切。不一會的工夫,四條大魚鑽入網中,呂濤快速收回網後,從網上取下了這四條大魚鑽,個個有兩三斤左右。這是一種生活在洞穴中的雪魚,通體透明,沒有眼睛,停在水中,可以一動不動,比外面不停嬉戲的魚文靜多了。也許是食物匱乏,它們總是停在一處,用長長的觸角,悄悄地探索着。這裡的動物觸覺、嗅覺和聽覺一定十分發達。對於我們來說無比重要的眼睛,在這裡已毫無用處了。
三個人仔細的觀察了捉到的雪魚,發現都沒有眼睛。引起了他們的議論;
最近發現,火星上可能有流動的水。而這些水又到哪裡去了呢,專家認爲就在火星的地下,也就是類似我們的地球地下天坑溶洞中。有水就可能有生命,那麼可以想見,在火星的地下生物,和這裡地下的生物很可能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如果有火星人,那一定是沒有眼睛的,肢體長長的,而且長着許多觸角,或是鬃毛。
像科幻片中演繹的火星人與地球的愛情故事。山上下雨了,坑內是霧。四周一片寂靜,寂靜得可以聽見植物在生長,小蟲在低吟,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精靈在向你靠近。都是沒有眼睛的。
看着呂濤忙前忙後的,對她們的照料更是無微不至,李雪姐妹看出了他細心和真誠。李梅想起了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呂濤對女人的關愛與其有一比,想到這兒,李梅也不由得笑了,她感覺着自己不知不覺的也自作多情,多愁善感起來。一想到自己曾在生氣中,當着呂濤的面脫guang衣服的情景,臉上依然熱辣辣的。心中卻還並沒有責備他的想法,反而有些說不明白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