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福圍着他轉了一圈,指着他的腳底:“啊,包着兩條毛巾,真是太有心機了,啊,這不就是古代行軍打仗時候的那個什麼什麼……”
她一下子想不起來應該用什麼詞,急得轉了兩圈。
“人銜枚,馬裹蹄。”李墨一替她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祝福拍拍腦袋:“啊,對對對,是這意思,那個,馬先生啊……您說您好好的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聽着那句“馬先生”,剛剛從樓上下來的喬瑜,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去把他處理了,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李墨一面無表情,握着那人脖頸的手一用力,將他甩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時已將剛纔握在闖入者手中的尖刀給奪了下來。
李墨一看着他,似乎在研究,從哪裡下手比較方便。
“你……你敢殺我?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闖入者的話又把祝福給逗笑了,祝福坐在沙發上晃着腳,“你大哥好像只會覺得你沒有聽他的話,死有餘辜吧?”
那人雙眼圓睜:“你剛纔看見我們了?”
“你猜?”
“我,我大哥很快就會回來,你,你們死……死定了。”闖入者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
李墨一長得並不兇惡,但是,闖入者看着他的雙眼,卻覺得心中一陣沒來由的恐懼,那種深深的,被死亡所威脅的恐懼。
“你是誰?爲什麼會來這裡?”李墨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出問題。
闖入者瑟縮着:“我……我告訴你,你大哥,哦不,是我大哥,他他他……馬上……嗷……”
這不是李墨一動的手,是祝福,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半天說話也沒說到重點的人,擡手把沙發上的靠墊砸在他的頭上,又彈到李墨一的臉上。
趁着李墨一視線被遮擋的機會,闖入者一躍而起,從腰間掏出自備的匕首,指着李墨一,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我告訴你,這可是荒郊野嶺,我把你們都殺了,警察都追不到我。”
他一面舉着匕首,眼睛瞄着李墨一和關林森,一面向門口退。
一隻杯子,忽然就飛了出去,直奔闖入者的鼻子,只聽喬瑜說了句:“這是限量版。”
祝福驚呼一聲:“啊!”
闖入者只見眼前人影一晃,李墨一如鬼魅一般,在廳中留下重重殘影,停在他面前時,一伸手,剛巧將杯子接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墨一抓住他的衣襟,將他隨手向後一甩。
闖入者就覺得自己高高地飛了起來,又重重的落回剛纔躺着的地方。
李墨一將杯子放回桌上,走過去,蹲在他面前,雙眼直直的盯着他,緩緩地說:“她可沒我這麼好的耐性,再不說,等她下一次擡起手的時候,你就死了。”
呃,祝福眨巴着眼睛,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算了,這不重要,看戲,看戲。
現在的場面是闖入者倒臥在地上,手肘撐着身子,努力與李墨一保持着距離,祝福、喬瑜、關林森坐在廳裡的沙發上圍觀。
“早知道,我就讓他們準備些瓜子了。”關林森很遺憾。
祝福坐在一旁腦補了那些虐文裡“重刑伺候”之後的場面,一會兒把這個人腦補成了反派炮灰,一會兒又腦補成了爲愛而奮不顧身的男配。
在這樣的威壓下,闖入者幾乎帶着哭腔:“你們要我說什麼啊,我這是第一次,什麼都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爲什麼會到這裡?”喬瑜站起來,一步步向他逼近,剛纔李墨一說讓她們把衣服穿齊整點,似乎讓喬瑜有些誤會,她不僅穿得很齊整,甚至現在腳上踩的還是高跟鞋。
鞋跟與大理石地磚接觸時發出的脆響,一聲一聲,好像敲在他的心上,她走到闖入者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害我半夜不能睡覺的罪,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