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彥如影隨形,緊緊跟上一步,唐嘉虹已是退無可退,只見林書彥的雙手撐在門上,將唐嘉虹整個人困在兩條手臂與他的身體形成的小小牢籠裡,彎下腰,那張英俊的臉在她面前陡然放大。
男子的氣息驟然襲來,在唐嘉虹驚慌無措的時候,林書彥柔軟的嘴脣已印在了她的脣上。
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粉色櫻脣更加的方便了林書彥輕鬆進入她口中的更深處,肆意妄爲,他的舌尖熟練的將她的舌糾纏在一處,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淡淡的金色陽光下,擁吻着的男女,美得如同歐洲油畫裡的風景。
唐嘉虹從最初的驚訝中醒來時,身子早已酥軟的站不住,沒多時,她便在他嫺熟的技巧下閉上了雙眼,身體緊貼着門,軟綿綿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整個身子,她圈着他腰背的手,不知何時已緊緊抓住了他背後的襯衫,越抓越緊,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在努力抓緊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知哪裡傳來的響動,讓沉醉在這個深吻裡的唐嘉虹陡然一驚,下意識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過去,卻只看見與奶奶衣服顏色一樣的衣角,從牆角閃了一下。
她頓時好像做壞事被捉住的小賊一樣,羞忿的嗔怪:“都怪你啦,被媽和奶奶看到了。”
林書彥輕笑着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那又怎麼樣?我們是合法夫妻。”
滿腮紅霞的唐嘉虹微微低着頭,一雙晶亮如星子般的黑眸好像這山中晨間那微微一層輕嵐,她看着眼前修長的脖頸,因爲剛纔的熱吻,他的氣息也不甚穩,喉結微微上下滑動着,他的脣上還沾着兩個人方纔曖昧時留下的水光,在陽光之下顯得晶瑩潤澤。
唐嘉虹擡起頭,看着他深沉的眼眸,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俊朗又不失英氣的男人,當他專注與認真的時候,更平添了一種美好的氣質,令人從心底裡生出喜愛,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唐嘉虹竟然看呆了。
林書彥也正低垂着眼瞼看着唐嘉虹,他努力調整着呼吸,一直以來,他都擁着遠超於普通人的自制力,無論是喜、怒、哀、樂、驚、懼、憂……激烈的情緒與煩躁的行爲在他林書彥的字典是從來也不存在的,身爲瑞誠集團的董事長,一舉一動都牽涉到外界對集團內部事務的猜測。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臉上從來都是波瀾不驚、八風不動,哪怕是瑞誠剛剛起步的時候,被競爭對手惡意打壓,幾乎徹底翻船,當時看見他的人也都說一定沒事的,因爲林總臉上還掛着從容的微笑。
可是遇到唐嘉虹之後,已經有多少次的衝動,他都數不過來了,就在剛剛,他竟然忘記了母親和唐嘉虹的奶奶也在屋裡,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吻上了她的脣。
即使剛剛纔熱吻過,他看着唐嘉虹那雙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嬌嫩嘴脣,他還有一種欲罷不能,不能自控的感覺。林書彥捧住了唐嘉虹的臉,又想要吻下去。
“午餐就擺在小花園裡吧,今天天氣和溫度都好,師母也應該多曬曬太陽。”林老夫人的聲音從隔壁的小廳裡傳來,接着又是一陣傭人們忙碌的腳步聲。
原來她們一直都在那個小廳裡沒有走!!!
這次被打斷之後,唐嘉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林書彥親了,她頭一偏,伸手推在他的臉上。
林書彥想要一親芳澤的計劃落了空,對於屋裡有沒有其他人在場,他一點也不介意,反正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不過是親一親小嘴,怎麼就慌得好像偷情男女被人抓包了一樣,他明顯很不滿意,抓住了唐嘉虹的手,雙脣在她的手心重重親了一下,滾燙的呼吸拂在掌心的皮膚上,讓唐嘉虹不由全身打了個冷顫,她用力將手抽回來,紅着臉快速跑回臥室去了。
馬上就要吃午飯,讓林老夫人和奶奶看見自己這樣子成何提統!
唐嘉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鏡中那個驚慌又滿臉可疑顏色的女子,她一臉嫌棄的打開冷水開關,水龍頭歡快的流出清涼的水流,她伸手抄起兩把,用力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幾下,連頭髮都沾溼了。
水流的聲音很響,連臥室門發出一開一關的聲音,她都沒有聽見。
等唐嘉虹對着自己的臉潑了好幾把冷水之後,她才停下來,微微閉着眼睛,調整呼吸,心中想着一會兒應該再化個什麼樣的妝,才能蓋住自己這一幅好像剛剛偷情歸來的盪漾模樣。
正想着,她感覺到身後有人,猛地睜開眼睛,鏡中,林書彥正站在她身後,他的臉還是那樣溫和的微笑着,眼睛裡,卻透着狂熱與野性。
“原來你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以免被別人打擾。”林書彥的聲音充滿了輕挑。
唐嘉虹悄悄向一旁滑開一步:“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卻被林書彥摟住纖細的腰肢:“你的衣服都溼透了,不馬上換掉,會着涼。”
“我知道,我明白,你別管!”唐嘉虹此時簡直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被獵豹追趕着的瞪羚,慌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林書彥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替她解開上衣的鈕釦,第一顆……第二顆……女裝上的鈕釦本來就釘的低,第二顆鈕釦被解開,衣服便完全大開,胸前一片春光徹底落在了林書彥的眼中,唐嘉虹想要伸手掩住,卻被一隻強橫有力的手握住,反扣在身後,緊貼在她胸前的林書彥雙眼如鷹隼一般凝視着她,凝視着屬於他的獵物。
唐嘉虹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將衣服上的鈕釦解開,又緩緩的將上衣脫下,接着,腰間一鬆,裙腰上的搭勾也被鬆了開來,裙子大大的擺就如在花間飛舞的白色大蝴蝶的翅膀,飄飄搖搖的落在地上。
此時唐嘉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巴掌大的布料掩蓋着最隱密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咬緊了嘴脣,緊閉着眼睛,她已經無力再阻止些什麼,只能靜靜的等待着男人的進一步侵略。
上圍也鬆了開來,被束縛已久的兩團小白兔陡然被釋放自由,歡快的在林書彥眼前跳動着,林書彥輕輕用手撫平了它們,接着,是下身那一小片遮住幽暗森林的地方,也見到了光明。
唐嘉虹雖已不是第一次在林書彥面前如此坦露,可她仍不習慣,羞澀的閉上眼睛,等着他的衝擊。
可是,向她撲來的不是林書彥結實的身體,而是一大團軟綿綿,香噴噴的……
“唉?”唐嘉虹一驚,用手接住飛來物,接着睜開眼睛,發現剛剛飛過來把她整個人蓋住的是本白色的浴巾。
唐嘉虹抱着浴巾發呆,林書彥已不在浴室裡,只聽見臥室裡一陣響動,很快林書彥就回來,手上拿着一套半透明的蕾絲內衣放在置衣櫃上,見她還在發愣:“快擦乾,把衣服穿上,該吃飯了。”
聽着他平靜無波的語氣,反倒襯得唐嘉虹自己好像滿腦子春心蕩漾的下流思想。
懊惱的唐嘉虹用力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乾,穿上內衣,卻發現林書彥沒有拿外衣進來,只得自己走出浴室,卻發現林書彥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牀上平鋪着兩套衣服,以前從來沒見過,想來是新的,一套素雅大方,一套粉嫩可愛。
“這都是新送來的,挑一件你自己喜歡的。”林書彥淡淡的說,聲音裡完全沒有方纔他眼中透出的意亂情迷。
這男人到底是怎樣的心腸,怎麼能做到這樣收放自如的?
唐嘉虹好生氣,氣自己一個在生意應酬場合明明已經聽過各種帶顏色的段子和笑話,久經考驗的人,竟然會就這麼被輕易亂了心,而眼前撩亂人心的傢伙自己反而完全置身事外?
簡直就是大寫的羞恥。
不行,她要反擊,不能總是處於這種被動挨撩的狀態!
想到這裡,她故意扭動着只穿了三點式的身體,靠近林書彥,坐在他的腿上,還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脣在他的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你說,哪套好看,我就穿哪套。”
看着她故作妖嬈的走過來時,林書彥還在認真思考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接着腿上一沉,這個幾乎可以說是不着寸縷的女人竟然就這麼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還故意在他兩腿之間輕蹭,她的氣息如蘭似麝,在他的耳邊輕輕吹起,他心下了然:“雖然還是不明白這個小女人想幹什麼,但是現在的行爲,明顯可以稱之爲是色誘啊。”
“我最喜歡看你穿着皇帝的新衣。”林書彥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着。唐嘉虹聽着一愣,過了一會兒,纔想起來皇帝的新衣是什麼。
差一點,她又變成了被動挨撩的狀態,好在她的大腦現在已經恢復了知覺,她捧着林書彥的臉:“哦?你不介意我穿着皇帝的新衣走出去?”
哈?林書彥覺得好笑,他纔不覺得這個小女人真的有勇氣穿成這樣走出臥室,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未置可否,只是臉上那微微揚起的眉毛,還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揚起,就好像他的臉上寫着一行字:“有本事你就穿成這樣走出去啊。”
本想看到他被將了一軍的樣子會是什麼樣,沒想到反倒是自己被將了一軍,滿滿的挫敗感涌上她的心頭。
哼,不行,今天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
唐嘉虹猛然起身,嬌笑道:“夫爲妻綱,既然夫君說了,那妾身從命便是。”
說着,她真就這麼扭着向臥室門口走去。
開始的時候,林書彥就這麼看着她纖細的背影,一扭一扭的向前走,還能頗有興致的欣賞着她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和筆直的長腿。
結果,她真就這麼一路走下去,而且伸出了手,義無反顧的搭在了門把手上,並微微使勁,眼看下一個動作就是要打開門出去了。
打死他也從來沒想過唐嘉虹能做出這種事來,因此,他纔會故意逗她,他就想看着她尷尬害羞的模樣,那紅紅如落霞滿腮的臉蛋,又如同熟透了的陽山水蜜桃,實在是惹人心動不已。
在遇到唐嘉虹之前,林書彥對自己的人生早有規劃,什麼都計算進去了,唯獨愛情缺位,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對愛情望而卻步,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會跟愛情什麼的扯上關係,他寧願把談情說愛的大好時光交給金錢,金錢用以填補缺位的愛情,競爭對手失敗的哀嚎取代花前月下的甜蜜。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覺得少了愛情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直到媽媽一次又一次的催他結婚,爺爺奶奶那裡也是變着花樣的打電話派人來詢問,還有直接替他約姑娘,如果這是在古代,他們聯手給他灌上春天的藥,和幾個姑娘一起關進房裡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正在煩不勝煩的時候,唐嘉虹出現了,那個穿着入時,全身上下的行頭價值絕對不菲的女人,在酒吧裡走到他的桌前,伸手拿起他面前的酒瓶,一氣灌了下去,接着又是一瓶。
什麼話也沒說,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就好像他這裡只是跑馬拉松中途中的補充點而已。
當時林書彥以爲唐嘉虹是家裡人派出來的一個全新手段,還暗笑家裡人的品位越來越低下了,自己是這種隨便在一個酒吧裡,看見一個漂亮姑娘就會連她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家裡有幾口人幾頭牛幾畝地都搞不清楚,就直接撲上去的禽獸吧?
而且,家裡人憑什麼認爲他會把一個在酒吧裡與他發生關係的未知女子帶回去就結婚?難道他一個新時代的男人,還會因爲和一個女人曾經睡在一張牀上,就要以身相許,不然還得以死保貞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