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戒指是那麼好拿的嗎?答案是否定的,多哥的確低估了艾伯特的執着,同時也低估了自己敏戰治癒系體質的價值。
當多哥回到東苑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好好的在紫綾面前得瑟一番。可是卻怎麼也運用不了,自己試過無數種方法依然沒有辦法開啓空間戒指中的空間能量。
多哥霎時間從臉紅到脖子!這次的臉丟大了,剛纔還誇誇其談這戒指如何如何神奇,如今……如果只有紫綾一個人在場,多哥大可不必如此尷尬,紫綾這樣的女孩兒知道如何給多哥找臺階下。問題是,在場的不止紫綾一個,赫拉這個麻煩蟲居然也出現在多哥的臥室。
多哥剛進屋的時候,看着紫綾和赫拉相談甚歡還以爲自己有錯地方。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這才幾天啊?紫綾和赫拉居然成了無所不談的密友,倒是有些冷落了多哥的意思。
其實這也不奇怪,紫綾沒有心計,單純而且懂得包容。這樣的女子很容易被人接受,況且在知道紫綾只是多哥的婢女之後,赫拉更是沒有任何顧及了。而當聽聞了紫綾的身世之後,女人的同情心猶如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而在紫綾看來,這個美麗的女孩兒對自己很關心,而且沒有任何大小姐的脾氣,平易近人。最最重要的是,她願意成爲紫綾的朋友,在貝爾拉府,除了多哥,紫綾幾乎沒有朋友。
赫拉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洗刷多哥的機會,見多哥那囧樣,赫拉打心眼兒裡覺得有意思。“切,臭小子,原來你就靠這些小把戲騙紫綾妹妹的?”
“死丫頭,管你什麼事!”多哥理直氣壯的將赫拉瞪了回去。四目相對,火花四閃。“好啦,赫拉姐姐,少爺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說了。”紫綾拉着赫拉的手,嘴裡卻還是在維護多哥,這讓赫拉很不爽,雙手扶着紫綾的肩膀說“紫綾妹妹,你怎麼還幫他說話,這臭小子擺明了用這種小把戲想佔你便宜,你呀,就是太善良。”
多哥聞言爲之氣結“少爺我怎麼就欺騙紫綾了?死丫頭你把話說清楚,不然少爺和你沒完!”“哼,懶得理你,走,紫綾,到姐姐臥房去,以後咱少和這種無良壞蛋打交道。”說話間,赫拉霸道的拖着一臉不情願的紫綾向自己的南苑走去。
紫綾是很想留下,只不過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她怎麼坳得過中級巔峰修爲的赫拉?所以只能跟着赫拉走,在走出東苑時,紫綾隱隱約約聽到多哥的咆哮“死丫頭!紫綾可是少爺我的貼身婢女!”
一個人是寂寞的,寂寞得讓多哥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以前紫綾都會坐在牀邊看着多哥睡着纔會離開。而今天紫綾不在身邊,多哥感覺東苑是那麼的陌生。
心中鬱悶的多哥將這一切的責任歸咎於艾伯特!想不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拿個假戒指忽悠自己,真是可惡之極!多哥甚至開始餓狠狠地計劃如何報復這個小氣,陰險,毒辣的老傢伙。
想着想着,一陣倦意襲來,多哥緩緩的進入夢鄉……
晚上,多哥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狠狠的陰了老頭兒一把。而老頭兒正拜倒在自己腳下高呼多哥少爺英明。
做這樣的美夢難免會有失態的表現,而多哥這貨是一個不太會控制自己齷齪表現的人,於是……他的枕頭溼了一大片。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子讓多哥閉着的眼睛很不舒服。翻了個身,撅着屁股,多哥打算繼續回味一下剛纔的美夢,那感覺簡直爽翻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多哥吵醒,清晨被人吵醒事件讓人鬱悶的事情。本來昨天積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穿個褲衩,多哥翻身起牀打開房門,也沒看對方是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完了還不忘加一句“少爺罵你是看得起你!”
“嘭!”多哥再次關上房門。
現在門口的艾伯特此時被多哥噴了一臉的口水!原本大好的心情壞了一半。一大早跑來準備開始着手教導這小子修煉,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被侮辱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艾伯特是惡從心中起,膽向兩邊生。
“哐!”一聲巨響再次將多哥驚醒。轉頭一看,自己的門板碎了一地,而艾伯特正一臉怒氣的站在自己的臥房內。“老不死的,你有病啊!你老爹老孃沒教你敲門罵?”多哥睡在牀上大罵。
艾伯特的臉出現了瞬間抽搐,“王八蛋,老子敲門了,你丫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好意思說我,你爹孃沒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
“呵,老不死的,你不說少爺我還忘記了,你丫別走,咱們把話說清楚!你居然忽悠少爺?啊?你當少爺是泥捏的呢!”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什麼意思?老不死的,你要是捨不得你的戒指你直說!幹嘛拿個假的糊弄少爺?你知不知道少爺我昨天丟了多大人?”
“假的?小王八蛋,少扯淡,我艾伯特送出去的東西絕對是真的,我沒必要糊弄你!”
“真的!哼,真的少爺我怎麼就打不開?”
“哈哈哈哈,小子,這戒指至今還與我的靈魂之力捆綁在一起,除非你用破壞性的方式,不然的話,你當然打不開。”
“啊?那怎麼辦?”多哥問道,如果一直與艾伯特的靈魂捆綁,那這枚戒指自己帶着也就是個裝飾,沒用啊!“我解除綁定,然後你自己將靈魂探入戒指內捆綁就可以了。”艾伯特不屑的說。
“嘿嘿,師傅,您看這靈魂捆綁……”多哥搓着手看着艾伯特,變臉之快,讓艾伯特歎爲觀止。“這個自然沒問題,不過你不相信爲師,還以此作爲藉口辱罵爲師,你說怎麼辦吧。”艾伯特揹着手看着多哥,眼神中的一絲狡黠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看艾伯特的樣子多哥就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會大出血一次,不過爲了這價值連城的空間戒指,幾壇酒又算什麼呢?“這樣,作爲補償,我送你五壇就。”多哥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五壇?你打發叫花子呢?”艾伯特大叫,雖然心中竊喜,因爲艾伯特原本只打算要一罈。但是如果能夠再多一點兒,艾伯特也不會介意的。
最終,在討價還價中,多哥付出了7壇酒的代價作爲艾伯特的精神賠償。“好了,現在可以解除靈魂烙印了吧!”多哥幽怨的盯着艾伯特。
“這可不行,你得跟着我修煉,等你修爲到了一定程度才行。”艾伯特看着多哥認真的說。“爲什麼?”多哥一臉苦逼相。“笨,你現在修爲不行,靈魂之力不夠強大,冒失的衝入空間戒指中很可能被反噬,輕者白癡,重者喪命。”
多哥一臉吃驚,想不到一個靈魂烙印這麼危險?多哥真在考慮是不是將戒指還給艾伯特算了,可是一想起紫綾從期盼到失望的表情以及赫拉那個死丫頭的冷嘲熱諷,多哥誓死也要把這枚戒指變成自己的才甘心。“好,我跟你修煉!”
艾伯特心中一笑,想不到這人精一般的小子也這麼好忽悠!艾伯特完全相信,如果自己現在就將戒指烙印給多哥。這小子以後在修煉的事情上絕對不會鳥自己,這是艾伯特和多哥接觸這將近半年的總結體悟。
換了一身輕便的黑色劍士服,多哥跟着艾伯特來到位於安迪縣西南郊區二十公里的地方,這裡是一片5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穿過這片森林就是神秘,危險又充滿財富,無數賞金獵人和傭兵的樂園——魔獸森林。
艾伯特之所以會選中這裡是因爲這裡的地理位置偏僻,少有人會來打擾,同時,艾伯特還看中了這裡的地形。多哥和艾伯特現在所處的位置亂石林立,我們姑且稱之爲亂石林。而距離亂石林僅僅一百米的位置,有一坐高不見頂的瀑布,這簡直就是爲多哥這種初期煉體者量身定做的修煉場所。
“老頭兒,別墨跡,說說,怎麼練。”多哥脫下衣服露出不是很凸顯也不是太勻稱的上身。“嗯……”艾伯特捏着自己的鬍子並未多說,只是走到亂石林中隨意挑選起石頭。一會兒試試這塊,一會兒又掂量一下那塊。
幾分鐘之後,艾伯特雙手舉起一塊一平米見方的巨石。看着艾伯特的舉動,多哥眼睛差點兒瞪出來,想不到老傢伙力氣蠻大的嘛!“小子,接着!”說着,艾伯特雙手一用力,巨石向着多哥飛來。速度之快讓多哥無從躲避!“老頭兒,你想殺人滅口啊!”多哥大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讓多哥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塊足有兩百公斤的巨石入手,只是感覺腳下略微一沉,手臂上傳來壓迫感,之後便沒了反應。“咦?”多哥充滿驚喜又帶有些許疑惑的看着自己舉起巨石的雙臂,“想不到少爺我挺能耐的!”
這塊巨石是經過艾伯特細心挑選的,重量既不會讓多哥感覺很大的壓力,同時又不會太輕鬆。老頭兒希望用這種方法先將多哥體內的敏戰潛能激發出來。至於肌肉疲憊一說,艾伯特直接給無視了,別忘了多哥逆天的治癒體質!
“小子,現在舉着這塊石頭,登上山頂!別想偷懶,我會一路跟着你。”艾伯特指了指身後足有看不見頂的瀑布說。多哥恨得牙癢癢“老傢伙,你想玩兒死我!”
“哎,這話說的,這是最原始的煉體方式,用這種方式幫助你突破極限。快點兒!”艾伯特陰險的笑了笑。
多哥心中氣憤可是不得不照做,爲了空間戒指,少爺我忍了。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多哥屬於典型的要錢不要的貨。
山路的崎嶇超過了多哥的想象,懸崖峭壁不說,很多地方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可惡的是,有些遇見直角峭壁,艾伯特居然讓多哥跳上去!我去,少爺是人!不是猴子!
路程行至一半,多哥第一次感覺到體力不支。腿部隱隱約約傳來痠痛的感覺,舉着巨石的手臂也已經近乎麻木。可是奇怪的是,身體雖然已經開始透支,可是經脈中竟然隱隱傳來溫潤的感覺,這種溫潤的氣息一點一點滲透到肌肉中安撫這肌肉的痠痛疲勞。
“小子,繼續,別停!”艾伯特御空跟在多哥身後。這老傢伙可真是清閒得緊。“哼,老東西,這比賬少爺日後慢慢跟你算!”多哥心中狠狠的唸叨。
在心中無數次的發誓詛咒艾伯特之後,午夜十分,多哥終於登上了峰頂。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邊,多哥將石頭扔在地上,自己則躺在巨石上喘着大氣。看着彎刀一般的月亮,多哥突然覺得這山頂的月色確實很美。“小子,起來!”艾伯特從空中落下,踢了踢猶如死魚的多哥。
“讓我休息一會兒。我實在不行了。”多哥喘着粗氣,連叫罵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小子,如果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費最好給我起來,你難道不想早日完全得到空間戒指?”艾伯特賊賊的一笑。“說吧,接下來怎麼做!”多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站起來。
“跟我來。”艾伯特神秘的說。
跟着艾伯特來到瀑布的邊緣,原來着高不見頂的瀑布是從山頂下方十來米左右的巖洞中流出的。“幹嘛?”多哥看着艾伯特,不知道老傢伙打的什麼鬼主意。
“跳下去!”艾伯特語出驚人。“什麼!”多哥差點兒沒跳起來,“老頭兒,這裡到瀑布底部足足有兩千米!跳下去?你傻了還是我傻了?你丫要弄死我你直接說不就完了,丫的……”多哥話還沒有說完,艾伯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催動體內的戰氣將多哥震飛出去“臭小子,廢話真多。”言畢,艾伯特豁然發動戰氣縱身跳了下去。
“該死的老東西,老子和你沒完,居然陰我!”半空中,多哥雖然腦海中一片空白,還是忘不了損艾伯特幾句。
在空中那種飄飄然的感覺還不錯,多哥心中想到。不過幸福永遠都是短暫的,身體與水面接觸的剎那,多哥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快要被撞得吐出來一般。平時看起來柔弱好比無物的水此刻對多哥來說比火車頭堅硬多了。
還沒來得及喊疼,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可多哥的身體。如果不是經過瀑布長年的沖刷,此處水位很深,估計多哥被摔死的可能性會很大。
多哥一路下沉,水的浮力雖然對多哥下墜的速度有所阻礙。不過當多哥的背部觸及河牀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多哥差點兒沒昏死過去。
撞擊之後,多哥的身體被反彈起來,多哥也開始劃拉着自己的雙臂努力的浮出水面,僅僅這麼一會兒時間,多哥已經感覺肺部火辣辣的,這是缺氧的表現。
多哥頭終於伸出水面,可是還沒來得及美美的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從天而降的水柱將多哥再次打入河底。“哎呀,忘了上面是瀑布,這樣上去不是找死嗎?”多哥心中低估。
想到這裡,多哥一個下潛,順着河流漂了很長一段距離才浮上來。
上岸之後多哥看見眼前的情景更是火大。自己剛纔可以說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艾伯特這貨居然外河邊架起了烤爐,正在烤野兔,手中還提着從多哥那裡騙來的美酒。實在太過分了!“老頭兒,你……”多哥指着艾伯特,話未說完,人就暈厥過去。
艾伯特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多哥“小子居然氣急攻心暈過去了。”小心的將多哥放下,艾伯特繼續自己沒心沒肺的酒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