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城城主府,氣氛就此平靜,剛纔的打打殺殺,都成了回憶。
“李兄,謝謝你,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我不能祈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我這幾天所犯下的錯。”西風破誠懇的說道。
李揚翼嘴角微微揚起,能夠以這種方式解決景州城的事情,已經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李揚翼回頭給了徐曉清一個眼神,徐曉清心領神會,立馬快步走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蘇晚,攙扶起來。
今夜,他們還會留在景州城,待明天一早,李揚翼會將這幾天在景州城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千年健知道,到時候,千年健自然會派合適的人來和西風破一起管理景州城。
西風家在景州城的勢力,根深蒂固,千年健不可能立馬就能將西風家的勢力,從景州城趕出去,那樣會適得其反。
就像李揚翼猜的那樣,千年健會派一個合適的人,來到景州城,慢慢的消除,西風家對景州城的影響。
遲早有一天,景州城的百姓會認識到,東陵國到了統一的時刻。
李揚翼已經決定了,要是明天天氣晴朗,他會和徐曉清一起,逛一下景州城,不然就白來這一趟。
時隔一天之後,李揚翼和徐曉清都休整好了身上的傷勢,便騎上快馬,直奔黑水城而去。
這次千年健新下達的命令,就是讓李揚翼去黑水城,說服黑水城的城主醜瞞,將黑水城的未來,交託在千年健的手中,聽候千年健的吩咐。
比起三十六城還有景州城,李揚翼這次出發的黑水城,李揚翼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黑水城本來說好要和傲劍盟聯手的,現在傲劍盟被一夥強悍的“土匪”屠戮一空,黑水城自然沒有其他的選擇。
黑水城城主醜瞞,本就是爲東陵國王室鎮守邊疆的將軍,這次,千年健向他伸出橄欖枝,想必醜瞞不會拒絕。
李揚翼等人已經騎着快馬,漸漸消失在景州城的盡頭,沙飛英和西風破,
一直站在景州城的城牆上,注視着李揚翼等人遠去的背影。
前天夜裡,沙飛英還對李揚翼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當沙飛英看見黎悅平安歸來的時候,立馬將對李揚翼的恨,打消的一乾二淨。
沙飛英,已經不需要武者的身份,沒了武脈,正好自在,他只想陪在黎悅的身旁,一起和她老去。
而西風破,也已經認清了現實,他根本沒那麼能力,將景州城建成國中之國,那樣,受苦的還是景州城的老百姓。
想想都有些後怕,西風破根本不知道前幾天的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那麼的瘋狂,就算是犧牲所有,他都要去實現那些不可能實現的野心。
越想越深,西風破就越佩服李揚翼,李揚翼手握九皇鼎,那麼厲害的神器,卻沒有利用神器之心,這真不是尋常人就能夠做到的。
西風破長嘆一口氣,將他對蘇晚的念想,都給放下了,蘇晚的心裡沒有他,他不能強求。
而且,西風破準備將自己關入悔恨的房間裡,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
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李揚翼等人還是沒能趕到黑水城,便在離黑水城的不遠處,住進了一家客棧裡。
住慣了景州城城主府的徐曉清,躺在房間裡,輾轉反側,她坐立起來,客棧裡的房間,和城主府的房間真是沒得比,被子枕頭,都不是城主府裡用的上等貨。
徐曉清忽然開始懷念起在景州城的日子,不僅是因爲景州城城主府所用的被子和枕頭,更是因爲沙飛英。
白日裡,徐曉清騎在馬背上,還時常恍惚沙飛英跟着他們一起出發了,當她回頭一看的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不是沙飛英,而是蘇晚。
不管怎樣,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沙飛英曾經想殺李揚翼,徐曉清絕不會原諒沙飛英所犯下的錯,只是,徐曉清還是會忍不住想起沙飛英對他們的好。
徐曉清撇撇嘴,翻身下牀,來回踱步於房間裡,走着走着,徐曉清便想去看看,蘇晚
睡了沒有。
有了想法之後,徐曉清一刻都不想耽擱,她立馬推開房門走出去,然後轉過身將自己的房門給關上,直奔蘇晚的房間,快步走去。
不一會兒,徐曉清便站在了蘇晚的門口,面對溫婉可人的蘇晚,徐曉清一直都不忍心露出自己冰冷的一面。
猶豫再三,徐曉清還是敲了敲蘇晚的房門,蘇晚沒有問敲門的是何人,而是直接走過來,將房門給打開,當蘇晚看到徐曉清站在門外的時候,並沒有驚訝。
也許,蘇晚早就料到徐曉清會來找她,於是乎,蘇晚也沒有睡着,就等着徐曉清自己送上門。
蘇晚往邊上一站,讓出一條道,徐曉清徑直走進蘇晚的房裡,蘇晚將房門給關上,房間裡,一下子冷清許多。
蘇晚請徐曉清坐下,並給徐曉清倒了一杯水,蘇晚已將徐曉清看作是自己的姐姐,而徐曉清已將蘇晚看作是自己的妹妹,悉心照料。
不知道從哪裡透進來的風,使得桌子上的燭光有些閃爍,但是,蘇晚和徐曉清的目光,都很堅定。
徐曉清端起蘇晚給她倒滿的水,喝了一口,然後看了看四周,蘇晚的房間和她的房間沒有什麼兩樣,只是,蘇晚的房間裡,多了一絲幽香。
忽然間,徐曉清想起來一些事情,她很想問一問蘇晚,但是,徐曉清猶豫過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徐姐姐,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有心事?”蘇晚問道,聲音宛如天籟,連身爲女子的徐曉清,都有些陶醉其中。
“是啊,回想起在景州城的那一幕幕,我還有些心有餘悸。”徐曉清挑了挑眉頭,誠懇的說道。
“是啊,西風破的瘋狂,徹底嚇住我了,我還以爲西風破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原來也有可怕的一面。”蘇晚的眼神,有了一絲慌亂。
“嗯,我想問問蘇妹妹,你的袖子裡不是藏着各種各樣的香粉,那你怎會被西風破用刀架在脖子上?”徐曉清假裝很不經意間的這麼一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