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以爲那個男人很快會跟出來,經過門衛的時候,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只要有錢就可以享受的男妓。
眼中劃過一絲輕蔑。
威天的嘴角掛上了冷酷的笑容。
我還以爲是何方神聖。
搞半天還不就是一個男妓!
像這種欲擒故縱的伎倆,他早就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那個叫吉爾的男人還沒有出來。
威天不耐煩地叫身邊的手下,“你去看看,哪個不識相的敢找我看中的人。”威天以爲吉爾只是被一些顧客給困住了。
那個小弟回來的時候,臉是青着的,他看着自己的大哥,支支吾吾,“額……天哥。”
威天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
小弟覺得自己有夠倒黴的,纔來大哥身邊沒幾天就遇見這種事情,他聽說,大哥對辦事不利的人的手段也是很可怕的。那位小弟越想越慌,帶着些哭音,說,“侍應說,說他回家了。”
“什麼?!”威天一掌掌在後車蓋上,那裡立馬凹下去一塊。
眼中兇光閃現,“你,帶着幾個人去把他給我抓來,今晚我就要看見人!”
“是!”那位小弟見大哥的怒火不是向着自己的,當下鬆了口氣,迴應的聲音也中氣十足了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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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諾玩的就是欲擒故縱!
他太瞭解像威天這樣的男人。
權利越大,得到東西就越容易,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首先就要讓他得不到。
沈諾租的屋子離酒吧不遠,穿行過幾條馬路,就可以到達。
以往每天走在這樣安靜的小路中,沈諾都感覺心靈特別的寧靜,但是,今天,他知道,這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表象。
威天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走掉的!
果然。
身後有明顯的腳步聲在快速接近。
“站住!”有人大喝。
沈諾也當真聽話地站住了。
他轉過身,看着跟在後頭的幾個人。神態散漫,似乎根本不把他們當做一回事。
不一會兒,沈諾就被圈在當中。
好像是領頭的一個男人說,“竟然敢放我們大哥的鴿子?!你知道他是誰嗎?啊!”
沈諾垂下眼瞼,好像真的是在努力思考,然後擡眼,平靜得說了兩個字,“嫖客。”
一干人臉色一下子紅中透紫,好不精彩。
“放肆!”
“看來得給你教訓!不識相的小子!”
當中有人忍不住要上前揍沈諾,但是,馬上就被人拉住。
“你忘了天哥是要我們來做什麼的?不是揍人!”
沈諾瞥了他們一眼,仍舊漫不經心,“我累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剛轉身,腦後就遭受襲擊。
沈諾很配合。
看着倒下的男人。
幾個手下嗤笑,“切!不就是一個MB,拽成這樣!”
“就是!回去看我們老大怎麼收拾你!”說着,另一個人踢了倒在地上的沈諾一腳。
可能是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情節,那些人都十分猥瑣地嘿嘿笑起來。
“說起來,老大的口味還真是特別,竟然喜歡這樣的!”摸了一下沈諾因爲倒下而露出的結實腹肌,一個人說,“嘖嘖,不過,還真的很漂亮啊!”
“行了。我們走吧。天哥不喜歡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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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暈的沈諾感覺自己被拖進了一輛轎車,然後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多的車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然後,沈諾又被拖出來,帶入了一間燈火通明的房子。當中經過了樓梯,最後,被扔在柔軟的牀上。
之後,那些“搬運工”都走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到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
沈諾又那樣安靜地躺了一會兒。然後,他感覺有人來了。
房間的燈被打開。腳步聲逐漸靠近自己。
之後,站定。
沈諾依舊裝作暈倒,一動不動。
威天看着那個暈死的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酒朝他臉上潑去。
“醒了。”
沈諾擠動眉峰,好像真是現在才被潑醒的。
他轉過頭,看着站在牀邊的威天,皺眉。
樣子有些不解。
“你,很,好!”威天盯着沈諾半天,只說了三個字。沒有表情,沒有起伏,卻帶來了強勢的壓力。
沈諾扶了一下臉,剝落了剩餘的小水珠,忽然擡頭看着威天媚笑了一下,“我的技術是很好。”
一瞬間,威天的眼裡暗沉到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漸漸地,他的眼中掛上了玩味的笑意,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單音節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