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只是看金絕山他們不順眼,不願意七色蓮落在他們手中而已,順手幫你一把,希望你真的能付出十萬塊青靈石,祝你好運。”正僵硬地抱着黑衣中年人的高揚,腦海中突然間便來一道訊息。
管他是真是假,只要對自己無害就行。想及此,高揚也是一臉‘熱情’地和中年人寒暄了起來。
雷震風這橫插一槓子的舉動,不但把金絕山三人的計劃全盤打亂,而且把場內的所有人都弄懵了,這雷震天演的是哪一齣?
場內上千人,總有那麼一兩個腦袋靈光者,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雷震風的真正意圖,這哪裡是兄弟相認呀,分明是在拆金絕山三人的臺呢!
說起這雷震風,場內衆人對此人倒沒有多少惡評,雷震風的崛起可以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此人亦正亦邪,來歷神秘,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師承。
雷震風原來只是一個小修真門派的頭目,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只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時間便把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打造成了修真界巨頭,風雷穀人材輩出不說,據說雷震風本人早已經達到了靈寂期,一身風雷功法可借雷電之力......
“雷震風,難道你以爲以你一己之力便能同時對抗崑崙山、金焰谷和巫教嗎?你可掂量好了,可千萬別引火燒身呀!”
金絕山不但法力了得,連嘴上功夫也是不差,一句話便把崑崙山和巫教全給接到了陣營之中。
“嘿嘿,嚇唬誰呢!俗說話,路見不平有人踩,加起來都好幾百歲的人了還藉着門派的威名來壓制一個勢單力薄的年輕人,真是越活越倒了!”
面對這赤果果的威脅雷震天臉色不但絲毫未變,說話也是合愈發刻薄。
“你......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毛子小子是怎麼拿出十萬塊青靈石的!”打又不能打,說又說不過,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金絕山話題一轉,便重新扯到了高揚身上。
“我說,你不會真的拿不出十萬塊青靈石吧?那你瞎喊什麼呀?這下可好,把我也套進去了!”望着眉頭微皺的高揚,雷震風心裡咯登一聲,隨即面色微微一變,連忙向高揚傳音問道。
“唉,算我倒黴,你身上有什麼可抵押的沒,我借你些?”見高揚下巴輕點,雷震天不由得哀嘆一聲,便又與高揚談起了生意。
“聞人小姐,實話說吧,我並沒有那麼多的青靈石。”
這一次高揚並沒有理會面帶苦澀的雷震天,而是一臉淡然地衝着圓臺上正捧着一杯香茗看戲的聞人歌說道。
“果然是個騙子!”
“這小子得罪了三大門派,徹底完了!”
“竟然同時把崑崙山、金焰谷和巫教給涮了,牛逼!”......高揚的話好象一枚炸彈扔進了會場。震耳欲聾的喧譁聲幾乎把二樓整個棚頂給掀翻。
“但不知可不可以用靈液作抵呢?”
高揚沒有理會場內議論紛紛的衆人,清朗的聲音穿過嘈雜的聲音,在會場內迴盪。
高揚的話一出,場內頓時便靜了下來,衆人面面相覷,這小子在玩什麼把戲?難道他真的還有後手?這下有熱鬧看了。
見高揚仍是一臉的淡然,臉上並沒有被氣揭穿謊言後的沮喪和慌張,修真者也是人,並沒有真正的脫去七情六慾,有熱鬧誰不看,於是,場內衆人的表情也是變得精彩起來。
“可以,但是那也要夠級別的靈液,而且還要經得起雷雲大師的檢驗才行。能有資格值得十萬青靈石的靈液,怕是整個世間都少見了!”聞人歌沉吟了片刻,旋即擡起頭對高揚說道,聲音裡有着淡淡的嬌嗔。
縱使聞人歌素養再好,在如此場合被拿不出青靈石的高揚擺了一道,任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何況是什麼事都要求完美的聞人歌。
高揚隨手從包裡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瓶子,在手裡拋了兩拋,淡聲說道:“這是一瓶上品靈液,能提高人的靈魂力量,換你幾枚蓮子算是虧大了,你讓人來驗吧。”
這瓶桂花酒是高揚早就藏在儲物箱裡的,從包裡拿取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在拿出瓶子的過程中高揚已是往裡面輸了極少的一絲靈氣。
見得聞人歌點頭,高揚手輕輕一揮,水晶小瓶便朝着圓臺上的聞人歌疾射而去。
小瓶剛射到聞人歌面前三尺左右時,一道灰影從帷幕外如電般掠入,瞬間便把那隻小瓶抄在手中,這道身影赫然就是帷幕外的房間內站在藍袍中年人身後的老人,也就是先前那道渾厚靈壓的發出者。
如果說高揚先前所說的話象一顆炸彈的話,那高揚這句話則無疑於往場內扔了一顆核彈,拍賣場內頓時象颳起了颶風般,近千人所發出的聲浪幾乎沒把整個拍賣場給拆散。
“扔出去,把這個騙子給扔出去!”
“這小子是喝大了還是沒睡醒?保安,保安呢?”
“神經病!”
......
無數道咆哮聲把窗戶上的鋼化玻璃直震得嗡嗡作響,感覺到被嚴重侮辱了智商的近千名修真者們此時全拋去了平日裡的仙風道骨,一個個面目猙獰,把高揚吃了的心都有了。
聞得高揚所說的金絕山三人更是冷笑連連,象看傻子一般看着高揚。還上品靈液,你他媽.的糊弄鬼呢!
對於高揚所說的上品靈液,站在一旁的雷震風只是微露詫異之色,卻沒有說什麼,略有些泛紫的眼瞳裡驀地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旋即便復於平靜。
“此事由於事關重大,我們需請雷雲大師鑑定,還請這位小友稍等。”
老者說完,把瓶小小冀冀地交給聞人歌,然後扭頭便急匆匆的朝帷幕外走去,應該去請那個什麼雷雲大師了。
此時在拍賣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聞人歌手中的那支小瓶,這些複雜的目光裡所含的意味各異,有貪婪,有忌妒,有懷疑,更多的則是不屑,場內絕大多數人仍是把高揚當成了騙子。只是讓他們不明白的是,這個騙子爲什麼到現在還是這麼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