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震天的怒吼聲,**八荒天地俱滅大陣再一次抖動了起來,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劇烈。請記住的網址:小說網。澎湃的能量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比之前**之力的時候更加密集,更加的強大。
詩衣感受到這般能量強度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將她的腦袋往銀月的懷抱裡塞了噻,臉上竟然出現了幸福的神情。
銀月的手緊了緊,咬牙切齒的望着妖皇,憤怒加仇恨的目光,雙目之都快要噴shè出火焰來。可是它也沒有辦法,剛纔那一輪**之力已經讓他受傷不輕,這一輪更爲強大的八荒之力他實在是沒有力量來抵擋了。
可是銀月沒有閉上雙眼,它死死的瞪着妖皇,似乎是在告訴後者,就算老子死了變成鬼,也要纏着你,讓你rì夜不得安寧。
轟!
天動地搖,整個烈陽谷都震動了起來,那矗立谷的巨大石林接連轟然倒塌,將烈陽谷宗門的建築都砸的個稀巴爛。
不過這一聲爆炸卻不是因爲八荒之力攻擊到銀月的身上引起的,而是另外一道強大的力量從外部攻擊了六荒八合天地俱滅大陣,一下子就將這個威力巨大的絕殺大陣的其一個點打得鬆動了開來。
銀月本來已經在等死了,可是越是在這個時候,它的jīng神就越加集。當絕殺大陣的鬆動出現的時候,它立刻就捕捉到了那一線的生機。
“走!”銀月低吼一聲,雙手抱着詩衣,朝着那一道鬆動快的衝了過去。
絕殺大陣被攻擊,本來已經醞釀好的八荒之力的攻擊也頃刻間流產了。當銀月衝向那一道鬆動的時候,烈震天與妖皇同時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該死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是誰,竟然敢暗算我們?”妖皇強大的神念在烈陽谷四處搜索,可是它竟然沒有尋找到那個攻擊大陣的力量來源。
“可惡,行陣,行陣,絕對不能讓銀月逃跑出去。”烈震天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指揮大陣快的恢復堅固。
機會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絕對不能放過。銀月就是這樣的人,當它發現這大陣的一絲鬆動之後,它就知道有高手在幫助自己,身形快閃爍,一下子就從那處鬆動衝了出去。
“哈哈哈!妖皇,烈震天,沒有了這什麼狗屁大陣,我看你們能奈我何?”銀月衝出了大陣,放聲大笑了起來。
聽到銀月的笑聲,妖皇和烈震天都沒了聲音,臉sèyīn沉得都能滴的出水來。他們知道,銀月上過一次當,絕對不會再次踏入絕殺大陣之,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烈陽谷弟子數十萬,但是在這種層次的戰鬥之,數量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雖然有句俗話叫做蟻多咬死象,但是真實的情況是,螞蟻,根本沒有咬象的機會。
這一點,烈震天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在銀月衝出了絕殺大陣之後,他立刻下令烈陽谷的弟子全部撤出烈陽谷,躲到谷外去,只留下天人級別以上的強者來對抗銀月。
而妖皇則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偷襲大陣的人身上,從那一股力量可以看出來,那人的實力絕對不在現場的任何人之下。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妖皇厲聲喝道。
他這麼一喊,烈震天的注意力也是轉移了過來,與妖皇一樣,當他發現自己找不到那力量來源的時候,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了起來。
銀月也在四處尋找,它比烈震天和妖皇都要好點,好歹也察覺到了一絲絲能量波動的餘波,但是它也沒有尋找出能夠一探究竟的蛛絲馬跡。
“高手!”三人的心裡同時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只不過,念頭一樣,情緒卻不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妖皇的聲音還在烈陽谷迴盪,而那個攻擊絕殺大陣的人依舊沒有出現。並不是要故作神秘,而是因爲那人的實力實在不行,攻擊了絕殺大陣之後,需要點時間來緩一緩。
秦琅躲在洞天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sè稍稍有些發白,剛纔那一擊集聚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一時之間氣息有些虛浮。
“呀呀呀,這大陣還真不一般啊,我知曉了它的弱點,而且還是從外部發起攻擊,竟然也這麼耗費能量,難怪銀月陷入陣之後那麼費力都無法逃脫。”秦琅感嘆了起來。
洞天裡面的時間流比外界要慢得多。所以,當秦琅消耗了一陣子來恢復了氣息之後,外界也只不過是過去了數息時間而已,烈陽谷迴盪着的妖皇的聲音都還沒有散去。
秦琅決定登場了。
“妖皇,烈震天,不是我說你,你們這下作的手段也實在太卑鄙了,連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強的我都看不下去了。”秦琅躲在洞天裡,聲音卻傳了出去。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妖皇和烈震天聽到了秦琅的聲音,明明就在不遠處,可是卻根本找不到人影子,甚至連聲音從哪裡傳來的都感覺不出來,這讓他們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插手我們烈陽谷的事?”烈震天厲聲喝道。
“這哪裡是你們烈陽谷的事?這完全是人家妖族之間的事兒,關你屁事兒啊?你他媽完全就是**薰心,衝着人家詩衣去的。”秦琅從來都看不起好sè之徒,根本不給烈震天留任何的情面,開口就是大罵。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豈是貪圖美sè之人?”烈震天的臉一下子就漲成了猴子屁股,破口大罵了起來,典型的惱羞成怒。
可是當烈震天大罵的時候,虛空之卻傳來了秦琅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你敢罵我?你竟然敢罵我?”
要是在平時,誰要是對烈震天說這種話的話,估計是個人都能笑死。烈震天是誰?超級宗門烈陽谷的谷主,實力達到了八階天人的巔峰,他要罵誰那就罵誰,誰敢不滿?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秦琅可是那個未出現的神秘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強大得甚至有些超出了烈震天的想象。秦琅以這樣的身份對烈震天說出這番話,是個人都會覺得烈震天這回慘了。
果不其然,當烈震天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的時候,臉sè頓時變得慘白,語無倫次的說道:“不不不,我這不是罵你,我,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我不是想罵你。”
洞天之,秦琅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心想這烈震天也忒貪生怕死了,秦琅決定再整他一下。
“你敢懷疑我的判斷?”秦琅冷冰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啊?”烈震天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但是理智告訴他,在弄清來者是誰之前,千萬不能得罪這‘未知的高手’。
於是乎,烈震天慌忙解釋了起來:“不是,我不是懷疑你的判斷,我只是想說,呃,那個,其,其實你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嘛,好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那個,可能是我的手段那個啥了一些,但是我的本質其實,其實是不壞的。”
此時的烈震天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絞盡腦汁的要跟家長解釋清楚,其實那就是狡辯,爲的就是希望家長不要生氣,希望可以逃過一劫。
一旁的妖皇腦門上不斷的劃過一道道黑線,它翻着白眼兒,心裡對烈震天可謂是鄙視到了極點,這傢伙實在是太沒骨氣了。
“烈震天,你能不能有一點身爲超級宗門掌門人的骨氣?這麼低聲下氣的,傳出去也不怕落了名聲。”妖皇傳音喝道。
“媽的,名聲抵個屁用啊?又不能當飯吃!這人明擺着強出我們太多了,若是激怒了他,老子臉小命都不報了,要名聲來幹嘛?***死了連個屁都不是。”烈震天同樣以吼聲迴應妖皇,臉上卻是佈滿了諂媚。
秦琅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大約就能猜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心裡大笑的同時,繼續說道:“照你這麼說,其實也有幾分道理,男人嘛,可以理解。”
“就是說嘛。”烈震天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那你呢?妖皇大人?你這傢伙纔是最yīn險的一個,竟然爲了一己私利yīn謀算計自己陣營的人,還使得這麼多妖族都慘死在這裡,那個魔骨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麼?”秦琅冷冷的問道。
“哼,那魔骨本來就是我們妖族的聖物,我問銀月要,只不過是要物歸原主罷了。”妖皇冷冷的說道。
“我看不是?魔骨本是惡狼族的聖物,什麼時候變成妖族的聖物了?爲了這麼一個東西,竟然令那麼多妖族戰士慘死,值得麼?”秦琅嘆了一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