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長老眯起眼睛盯着秦琅,如同一條毒蛇一般。
“我剛纔都說過了,把儲物袋交出來,我就放了他,不然的話,哼哼哼”秦琅的手掌放在了血風的臉旁,閃爍的金光直讓血風冷汗直冒。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萬一我把儲物袋給你之後,你又提出其他條件怎麼辦?”長老談判了起來,實際上則是在拖延時間,尋找時機。
“那沒辦法,你只有賭一把,賭我能夠遵守諾言,你若是不賭,血風今兒肯定得留下點什麼。”秦琅冷笑一聲,有恃無恐的說道。
長老眼睛一瞪,沒想到秦琅竟然說出瞭如此急不負責任的話,一下子噎的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長老沒有說話,他心裡正在權衡利弊,秦琅這不安套路出牌的性格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長老的沉默秦琅看在眼裡,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哎喲,血風,你看見沒,你們長老明顯捨不得拿儲物袋來換你啊,嘖嘖嘖,真是可憐的孩子,以後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給你燒紙的,在那邊隨便花。”
血風嚇得大汗淋漓,他甚至都已經看到了自己悲催的下場,臉皮才抖動,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把我的儲,儲物袋給,給你,行,行不行?”
“行啊,你先給我看看。”秦琅笑嘻嘻的說道。
“好好好,我馬上就給你。”血風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一個人,他知道,真要是把這個傢伙惹急了,他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長老眉頭一皺,依舊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血風將儲物袋遞給了秦琅。
秦琅接過來一看,裡面的東西倒是不少,果然不愧是大門派的少門主,配得上如此豐厚的底蘊。
不過秦琅似乎還不滿足,正準備從長老那撈點兒好處,洞靈突然對其說道:“有人在靠近,來者不善,氣勢洶洶,速度極快。”
“嗯?”秦琅眼神一凝,眼角瞟向了一旁的長老,只見他依舊沉默的站在那裡,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不見絲毫情緒。
“這老傢伙肯定也察覺到了,竟然一聲不吭的,絕對有問題,得趕緊離開這裡才行。”秦琅心裡暗暗說道,本來還打算再敲他一筆,不過看形勢,只有暫時擱淺了。
“老傢伙,你肯定恨我入骨,想要殺了我吧?行,給你一道選擇題。”秦琅對長老說道。
長老聞言,眉頭一皺,這傢伙說話怎麼老是跳來跳去了,不着邊際。
“看你是要殺我,還是要救你的少門主。”秦琅臉上閃過一絲獰笑,手掌狠狠的拍在了血風的胸口之上。
血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胸口一悶,彷彿被一頂巨錘砸了一記,喉嚨一甜,‘哇’的一聲,一口血塊就吐了出來,白眼兒一翻,暈厥了過去。
秦琅掄起血風的身子,狠狠的朝着秘境深處拋了下去,而自己則是反身朝着長老相反的方向飛速的逃竄。
“混賬小子,該死。”長老怒髮衝冠,衝着秦琅的背影,一道滔天的元氣洶涌而出,漆黑的秘境中間裡頓時血紅一片,一粒指甲大小的血光閃過,一下子就鑽進了秦琅的身體之中。
隨後長老衝着血風的殘軀衝了過去,這可是血衣門的小門主啊,就算是再沒用,也不能不管。
“混賬小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追殺你至死。”長老對着秦琅消失的地方,惡狠狠的喊道,聲音在秘境之中來回飄蕩。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漸漸的傳了過來。
“隨時恭候,奉陪到底。”
秦琅飛也似的逃竄,畢竟洞天告訴他,有許多強大的氣息正在快速的靠近,如果那些人是敵非友的話,那一切都會脫離秦琅的掌控,到時候想跑都來不及了。
果然,在秦琅離開後不久,七八道身着黑紅相間長袍,帶着黑色頭套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大人,那個人的氣息又消失了,不過肯定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嗯,前面有個人,你去問問。”
“是,大人。”
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對着剛剛救回血風的冷冷的說道:“我問你,剛纔與你交戰的人哪裡去了?”
眉頭一皺,出於意心強者的高傲,他本不想回答,甚至還有一絲惱怒,這個人竟然以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可是他的神念散出之後,竟然無法看穿眼前這個身穿黑紅長袍的人,而其身後的六七道身影,竟然全都無法看穿。
“沒有聽到我問的話麼?”那個人影的聲音愈加冰冷。
“往那個方向逃竄了。”指着某一個方向說道,那並不是秦琅逃竄的正確路線,而是稍微有一些偏差。
“哼。”那個人影冷哼一聲,回到隊伍中,口氣一轉,恭敬的說道:“大人,看來那人是朝那個方向逃去了,難道他已經察覺到我們了麼?”
“察覺也無所謂,在我們面前他不會有絲毫的機會,只要他再動用那氣息,我就能捕捉到其具體的方位,到時候,他插翅難逃。”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大人威武,此子絕對逃不了,此次大人立下大功,日後的威望定是無人能及”一個聲音充滿了巴結之意。
“哼,血殿那羣沒用的廢物,平時吹牛倒是挺厲害,真正上了戰場,一個個比娘們兒還慫,定不會是我的對手。爾等放心,只要盡心爲本座效力,本座定會記得。”
“多謝大人。”一羣人衝着其中的一個深深的鞠了一躬,無比恭敬的說道。
中間的那道聲音隨意的瞟了一眼長老,隨後便移開了目光,竟然是直接將其忽視。隨後,便帶着一羣手下,朝着之前長老指的方向,追擊而去。
“可惡,這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我修煉多年,竟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竟然敢忽視我?”長老心裡狠毒至極,這輩子的恥辱在今日一併嚐了個夠,甚是不爽。
“哼,你們也要尋找那個青海宗的弟子麼?怎能讓你們搶了先?”長老獰笑之際,心神一動,通過之前打進秦琅體內的血光,立刻感應到了秦琅的位置。
咻!
長老一手提着血風,一邊爲其療傷,同時,朝着秦琅的位置飛了過去。
再說秦琅,逃竄之後立刻感覺到了體內多出了一道血光,然而任憑其如何使力,竟是無法將其驅除。
“洞.洞,連你也無法驅除這血光?”秦琅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這血光甚是頑固,比起之前那黑衣人留在你體內的烙印要強橫數倍,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將其驅除。”洞靈在努力了一番之後,終以失敗告終。
“靠,那豈不是我的位置時刻被那老傢伙給鎖定了?”秦琅尖叫一聲,鯊u概念腿猛蹬,飛竄的速度又增加了幾分。
“目前來說,只有這樣了,除非是我突破了第三層封印,或者說是你成就了意心,方能將此血光驅除。”洞靈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兩個方法,無論哪個,都是短期之內無法實現的。
“我靠,悲催了。”秦琅哭號一聲,抓緊了時間跑路。本以爲戲弄了那老家一回,誰知道那老傢伙反過來又擺了自己一道,被這麼一個老傢伙惦記上,那真是睡覺都不安生啊。
秦琅的速度極快,突然感覺身體的壓力一輕,似乎從隔斷之中突破了出來。
“我們到達饕餮的第二胃了,網胃。這裡的空間法則層層交疊,布成了一張巨大的空間網絡,是過濾諸多法寶的,我們要小心一點,萬一假死的饕餮突然胃**了,把你我給過濾了也說不定。”洞靈提醒道。
“過濾?那有什麼後果?”
“除去天材地寶法寶道器,血肉之軀全部化爲湮滅。”洞靈一字一句的說道。
“嘶!!!”秦琅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