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霸天一行土匪火急火燎的順着聲音向秦琅疾馳而來的時候,秦琅與林雨晴卻是在湖泊旁邊架上了一個大大的火堆,兩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將身上溼透的衣服烤乾。
二人離開湖泊之後,湖泊那詭異的平靜終於是消散了開去,這或許與秦琅與那神秘人達成了交易有關。恢復了正常的湖泊也是恢復了生機,湖水清澈見底,微風吹過,湖面撫起陣陣的漣漪,湖底的水草在水底輕輕的搖動,大大小小的魚兒在水草間游來游去,時不時的跳出水面,激起陣陣浪花。
當然,還有一些魚兒此刻正被架在那火堆之上。
“哇,琅哥哥,這還要多久才能好啊?我都快忍不住了。”林雨晴看着那火堆上烤着的鮮魚,肚子裡的叫聲更加的激烈起來。俗話說飢不擇食,平時吃慣了山珍海味,此刻看着這被秦琅烤得黑乎乎的烤魚,口水竟也是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不着急不着急,這魚要是不烤透啊,吃了你可是會拉肚子的。”秦琅慢慢的轉動着手中插着鮮魚的樹枝,慢慢的說道:“你別看這外面被烤得黑乎乎的,這裡面的肉可鮮着呢,不過此時確實是條件有限,要是再來點調味鹽,搞點香油,保管這香味飄出十里。”
“哇····”林雨晴聽着秦琅洋洋自得的吹噓,那飢餓感覺更甚了幾分。
秦琅看着林雨晴那盯着烤魚一動不動的大眼睛,嘴角也是微微的翹了起來,這種場面,是在他十幾年的浪跡生涯裡不曾遇到過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一天他會與以美貌女子一起在湖邊烤魚。看着林雨晴渴望的眼神,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
不過美好的事情總是會有不和諧的因素來打擾,正當秦琅沉浸在這樣的一種溫馨之中時,秦琅的耳朵一動,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臉色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琅哥哥,怎麼了?”見到秦琅的異常,林雨晴也是心裡一緊。
“沒事,看來這烤魚得等一會兒才能吃了,那些傢伙來了。”秦琅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此刻的秦琅對自己的實力並不懷疑,那是一種力量在手的感覺,是一種絲毫不用懷疑的信心。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真正的面對一羣亡命之徒,心裡難免還是有點緊張。不過緊張歸緊張,更多的卻是一種激動,一種急於驗證自身實力的衝動。
“啊,徐霸天他們來了嗎?”林雨晴也是反應了過來,一下子站了起來,渾身顫抖了起來,那徐霸天給她留下了太可怕的陰影,如果不是跟秦琅在一起,自己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次面對那個變態的死光頭。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們已經逃了出去,沒想到啊,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好事,天不亡我呀!”伴隨着陣陣笑聲,徐霸天的聲音從樹林之中傳了出來。緊接着,數十個衣着破爛的土匪便是從樹林中竄了出來,出現在了湖泊邊上。
沒有絲毫的口令,土匪便是圍成了一個半圓,將秦琅與林雨晴圍在了湖泊邊上。而徐霸天則是手握着大刀,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站在了秦琅身前五丈的位置。
“是是是,天不亡你,我來亡你。不過你們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我這烤魚都還沒烤好呢!”秦琅繼續轉着手中的樹枝,緩緩的說道,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害怕的表情。而林雨晴見秦琅如此的有恃無恐,也是慢慢的坐了下來,雖然嘴上沒說,不過心裡還是有點緊張與害怕,不自覺的坐的離秦琅更近了。
見秦琅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徐霸天心裡也是咯噔一下,秦琅越是表現的輕鬆,他心裡便是愈加的緊張。
“這兩人之前本已是跑得沒了蹤影,完全可以逃脫。可是此刻竟是主動引我現身,難道其中有詐?”徐霸天心裡思索道,嘴上卻是沒有任何言語,兩眼緊緊的望着秦琅,似乎想要從秦琅臉上看出點什麼,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數息過後,一個瘦小的土匪出現在徐霸天的身旁,湊在徐霸天耳朵旁說道:“大哥,已經探查過了,方圓一里以內,沒有任何的埋伏。”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有所依仗,沒想到是被豬油蒙了腦袋,自己來送死。”等到了想要的消息,徐霸天也是輕鬆了許多,不管這小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此刻自己這裡可是人多勢衆,而對方只是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子和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有所依仗,想來也是鬧不起多大的風浪。
見徐霸天竟是猖狂的笑了起來,秦琅卻是歪過頭給了徐霸天一個憐憫的眼神,彷彿看在秦琅的眼裡,徐霸天已是一個死人了。
徐霸天見秦琅竟然給自己這樣的眼神,頓時暴怒了起來:“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都還不知,如果你肯跪下給大爺磕頭認錯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全屍,還有這林家的小妞兒,你要是肯主動的從了大爺我,把我伺候好了的話,我或許會考慮留下你一條小命。哈哈哈,怎樣?”
“你這個建議,還真不怎麼樣,一羣打家劫舍,妄圖不勞而獲的人渣,死不足惜。”秦琅此刻儼然化身成正義的化身。一番義正言辭之後,卻是想到了常吃霸王餐的自己,卻也是一種不勞而獲。
“哼,我可不是不勞而獲,我那只是暫時賒賬而已,總有一天我會把吃霸王餐的錢全部還上的。”秦琅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大爺我心狠手辣了,小的們,把這臭小子給我大卸八塊了。”一聲令下,幾個反應快的土匪便是衝了出去,在他們看來,這可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而徐霸天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等一下!”秦琅一聲大喝,衝出的土匪一怔,卻是站在了原地。
“知道害怕了?”徐霸天嘴角咧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害怕你個大頭鬼啊!”秦琅卻是根本不看徐霸天,轉身將手中的樹枝交給身旁的林雨晴,對其說道:“你看啊,這樹枝呢要一直這麼的轉,才能將裡面的肉烤透烤勻,不至於一面生一面卻是糊了。你就這麼烤着,等會兒我把這些人解決了,差不多我們就可以吃了。”
“啊!王八羔子,兄弟們,給我····”
“徐霸天!”秦琅再一次打斷了徐霸天的話,晃着腦袋說道:“你說你一當老大的,啥事都喊小弟先上,你是不是不行啊?你以後娶了老婆,是不是也喊小弟先上啊?”
“氣煞我也!老子不把你卸了,老子就不姓徐!臭小子,納命來!”徐霸天終於是受不了這目中無人的秦琅,揮舞着手中大刀,撥開人羣,大步朝秦琅衝了過來。
“徐霸天,那你以後就跟我姓吧!”秦琅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琅要得就是這個效果,那些蝦兵蟹將自己根本不放在眼裡,再說了,那些人打家劫舍,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的敵人只有這徐霸天而已。可是看剛纔的情形,顯然是徐霸天心裡有所忌憚,只是指揮着手下小兵來對付自己,自己要是展露了實力,這徐霸天要是轉身逃跑了怎麼辦?自己身邊還有這個拖油瓶小丫頭,自己是追還是不追?
秦琅當然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便是故意激起了徐霸天心中的怒火,讓其親自對自己動手。
而徐霸天對秦琅的實力毫不知情,他一個土匪頭子,見慣了別人在自己刀下拿恐懼的眼神,此刻卻是被別人直接的忽視,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一個胸有成竹,有意而爲之,一個卻是怒火焚身,怒焰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