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前不久獲得了銀甲級別的冠軍,接受大將軍的指導的時候來過將軍山之巔,如今再來一次,立刻就察覺出了其中的差別。
不過肖青山並沒有察覺到對手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有人?哪兒呢?你倒是把他們找出來啊!”矮駝悶聲說道,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對手隱藏得很好,連我也無法將他們揪出來。”肖青山淡淡的說道,雙目在茫茫雲海裡不斷的尋視。
“嗤!你這不廢話麼?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你咋就知道有人來了?”矮駝陰陽怪氣的說道。
“呵呵,矮駝隊長,你來過將軍山之巔麼?”肖青山絲毫不動怒,反倒是笑着問道。
“呃”矮駝被肖青山問住了,他雖然身爲突襲小隊的隊長,但迄今爲止還沒來過將軍山之巔。
“我來過,而且就在前不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在我們之前,絕對有人已經來到了這裡。不過說來慚愧,我確實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肖青山淡淡的說道,搖了搖頭。
矮駝眼睛眯了眯,雖然他嘴巴上不肯認輸,但是其實他心裡已經認可了肖青山所說的話,對於肖青山的判斷,他已經深信不疑。
“哼,真是可惡,竟然有人比我們還要快,到底是哪支小隊呢?”心媚輕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神弓小隊唄,除了他們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闖到這裡。”矮駝冷冷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肖青山淡淡的說道。
突襲小隊的一羣人在那裡議論紛紛,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掩飾,自然傳到了第七小隊的耳朵裡。尤其是聽到肖青山說‘那可說不定’的時候,第七小隊的人無不震驚。
“這個肖青山還真是厲害呢,還有他身旁的那一男一女,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秦琅暗中點頭,他已經將肖青山立爲了頭號敵人,經歷了鐵無情那一戰,秦琅絕對不會再輕視任何人。
“巨坑兄弟,此人名爲肖青山,乃是銀甲級別的冠軍。他旁邊那個病態男子叫做病秧,是銀甲級別第四名。那個妖嬈女子乃是狐族天才狐心媚,是銀甲級別的第十名。難怪突襲小隊能衝到這裡,肯定是因爲這幾個人的原因。他們都接受過大將軍的指導。”白世剛凝聲說道。
“一個第一,一個第四,還有一個第十,這陣容真是太豪華了,真他孃的奢侈。”秦琅癟了癟嘴兒,陰陽怪氣的嘀咕道。
如果秦琅沒有跟鐵無情硬拼而導致受傷的話,以秦琅的實力,進入前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有望競爭最後的冠軍也說不定。
只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的如果。
“巨坑大人,天羽小隊是上一屆的亞軍,神弓小隊擊敗天羽小隊的之後隊伍殘餘了三分之一不到。突襲小隊竟然零傷亡戰勝了他們,這實力,比起神弓小隊都要強橫得多。”白世剛低聲說道。
“神弓天羽都已經淘汰了,他們的實力對比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之前在突襲小隊待過,對於他們的隊伍建制以及實力層次有大約的瞭解,不過這支隊伍等於是災後重建,我之前的瞭解也等同虛無了。”秦琅搖搖頭,神念在不斷的穿梭,探查着突襲小隊的情況。
肖青山眉頭一皺,他隱隱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這是出於強者的一種本能。
“我怎麼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肖青山低聲喃喃的說道。
“有人窺視?怎麼可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心媚詫異的往周圍望了望。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我感覺錯了吧。如果有人能夠如此不露痕跡的窺視我,那麼他的實力肯定遠遠超過了我。如果在敵人的陣營之中有這樣的人物,那我們就不用比了,直接認輸就是了。”肖青山自嘲一笑,淡淡的說道。
“嘻嘻,青山大哥真會開玩笑。不過在主宰軍團之中,除了那些紫金戰士以外,怎麼可能有那樣的人物呢。”心媚俏皮的笑道。
“是麼?我覺得這不是玩笑呢。”突襲小隊的隊伍上方,突然傳了一個聲音出來,低沉沙啞,帶着些許的嘲諷。
“誰在那裡?”肖青山猛然擡頭,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腦袋頂上有人,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這讓他無比的震驚。
“有人!”矮駝嚇了一跳,慌忙擡頭,掄起手中的大刀就朝着頭頂砍去,刀芒沖天而起,劈到的卻只是空氣。
“不用做這些無用功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
剛剛還說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現在就騎到自己的腦袋上了,這讓心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更多的則是驚恐。因爲心媚看到了肖青山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情,這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表情。
“天啊,難道這個人比青山大哥還要強大麼?大將軍說過,青山大哥的實力即使是在白金戰士之中也難覓對手。那這個人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難道是紫金戰士?”心媚膽顫心驚的想到。
“不可能,紫金戰士是戰隊隊長的近衛隊,不可能出現在普通的小隊裡面。”一念及此,心媚心裡的驚恐稍稍平復了些。
發出這個聲音的自然就是秦琅了,他帶着第七小隊,以融天蝙蝠的形態隱藏了起來,但是秦琅的神念卻散了出來,整個突襲小隊都在他的窺視之下。
聽到了肖青山與心媚的對話,秦琅靈機一動,決定先震懾一下這些人。尤其是那個叫做心媚的女子,竟然是狐族的天才,這讓秦琅很感興趣。
秦琅神念遍佈天地,聲音可以在任意一個地方傳出,別說是肖青山了,就算是來一個紫金戰士,想要發現秦琅的蹤跡都非常的困難。
“你是另外一支小隊的人?”肖青山擰着眉頭問道。
“呵呵。”聽到肖青山問話,秦琅故作深沉的輕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一聲輕笑讓肖青山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心裡暗暗想到:“難道真是另外一支小隊的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回我們的麻煩就大了。敵方陣營之中竟然有這般的高手,這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故弄玄虛,有本事出來啊,躲在暗處算什麼好漢?”心媚裝着膽子大聲喝道。
“你是狐族的人?”秦琅突然對心媚說道。
“啊?是又怎樣?你要幹嘛?”心媚一愣,顯然是沒有搞明白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嗯,我跟你們狐族的大能有一些淵源,所以,這次的決戰,如果你不出手,我可以保證你不受到傷害。”秦琅深沉的說道。
“哼,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心媚冷哼一聲,絲毫不把秦琅的話放在眼裡。
“大膽!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秦琅頓時怒吼一聲,突襲小隊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芒,朝着心媚激射而去。
看到這道白芒,心媚大吃一驚,嬌喝一聲,擡手就是一掌,拍向了那道白芒。
刷!
心媚拍出的掌影直接穿透了那道白芒,根本沒有將其阻止下來。只見那道白芒一下子射到心媚的身上,連肖青山想要阻止都沒有來得及動手。
“心媚!”病秧怒吼一聲,衝向了心媚,雙手不斷的拍擊,想要將白芒驅散,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見效。
肖青山的臉上也出現了異常震怒的表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心媚竟然被敵人攻擊,這讓他的自尊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戰。
“混賬!”肖青山怒罵一聲,正準備出手,卻見心媚突然擡起了手,阻止了肖青山的援助。
“青山大哥,病秧大哥,不要過來,我沒事。”心媚語帶顫抖的說道,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朝着空中白芒射來的方向,輕輕的跪了下去。
“狐族魅狐一脈,狐心媚,叩見”心媚的話還沒說得出來,便被秦琅一語喝止。
“心媚,不要說出來。我並不是它,我剛纔說過,我與它只是有些淵源而已。想必剛纔那一道白芒,已經證明了我所說的了吧。”秦琅深沉的說道。
“是的大人。剛纔心媚有所不敬,還望大人恕罪。此次團隊會戰,心媚絕對不會出手。只是,希望大人在決戰結束之後,能去我們魅狐領地一下,讓族中前輩都瞻仰一下那一位的風采。”心媚的頭深埋着,無比恭敬的說道。
“嗯,我答應你,決賽結束之後就去魅狐領地,正好我找你們族長也有些事。你先起來吧,這麼多人,你跪在那裡像什麼話。”秦琅淡淡的說道。
“多些大人,多謝大人!”心媚頓時欣喜的喊道,而後慌忙站了起來,拍了拍雙膝,一臉驚喜的樣子。
“心媚?你這是做什麼?你爲什麼會給敵人跪下?”見心媚的舉動如此怪異,病秧甚是焦急的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青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兩位大哥,你們不要問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只是,接下來的決賽我不能再出手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那位大人動手的,我會自動棄權。兩位大哥,我也奉勸你們一句,跟那位大人動手,不是明智之舉。”心媚對肖青山與病秧說道,他對秦琅的崇敬已經到了盲目的境界,現在甚至勸降肖青山與病秧了。
肖青山與病秧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扯什麼淡,眼看就要奪下冠軍了,你說棄權就棄權?你這是逗我們玩呢?”矮駝一聽心媚說要棄權,並且還勸降肖青山跟病秧,這還得了?他立馬不幹了,一臉怨氣的埋怨了起來。
“你這個侏儒,老孃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揮。你跟那位大人爲敵,就是與我們整個媚狐族爲敵。現在還在團隊會戰,我先不跟你計較,等決賽結束了,我再找你算賬。”心媚惡狠狠的說道。
“啥?你說啥?”矮駝被心媚的話氣的差點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