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舟抱着寶貝轉身就走,寶貝哭的委屈巴巴的,然後失望的轉過頭去。
“季沉舟,你敢。”
那仁想都沒想,就抓住季沉舟的手臂。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你特麼是我什麼人,你管我!”
季沉舟冷笑一聲,語氣囂張傲慢。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季沉舟你當着孩子面,說話注意點。”
那仁臉上帶着不悅,對於季沉舟說髒話,不滿。
那仁真想說,我不是你老婆麼,一想說了估計要嚇死季沉舟了。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季沉舟火了,以前的那仁就會臉紅生悶氣,哪裡敢這麼和他說話了。
藏了五年,這脾氣還見長了。
不好好的討好他,居然還敢這麼和他說話。
“我哪知道你是我什麼人……”
末了,季沉舟還特意又加了一句,還是對他不對寶貝承認是三嫂的事情,氣着。
其實生氣何止是因爲這個,五年的欺騙,夠季沉舟氣一輩子的了。
“你不知道我是你什麼人,你睡我。”
那仁也有些氣,主要還是氣季沉舟說什麼找帥帥的三嫂。
寶貝也不哭了,就那麼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季沉舟和那仁兩個人在那裡你一句我一語。
“咱倆究竟誰睡誰,也不知道是誰急的不行,纏着我不放。”
季沉舟火了,對於那仁這麼曖昧的說着話,又不承認他們是什麼關係,季沉舟很煩躁。
季沉舟心裡想,要是那仁纏着他和他說,“季沉舟我愛你,我們一起吧!”
季沉舟想,他一定會原諒那仁這五年的欺騙,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可是,那仁就是不說,季沉舟惱的不行。
不知道那仁到底什麼意思,還有他今天說的“很愛你”
到底是對誰說的,他是不是又有別的男人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擾的季沉舟,十分的不耐煩。
“寶貝,來,我抱你吃蛋糕去好不好?”
那仁不想再和季沉舟說這個話題了,也是怨他不該挑起這個睡的問題,當着孩子的面,不好。
寶貝也不哭了,猶豫了幾秒鐘,伸手要那仁抱過去。
然後就緊緊的摟住那仁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還吸着鼻子,委屈極了。
季沉舟的懷裡一下子空了,感覺特別不是滋味。
而那仁卻覺得異常的滿足,他的女兒……
今天對於那仁來說,真的是特別的高興,和季沉舟有了親密的接觸。
最主要的是騎士叫了他爸爸,而此時寶貝又在他的懷裡。
以前這些都是他渴望而不得的。
現在都擁有了,即便是心裡覺得對不起父母,可是,一旦擁有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仁抱着寶貝下樓,季沉舟轉身的時候,看着地板上放着的擎天柱和大黃蜂。
這是騎士最喜歡的玩具,總是組裝上再拆開,都不讓別人玩。
卻會給那仁玩,不奇怪嗎?
寶貝吃着蛋糕的時候,也是窩在那仁的懷裡,怎麼都不下來。
就賴在他的身上。
“三嫂你在我家住吧,要不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什麼是父女連心,大概就是這樣吧,捨不得。
寶貝就是喜歡那仁,那種感覺她說不清楚。
“寶貝,三哥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親近。”
坐在對面的季沉舟,眯着眼看着那仁,特意咬重了陌生人三個字。
“他纔不是陌生人,他是那仁,我三嫂。”
寶貝對於三嫂這個稱呼,很執着。
那仁很想說,“寶貝,我不是三嫂。”
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說了這話,那肯定是惹怒了季沉舟,也會惹哭了寶貝。
“你要和我回家住,要問……問你爸爸他們答應不。”
說這些話對於那仁來說挺難的,
騎士安靜的吃着蛋糕,但是,還是有一個輕微的搖頭動作。
“不用問,不行。”
季沉舟直接回道,誰都不能帶走寶貝,那仁也不行。
寶貝不開心的瞪了一眼季沉舟,季沉舟則是給了她一個,“不行就是不行”的眼神。
“那我留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那仁當然想要和寶貝和騎士在一起,他想哄着他們睡覺。
對於那仁對寶貝這麼好,季沉舟認定是因爲他爹的原因。
因爲寶貝是他爹的孩子,所以,愛屋及烏,那仁就喜歡寶貝。
一想到這個,季沉舟又想到了那仁說的,“很愛你……”
“艹了……”季沉舟猛然的站起來,看着那仁。
死死的看着,然後,就把寶貝從他懷裡抱了過來。
“這是我爹和我小媽的孩子,我爹和我小媽感情特別好,你死了那條心。”
季沉舟十分的惱火,認定了那人就是還在喜歡他爹。
要不是騎士和寶貝在,他真想好好的羞辱那仁。
“你特麼胡說什麼呢!”正好顧爵走出來,聽到了季沉舟的話,氣的一張冷峻的臉,一片悶紅。
該死的失憶,居然讓三兒子還在吃自己的醋,艹了……
楚柏卿則是跟在顧爵的身後,嘴角噙着笑。
其實這樣的狀況也挺有意思的。
“你問他我有沒有胡說。”
季沉舟指着那仁說道。
那仁是又氣又無奈,季沉舟的記憶力,自己可不就是還喜歡爵爺。
爵爺從季沉舟懷裡抱過寶貝,恨不得一拳打在季沉舟的臉上。
這醋吃的也真的是沒誰了,老子的醋都吃,真是好兒子。
同時也心疼這兩個孩子,明明是相愛的,可是,卻要經歷這些。
不過好在那仁活着,這比什麼都重要,能活着就是好的。
“嗯,我很愛爵爺,特別的愛。”
不單單是愛,還感激,感激爵爺和楚少這些年對孩子和季沉舟的照顧。
這份情配得上愛字……
“我有冤枉他嗎?你也真特麼敢說。”
季沉舟上前就扯住那仁的衣領,那眼神,那語氣,恨不得要把那仁給撕碎了。
對於季沉舟又說髒話,那仁真想把他的嘴封上。
這脾氣就不能收斂些嗎?
火氣一上來,就特麼特麼的……
“那就不愛我麼?”楚柏卿笑着問那仁。
但是同時也用眼神警告季沉舟,不準再說髒話。
“愛,都愛!”那仁用了很肯定的語氣,當然都是愛的。
這些愛他的人,他都愛的,同時心存感激。
“你看看,他連我也愛呢!”楚柏卿笑着拍了拍季沉舟的肩膀。
然後坐在騎士身邊,跟着他吃蛋糕,摸了摸騎士的頭。
季沉舟徹底的無語了,他眼前的人,還是那仁嗎?
張口就能說愛,還是以前那個說一句都會臉紅的那仁嗎?
“你該愛誰你不知道嗎?”季沉舟捏着那仁的下顎,思緒特別的混亂。
腦仁一跳一跳的疼着……
那仁看着季沉舟那張妖孽雋逸的臉,心想,還用問,我愛的當然是你,愛情的愛……
可是我要說了,會不會嚇到你?
那仁不說話,季沉舟本來就積壓的火氣,這會又開始肆虐的亂竄了。
就在那仁剛要開口說,“我該愛你……”的時候。
門鈴響了,季沉舟立馬鬆開那仁,親自去開門。
顧爵和楚柏卿相互看了一眼,傳遞的眼神就是,這個時間不該有人來……
當路凱的笑聲從玄關傳來的時候,那仁才知道,剛纔季沉舟拿着手機是在幹什麼。
顧爵艹了一聲,楚柏卿倒是沒什麼反應。
顯然路凱敢來,肯定是季沉舟讓的。
對於三兒子的做法,楚柏卿可以理解,但是又有些擔心。
騎士看着那仁站在那裡,拿起一個叉子,“蛋糕很好吃,你要不要吃?”
那仁看着騎士,笑着坐在他身邊,“你喜歡吃,我下次再買給你。”
騎士是不怎麼願意吃蛋糕的,但是,一塊蛋糕,騎士差不多都吃了。
季沉舟啊季沉舟,你還真是幼稚……
路凱挽着季沉舟的手臂走進來時,臉上掛着燦爛的笑,但是,當他看到那仁的時候,笑就僵在臉上了……
顫抖的手指指着那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任誰都會嚇到。
“路少好久不見……”
那仁主動的對着目瞪口呆的路凱打招呼。
那仁一開口,路凱都要嚇死了……
“你是死了嗎?”最後路凱還算是不太慫,還能問出來。
路凱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那仁,就是那晚在酒吧……
那仁把季沉舟給帶走,說什麼讓他們好好看看季沉舟,以後都見不到了。
誰知道最後見不到的是他那仁,死了是他……
可是現在怎麼好端端的出現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又活了……”
那仁很抱歉的笑了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確實感覺到抱歉。
對於嚇到路凱而感到抱歉。
換做是他,突然間看到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也會害怕,所以,要道歉。
那仁的視線落在路凱挽着季沉舟的手臂上。
眸色平靜,嘴角的笑都是淡淡的,讓人看着就是絲毫的不在意。
起碼在季沉舟的眼裡看到的是不在意。
進來的時候,路凱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他沒有推開,就是想要看看那仁的反應。
而他居然還這麼大方的和路凱問好……
有沒有點見到情敵的自覺性?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在意他,所以,他身邊出現別的男人,那仁纔會這樣淡然。
對於那仁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季沉舟真的是氣的牙癢癢……
楚柏卿給了顧爵一個眼神,然後各自抱着寶貝和騎士上樓了。
他們離開,是因爲相信那仁能處理好這樣的狀況。
要是有孩子在,不好施展。
“過來坐,要吃蛋糕嗎?很好吃……”
那仁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那仁買了很多,以爲小七小九也在家的。
季沉舟一看那仁那一副儼然,是這個家主人的架勢,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頭疼的越來越厲害,最近疼的頻率是越來越頻繁了。
季沉舟沒有和他小媽說,最近因爲有人追他小媽,他爹和他小媽總是吵鬧。
他也不想給他們搗亂……
“他真是……那仁?”路凱轉身問季沉舟,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袖子。
對於這個事實還是不能接受。
死了五年,又不是死了五天,還能詐屍再活過來……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季沉舟沒說話,他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做夢,夢裡有個假那仁。
“路少,是不是應該把手鬆開了,當着我的面,不好吧?”
那仁其實不討厭路凱,也挺佩服他這麼多年對季沉舟的執着。
但是,世上只有一個季沉舟,就是他那仁的。
路凱是不想鬆開季沉舟的,可是,那仁一開口,他本能的就鬆開了。
季沉舟再次吃了一驚,那仁那柔弱的性子,居然會這麼有氣勢的發出警告?
其實,那仁說的很平靜,嘴角還帶着笑。
不過季沉舟記憶裡的那仁,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會吃驚,吃驚之餘,又惱怒。
又是這樣,不承認是他的人,還以他“老婆”的姿態命令他人,那仁你可真行……
“聽說路少和沉舟一樣,也在外交部工作。”
那仁知道季沉舟把路凱叫來,就是想氣自己。
可是,那仁想,路凱這樣下去會受到傷害。
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明白,也讓他明白,和季沉舟是不可能的。
他也會對路凱道歉,因爲季沉舟和自己的事情,把他捲進來。
雖然道歉不能彌補情感上的傷害,但是,那仁想減輕傷害。
現在季沉舟知道他活着,就不會再放手,即便是沒有相愛的記憶,他也不會放手。
這一點那仁很肯定,現在那仁也想明白了,五年的分離夠了。
餘生他要和季沉舟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好好的彌補孩子這五年的虧欠。
所以,路凱的愛該停止了……
他也該有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再爲季沉舟浪費五年,十年……
從那仁的嘴裡聽到沉舟二字時,季沉舟的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許多畫面在腦子裡閃過。
卻是什麼都撲捉不到,因爲太快,因爲太混亂……
“是,因爲他去的外交部……”
路凱現在的情緒也漸漸的平復了。
就又恢復成了那個高傲的小野貓,挑釁的看着那仁。
路凱心裡是怨恨的,他以爲那仁死了,是他和季沉舟沒有緣分。
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五年……
他在季沉舟身邊又是兜轉了五年,那一天,在餐廳,季沉舟明明是對他有了反應的。
他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季沉舟會是他的。
只要他路凱不放棄,季沉舟遲早有一天是他路凱的……
接到季沉舟的信息,說讓他來他們家的時候,他都哭了。
他想他這些年的執着總算是有了回報。
季沉舟的心裡終於是有了他的……
可是,沒有想到,來到這裡,卻看到了那仁。
那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爲什麼還要回來和他搶季沉舟,爲什麼……
“你去給路少倒杯水。”
那仁看着杵在那裡的一臉怒氣的季沉舟說道。
其實這樣的語氣,算是命令了。
季沉舟瞪着眼睛看着那仁,這是在命令他?
居然敢命令他?
那仁則是笑着看着他……
季沉舟看着那仁的笑,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仁會對他笑,還是這麼溫柔的笑……
溫柔中又帶着愛意的笑……是對着他季沉舟的。
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季沉舟竟然真的向廚房走去……
“路少,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和你說過,你和沉舟不可能,其實,你也該清楚,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不在五年,季沉舟也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這樣執着下去,我想你這麼好,你身邊,肯定有很愛你的人,你的眼睛只盯着季沉舟看,會錯過屬於你的幸福。”
那仁的語氣很輕,他想路凱能聽進去他的話,不要再這樣自我折磨,浪費時間了。
路凱的性子豈是能容忍的了別人說他的。
尤其是那仁,更不能說他……
路凱對那仁心裡是恨的,要是沒有他,他和季沉舟有可能就在一起了。
可是,偏偏他出現了……
還以這樣一副姿態來說叫教他,憑什麼?
“我愛誰,和誰愛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爲季沉舟愛的人就是你嗎?我們早就上牀了……”
路凱氣惱的站起來,身子都氣的發抖,他是從小被人捧到大的,除了季沉舟,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
聽到上牀兩個字,那仁笑了,那笑有些苦澀。
“上了也沒關係……很抱歉,讓你受到了傷害……”
那仁告訴自己,上了也沒關係的,真的沒事。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你離開了就不要回來,死了就繼續死去,我愛季沉舟,比任何人都愛他。”
“你少用這種可憐誰的眼神看我,我告訴你,那仁,季沉舟是我的,是我的……”
路凱隨手拿起桌上的蛋糕,衝着那仁的臉就砸了過去。
“我路凱用的着你可憐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有哪裡比得上我的?季沉舟是瞎了眼纔會和你在一起,你死了,他不是照樣和我在一起,你以爲你是誰……”
蛋糕順着那仁的臉滑落,俊秀的臉上,十分的狼狽。
“我是他老婆,你不知道嗎?”那仁的聲音很輕很淡。
第1488章 沉淪——他吼,別勾了,都特麼夠難受了(六千字)
那仁的嘴角笑意不減,以前你要他說出老婆這個詞語,他肯定不會。
一個男人以這個詞自居,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可是,現在他覺得這真的沒什麼,稱呼也好性別也罷,情感到了,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路凱因爲氣惱,脣色慘白,那仁說的是事實,季沉舟公開承認過,那仁是他老婆。
可是,那又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信季沉舟對那仁還感興趣。
要是真的愛的那麼沉,就不會在那仁死後,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生活了。
要是真的那麼相愛,就算是不殉情,也該爲他傷神難過的不是麼。
“那仁你以爲你現在回來纏着季沉舟,他就會再和你在一起?你別做夢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鬼樣子,你配得上季沉舟嗎?”
路凱從小就是驕縱慣了的,他哪裡是受的住委屈的人,他把那仁的言語視爲是對他的挑釁。
“路凱,我和季沉舟之間的感情,或許你永遠都不會懂,我今天和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那仁拿起桌子上的紙抽,輕輕的在臉上擦着。
即便是今天季沉舟沒有幼稚的把路凱叫過來,那仁找一天也會和路凱談一談的。
“你已經傷害到我了,你又懂我對季沉舟的感情嗎?那仁我告訴你,我路凱不需任何人可憐,尤其是你,季沉舟最後是誰的,我們走着瞧。”
路凱對季沉舟的執念,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彷彿他活着就是爲了季沉舟,再去其他。
季沉舟一步步走過來,路凱拉住他的手臂,卻被他甩開。
“沉舟……”路凱委屈的看着季沉舟扯起那仁的手臂,捏着他滿是蛋糕下顎。
“你說你是我什麼人?”季沉舟的頭很痛,很痛,疼的他想拿錘子把它敲開。
如果說今天那仁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喊老公,有可能是把他當成別人了。
可是,剛纔他聽的真切,那仁說的是,他是他季沉舟的老婆……
他是他老婆這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眼前這個不再輕易害羞的人,到底是誰?
明明和那仁長的一模一樣,可是,他卻又不是那個他感興趣的那仁。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該是陌生的,卻又那麼熟悉。
“你老婆……”即便是一臉的狼狽,那仁依然是那麼的俊秀勾人。
“你老婆”三個字,讓季沉舟的呼吸徹底的亂了。
“你特麼到底是誰?”季沉舟衝着那仁大吼。
“都說了,你老婆……”那仁依然笑着,但是,笑容卻有些無奈。
這就是有記憶的人,和沒有記憶的人之間的最令人難受的地方。
“我老婆是嗎?”季沉舟發狠的捏着那仁的下顎,然後也不管他嘴上都是奶油,狠狠的吻了下去。
那仁想推開季沉舟,卻被他禁錮的死死的,不管不顧的開始扯那仁的衣服。
路凱看到眼前的一幕,雙眸猩紅。
季沉舟只是吻了那仁就這樣的控制不住,這些年,他就是脫光了勾引季沉舟,他都是沒有反應……
爲什麼……
那仁知道季沉舟想要,可是,路凱在,這樣只會刺激到他,傷害他。
可是,季沉舟哪裡會管那麼多,直接抱着那仁就走,他一刻都不想等。
那仁親口承認,他是他老婆……
去特麼的那些理不清的情緒,去特麼的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
他現在就想要懷裡這個人,想要的發瘋。
好像這五年來,他這般清心寡慾的活着,就是爲了等那仁回來。
他不是死了,而是外出了,自己一直在等他回來……
路凱就這麼看着季沉舟抱着那仁,從他的眼前走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不由的笑了,季沉舟,你行,你真行……
你叫我來,就是爲了給我看這個嗎?
你可真夠殘忍的……
季沉舟直接把那仁抱進浴室,卻沒有直接給他放在花灑下面,而是讓他坐在洗手檯上,扯過毛巾弄溼了,就給他擦臉。
雖然他現在已經忍不住了,可是,他不想面對一張大花臉。
那仁一直在笑,笑着看季沉舟急不可耐的樣子。
以前那仁是不熱衷做那事兒的,因爲最初季沉舟每次都是強要。
真的沒有那麼多快樂可言,除了疼,還是疼……
可是,季沉舟卻每次都爽的不行,那仁就想,做這個真的會那麼舒服嗎?
後來他們的感情有了轉變,季沉舟也不硬來了,技巧也掌握了,也不再是橫衝直撞的野蠻方式。
那仁也覺得舒服了,但是,卻沒有那麼強烈到,接個吻就想要的地步。
可是,就在剛剛,季沉舟吻上來的時候,他也是有了最直接的反應,他想要……
五年,太多個夜晚的空虛寂寞,就是白天的那三次,又怎麼能夠滿足,對於季沉舟他一輩子都不會滿足……
永遠都覺得不夠……
那仁俊秀的臉被季沉舟擦乾淨了,同時他也看見了那仁臉上的淚。
那仁哭了……
笑着哭了……
“你特麼哭什麼?”季沉舟死死的攥着手裡的毛巾,他的脣邊,也是有奶油的,但是他並沒有擦。
“季沉舟,我是真的愛你,明明已經很愛了,可是還是覺得不夠……”
那仁捧着季沉舟的臉,呼出一口氣,很是疲憊。
他們之間的愛,太過於沉重,很累……
自從兩人今天見面,那仁就一再的給他驚嚇,老公,老婆,現在又明確的告訴他,他愛自己,很愛很愛……
激情難耐的時候他說的很愛很愛,確實是愛自己的……
季沉舟確定那仁沒有喝酒,沒有被下藥,他很清醒……
“艹……”
季沉舟抱着那仁就往臥室而去,那仁說愛他,就足夠了,其餘的,統統都滾開,他現在沒有腦子去想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想要去想。
他現在只想要那仁,他的那仁。
那仁後面已經受傷了,楚柏卿給他的藥膏還沒上。
可是,這會他不想去管什麼傷不傷的,他只想和季沉舟一直做下去。
恨不得把這五年的每一次都做完。
然而就在兩人不管不顧要大幹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季沉舟根本不理會,把那仁的腿擡了起來。
那仁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敲門的不是爵爺就是楚少。
他倆明明在房間裡,還不應聲。
“別,開門去……”那仁阻止着季沉舟伸手探的動作。
“別特麼什麼別啊,管他幹什麼……”
季沉舟這會簡直是要炸了,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
那仁也想,所以他的立場不是那麼的堅定。
反正爵爺和楚少要該理解的……
誰知道敲門沒反應,門外的爵爺直接大吼。
“你們兩個出來,吃飯了!”
爵爺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他們兩個在房間裡幹嘛。
但是,他們家楚柏卿一再囑咐,那仁受了傷,不能再做那個,否則沒好。
這兩個玩意這麼久沒在一起,乾柴烈火的,還不把他們家房子給燒着了?
“不吃。”季沉舟也回吼着。
他爹一定是故意的,他就不信他不清楚他們在房間裡幹嘛。
還特麼吃什麼飯吃飯,故意的吧!
“你小媽說那仁那處有傷不能做,你自己看着辦。”
爵爺扔下這話走人,他特麼也不願意做這事兒好麼。
臥室裡季沉舟看着那仁,懊惱的從他身上下來。
他怎麼一着急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白天的時候,那仁那處就傷了。
他還讓他小媽給他拿藥……
“沒事……”那仁自然是知道季沉舟這會不弄出來,得憋死。
腿勾着他意思很明顯了。
“別勾了,都特麼夠難受了,穿衣服下樓吃飯。”
季沉舟邪火沒處發,就在那仁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然後去了浴室,衝個冷水澡。
那仁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這種感覺真好,好像又活過來了。
季沉舟和那仁下樓的時候,爵爺一臉的不耐煩。
“磨磨蹭蹭的,乾脆別吃了。”
顧爵就沒給他三兒子好臉色看。
“對不起,爵爺……”
那仁也覺得不好意思,讓爵爺和楚少等他們。
“和他道什麼歉,又沒讓他等。”
季沉舟和顧爵每天這麼鬥嘴已經成了習慣。
楚柏卿根本都不搭理他們兩個。
寶貝和騎士沒在飯桌上,想來應該是吃完了。
那仁扯了一下季沉舟的手臂,示意他別說話。
這些年來都是爵爺和楚少在照顧季沉舟,不應該這麼和他懟的。
“看看你的好兒子,白眼狼。”
爵爺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卻還是給季沉舟盛了飯,算是扔在他面前的。
“說的好像我不是你兒子似的,我管鬼叫爹了。”
季沉舟沒要成那仁,這會火氣正是沒處發,所以說話的語氣特別的衝。
“你吃不吃,不吃滾蛋。”
顧爵筷子一摔,火氣上來了。
“這是我家,我憑什麼滾啊,我吃的也不是你的,是我小媽掙的錢。”
那仁的手在季沉舟的側腰上捏了一下,力道不輕。
“你掐我幹什麼,吃你的飯。”
季沉舟被掐的疼了,沒好氣的對那仁說道。
男人就是這樣,谷欠得不到釋放,就會煩躁不已
看什麼都不順眼,鬱悶的不行。
“來來來,那仁,別搭理他,吃菜,都是你願意吃的,爵爺特意給你做的。”
這麼些年了,做菜的時候,做了那仁願意吃的,顧爵就會難受。
就記得那仁滿足的吃着他做的菜,然後說,“爵爺手藝真好。”
“你怎麼知道他願意吃什麼?”那邊煩躁的季沉舟一聽,他爹都知道那仁喜歡吃什麼,他不是就只關注他小媽喜歡吃什麼麼。
顧爵氣的從椅子上坐起來,真是受夠了。
當時怎麼沒把他的記憶都給他催眠了,偏偏還記得那仁喜歡他這事兒。
“來來來,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顧爵現在特別的想揍他三兒子,養他這麼多年,養出來個冤家。
“你都多大歲數了,歇着吧!”
季沉舟才懶得和他爹較量,沒腦子的人才用武力。
“季沉舟,你能不能別說了。”
雖然知道平時季沉舟和爵爺也是這樣相處,可是,季沉舟這麼惹爵爺,他還是不習慣。
季沉舟看了那仁一眼,又看着他爹那氣洶洶的樣子。
“我特麼就是不舒服,你們什麼時候那麼好了?你和我爹,和我小媽,和我弟弟妹妹,都那麼好……”
季沉舟的心裡堵着的那團氣,這會都散開了。
他就感覺似乎自己錯過了什麼,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甚至是騎士都知道,而他不知道……
那仁對他那種再自然不過的態度,明明他們之間不該有那樣深的情感……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陌生,十分的不舒服。
顧爵楚柏卿都沒有說話,那仁看着季沉舟握着筷子的手,關節處都泛白了,知道他十分的壓抑。
那仁能夠明白季沉舟的感覺,十分的明白……
失去的記憶,雖然想不起來,但是,或許感覺還在。
“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差不多一年多……”
那仁茫然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淡然的開了口。
就在今天,他還和楚少說,不讓季沉舟知道他失憶的實情,也挺好。
雖然忘記了他們相愛的事情,但是,起碼能把那些傷心的事情也都忘記了,這樣挺好的……
可是,就在剛纔季沉舟說他不舒服的時候,那仁就衝動了。
然後,就脫口而出了……
當他自己說完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那仁才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你預想的去發展。
總會有個意外,比如,季沉舟知道他還活着。
總會有個繃不住的時候,比如現在……
“你特麼說什麼?”季沉舟錯愕的看着那仁,然後又看向他爹和他小媽。
什麼叫他失憶了?
他好好的怎麼會失憶,一年多……
失去了一年多的記憶……
“你失去的是和那仁相愛的記憶,因爲他死了,你太痛苦,所以我們給你封存了那段記憶……”
事到如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出來其實也挺好。
人生不就是這樣,兜兜轉轉。
季沉舟笑了,難怪他總是覺得少了什麼,原來他少的是記憶。
和那仁相愛的記憶,一年多,他們居然相愛了一年多。
“爲什麼我們相愛,你卻要假死?”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不是爲了要逃離他而選擇了假死。
那麼那仁這麼費盡心思的隱藏起來,假死又是爲了什麼?
以至於他那麼痛苦,至於多痛苦,他現在完全的不記得。
但是都到了要把記憶封存的地步了,他想一定是很痛的,否則他小媽也不會選擇這麼做。
“因爲我生病了……”
那仁覺得這五年,自己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身心都在受着折磨。
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後,纔算活下來。
就把他們之間的仇恨當做是大病了一場吧!
這樣的解釋,季沉舟會相信,也不會受到傷害挺好。
不但是季沉舟相信了,就連楚柏卿和顧爵也都覺得,這說的過去。
畢竟當初楚柏卿不也是因爲生病離開的。
“你特麼生了什麼病?”季沉舟看着那仁,好好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可是,還是緊張的問道。
“心出了問題,現在都好了,所以,纔會讓你發現我活着,否則,修爺怎麼能讓你見到我……”
那仁不太會說謊,他不過是用一種方式,來包裝自己這五年的境遇。
“楚少,爵爺,秦楠也活着,爲了我,殘了雙腿……”
那仁把秦楠活着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因爲季沉舟沒有關於秦楠死的記憶,也不會知道秦楠是爲了救他而死。
但是,爵爺和楚少都知道……
“什麼?”
“你說……秦楠還活着?”
即便是爵爺和楚少這樣經歷過很多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着實嚇到了。
秦楠的傷勢楚柏卿最清楚了……
修爺這些年到底還隱瞞了什麼,那仁活着,秦楠說着,他都不說……
“嗯,雙腿不能動了,這輩子都得坐輪椅了。”
說到這裡,那仁的情緒幾近崩潰,這些年來,他不但想季沉舟和孩子。
同時也活在愧疚當中,因爲每次看到秦楠的腿,他就恨不得坐在輪椅上的是他,而不是秦楠。
“沉舟,你還記得楠哥吧?在你沒有的記憶裡,他是爲了救我死去的,現在也活着……”
修爺常對那仁說,什麼都沒有活着重要,能活着就行……
人生那麼短暫,死是最容易的事情。
“我們相愛過……秦楠……你生病了……”
季沉舟咬着牙,他感覺自己的頭特別的疼,腦子裡又像是在輪播着電影一般的,閃過很多的畫面。
原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是畫面,就是他一年多的記憶。
楚柏卿看着季沉舟額頭上冒出冷汗,知道他現在應該是特別的難受。
“沉舟,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你越是想頭越疼,總有一天記憶會回來的。”
楚柏卿起身走到季沉舟的面前,輕輕的揉着他的太陽穴安撫道。
那仁閉上眼睛,他見不得季沉舟這樣痛苦的表情,那麼的茫然無錯。
他想要努力記起之前的事情,可是卻是什麼都抓不住。
“小媽你能封存我的記憶,那就就把記憶還給我,不對,我還是覺得不對,那種感覺特麼的特別不好,還有哪裡是不對的……”
季沉舟臉色蒼白如紙,他總覺得失去的記憶遠遠不止是他和那仁相愛的記憶。
“還有什麼是你們沒有告訴我的,一定還有什麼,是不是?”
季沉舟抓着自己的頭髮,頭疼的要裂開了……
三個人對視了一下,都知道季沉舟說還有什麼事情,指的就該是騎士和寶貝了……
只是季沉舟自己不知道而已,但是,內心深處還是能感覺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顧爵沉着一張臉,他覺得他三兒子現在很痛苦,不該說,他怕他承受不住。
楚柏卿看向那仁,那仁則是看着季沉舟。
騎士和寶貝的事情對於季沉舟來說,要是知道了實情,一定會崩潰。
自己的兒子女兒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這樣的事實他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騎士和寶貝是你和那仁的孩子……”楚柏卿的聲音在季沉舟的頭上方傳來,那麼的空洞。
季沉舟猛然的推開楚柏卿,像是瘋了一樣的瞪着他。
騎士和寶貝是他和那仁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
耳邊迴盪着寶貝那一聲聲軟糯糯的三哥……
爵爺把楚柏卿護在身後,“你冷靜點。”
爵爺知道這對於季沉舟來說有些難以接受,所以,即便是他推了自己的媳婦,爵爺也沒和他發火。
“你特麼叫我怎麼冷靜?你們讓我兒子女兒管我叫三哥,真特麼的荒唐……”
季沉舟憤怒的指着顧爵,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的沒有辦法冷靜了。
季沉舟額頭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特別的慎人。
“季沉舟,一切的事情都因爲我,是我假死才造成了這一切,和爵爺楚少沒關係……”
那仁知道季沉舟會接受不了,要是換作是他,也接受不了。
“因爲你,呵呵……因爲你……因爲……”
季沉舟的話還沒說,像是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竟然就那麼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楚柏卿趕緊查看季沉舟的狀況,好在只是昏過去了,沒什麼大問題。
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楚柏卿竟覺得這樣挺好,不再隱瞞不再壓抑,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他們兩個該好好的在一起了。
這麼多年了,那仁和沉舟都過的太痛苦了。
現在也不知道那仁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把他送回房間,沒什麼大事,就是情緒太激動了。”
楚柏卿這話是對顧爵說的。
“不用去醫院?”顧爵擔心他三兒子,看着他倒在地上那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恨不得衝着老天吼,別再折磨他三兒子了……
顧爵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仁卻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眸光盯着前面,而寶貝抱着洋娃娃站在那裡……
他們剛纔竟然沒有發現寶貝站在那裡,那寶貝豈不是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