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沉舟回來之前,那仁已經回來了,換了衣服躺在牀上,閉上眼睛睡覺。
令季沉舟意外的是那仁開始吃東西了。
季沉舟自然是高興的,唯一着急的就是那仁還是不能開口說話。
那仁在平板上寫下,“把孩子接回來,想他們”
季沉舟趕緊去他爹那把孩子給接了回來。
寶貝見到那仁哇的一下就哭了,那仁抱着她也哭了。
騎士看到爸爸和妹妹都哭了,才也哇的一下跟着哭了。
季沉舟之前一聽到孩子哭,就會頭疼,立馬就板着臉,讓他們不許哭。
可是,現在,他看到孩子們和那仁哭,心裡揪着疼。
他知道那仁心裡難受,特別的難受,秦楠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就這樣死在他面前。
這一切都是季九弄出來的,季沉舟的憤怒因爲一直要陪着那仁,而在隱忍着。
現在那仁能開始吃東西了,他就要和季九清算這一切了。
秦楠的死,讓季沉舟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總統的聲譽,他死去母親的名聲,這些和人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這次要不是秦楠救了那仁,那麼季沉舟不敢想象,他現在是不是已經隨着那仁去了,那騎士和寶貝又要怎麼辦?
季沉舟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他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轉身向書房走去。
季沉舟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手下的聲音,“季少,季九還是沒有找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手下的人聲音有些惶恐,找了兩天,還是沒有消息,他們這樣辦事不利,季少會動怒。
“繼續給我找!”果然季沉舟壓低的怒氣聲,彰顯了他此刻滿腔的憤怒。
季九會消失?他現在應該正是得意囂張的時候纔是,他以爲他手裡握着那些照片,他就可以高枕無憂,肆無忌憚了。
可是怎麼會消失不見?
他爹他們是不會動他,因爲他們都知道季九手裡有照片。
那麼會是誰?修爺……
不會,修爺那裡他也打過招呼了,他就算是抓了季九,也會告訴他。
那麼會是誰?
那仁這兩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令季沉舟意外的是,那仁居然會主動的抱着他吻,磨蹭的力度,想要幹什麼不言而喻。
季沉舟即便是想過,也沒有動過要的念頭,畢竟那仁身體不行,再說秦楠的事情,讓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好,又怎麼會有心情去做這事兒,可是,今晚的那仁卻是格外的熱情。
“那仁……別……”季沉舟拉着那仁的手,不讓他動,那仁雖然開始吃飯了,但是,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不急在這個時候。
說到底即便是季沉舟想要的發瘋,可是他還是最在意那仁的身體,心疼他。
那仁說不出來話,所以,他只用動作表達自己想要。
季沉舟看他不管不顧,而且越來越過分,竟然上嘴了……
他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磨,被伺候成這樣,季沉舟要是再不做,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有段日子沒做了,再加上那仁的主動熱烈,做下來,季沉舟饜足之餘也感覺到了累。
他躺在牀上,三分疲憊,七分慵懶邪魅,看着趴在那裡不動的那仁。
季沉舟有些後悔,要狠了……
最後他看到那仁的背部在微微的顫慄着,季沉舟知道他哭了……
就是這種發不出聲音的哭泣,讓季沉舟的心揪着疼,剛纔全程下來,房間裡除了撞在一起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沒有那仁以往的哭泣求饒聲,更沒有那仁羞惱的叫着他,季沉舟慢一點……
輕一點……
這些聲音統統都沒有了,他的那仁現在不能說話了……
季沉舟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他想要立馬抓到季九讓他千百倍的付出代價,可是,卻是找不到人。
他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顧慮那麼多,不直接弄死季九,現在害死了秦楠,又讓那仁不能說話。
季沉舟胸口鬱結着一口氣,不上不下,讓他硬生生的堵着難受,又發泄不出來。
將那仁攔在懷裡,季沉舟吻着他的背,在安撫着他。
“會好的,都會好的,你別這樣,我難受,難受……”
季沉舟的眼睛紅了,猩紅一片,他忍着不落淚,那仁哭,他不能哭,不能……
昨晚太累,季沉舟醒來的時候,都十點多了,他猛然坐了起來,那仁不在他牀上,他以爲他下樓了。
可是,季沉舟下樓的卻也沒看見那仁,到處找都沒有。
季沉舟打那仁的手機,卻在沙發上傳來鈴聲,那仁不在家又沒拿手機走。
季沉舟給修爺打了電話,問他那仁有沒有過去,修爺說沒有。
又給他爹打了電話,那仁也沒有去……
季沉舟慌了,派出了所有人去找那仁,他想到那仁昨晚的熱情,他的心生出不好的預感。
他又想到了季九的消失……
季沉舟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艹……”
“那仁,你要是敢做傻事,我就弄死你!”
季沉舟是真的慌了,他腦子裡出現了很多種可能,卻都是不好的。
一座爛尾樓
那仁冷然的看着跪在他對面的男人,那個男人一身的狼狽。
那仁的身後站着的男人從額頭到臉頰上,一條猙獰的刀疤十分的駭人,像是一隻蜈蚣趴在上面一般。
此人叫刀疤陳,曾是修爺的手下,因爲犯了錯,被修爺趕了出來,和那仁的交情十分鐵。
雖然被修爺趕了出來,卻依然記掛着修爺的好,很義氣的人,現在自己帶着人接活幹,也是殺人的買賣。
“那仁,你就是瘦得皮包骨,也還是那麼漂亮……”
季九渾身都是傷,被人壓着跪在地上,笑的不知道死活,一臉的猥瑣。
那仁肅殺的臉上,下頜隱隱的浮動着,雙眸漸漸變得猩紅。
刀疤陳上前一腳就將季九給踹倒在地。
“那仁,季沉舟都不敢殺我,你動我?你知不知道季沉舟爲什麼那麼慫的不敢動我?哈哈……他這輩子都不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他季沉舟就會被人唾棄一輩子,因爲他有個下賤的媽……”
季九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刀疤陳給踹倒在地,他笑的嘴角滲出血來,依然放肆貪婪的看着那仁。
“我就是讓他把你送到我牀上,他都得乖乖的照做……你信不信?哈哈……”
季九其實真的打算這麼做的,不過就被那仁給抓來了,不過,他不怕,他正好可以趁此來威脅那仁。
季沉舟一定不會把他母親那麼恥辱的事情告訴那仁,那仁那麼愛季沉舟,一定會會爲了照片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真的是老天都幫他,他想要那仁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仁那甜膩的求饒聲,每天晚上都折磨着他,他發瘋的想要他……
“下作的東西……”
刀疤陳一聽季九這麼侮辱那仁,上去又是兩腳踹,力道不輕,季九當時就弓着身子吐了血。
那仁的那腦子裡浮現出秦楠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季沉舟那憤惱又自責的哭泣,譚夢母親的瘋狂……
季沉舟沒有告訴他,他也看見了那天開車要撞他的是譚夢的母親。
這一切都是季九做出來的,都是因爲他,纔會導致這一切。
那仁不是壞人,可是,他卻被逼成了這樣,他要守護他的愛人,他要爲他的兄弟報仇,所以,他要弄死季九……
還有他那個狠毒的媽……
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悲憤,讓那仁忽然劇烈的猛咳嗽起來。
“季九……”那仁猛咳之後,竟然能吼出季九的名字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笑出了聲,原來情緒憤怒到了極點,也不是件壞事。
刀疤陳也是一愣,那仁能發出聲音,他高興的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那仁,“真特麼是太好了,能說話了!”
在那仁的後背狠狠的拍了幾下,刀疤陳眼睛都紅了。
那仁也是他看着長大的,所以,當他知道那仁不能說話了,心疼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孩子從小就命苦,又不能說話了,老天怎麼會這麼對他?
“陳哥,我沒事……”那仁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似之前那麼柔和。
但是,好在能說話了,真好……
他衝着季九一步步的走過去,然後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然後逐漸的用力,在用力,看着季九痛苦的笑着,那仁也笑了。
“你是不是以爲你手裡有那些照片,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嗯?”
那仁眸光兇狠,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他從小跟在修爺身邊,雖然性子靦腆害羞,可是,殺人虐人這些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陌生。
有誰會想到那個見到人就會害羞的臉紅,結巴的那仁,此時會有這麼兇狠的一面,猶如地獄而來的撒旦。
“嗯,因爲季沉舟怕照片曝光啊!讓所有人看到他母親是怎麼被人輪的……”
“那你也看看你那個狠毒的母親是怎麼被人輪的……”
這句話那仁說的極其的輕,非常的輕,輕的就彷彿是羽毛一般,沒有重量。
他的話一出,季九就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那仁,你不會這麼做的,你那麼單純善良,你做不出來……”
任誰都不會想到那仁會這麼說,打算這麼做。
在所有人的眼裡,那仁就是單純的善良的,就像是一直無害的小白兔一般。
“笑話,就因爲善良,就該被你們這些惡人欺辱?當年就因爲季沉舟的母親善良,所以,該你那個歹毒的母親,做出那麼無恥下作的事情?”
“秦楠那麼善良,就該被你的奸計所害死。”
“譚夢的母親善良,就該被你利用?”
“我善良?季九,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報應,我也讓你看看我是多麼的善良……”
“今天你和你母親,都會知道我的善良。”
“季九你手裡不是有照片嗎?我就給你現場直播,讓你好好看看你母親是怎麼遭到報應的。”
那仁所有的話都說的咬牙切齒,那是把所有的仇恨都給咬碎了嚥下去,再吐出來的狠。
“那仁,不要……你不能這麼做,你不是這樣的人……”
季九看到了那仁眼裡的狠戾,那一刻,季九慌了,他不能讓他母親遭受這些。
“你也會怕?你母親做那些噁心骯髒的事情時,就該想到她會有報應,她那樣狠毒的女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你不是拿那些照片威脅季沉舟嗎?我就拿你母親的視頻威脅你,不,還有你的,你不是男女都行嗎?正好,我讓陳哥找了幾個不男不女的,也給你錄個視屏,讓大家看看我們外交總長的生活有麼的多姿多彩。”
“你要是敢爆出來那些照片,我就曝出你和你母親的視頻,很公平!”
要不是憤怒到了極點,那仁又怎麼會說出這些話,做出這些事情。
憑什麼善良的人就要被欺負,不該是這樣的。
壞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囂張的爲所欲爲。
“那仁,你敢……你敢這麼做……季沉舟都不敢,你居然敢這麼做……”
季九徹底的失去了平時的沉穩,他慌亂了,他沒有想到那仁會這麼狠,居然會想到這樣的方法……
“季沉舟……你還有臉提他,他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你也配提他,從你的嘴裡說出他的名字,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那仁又是一腳踹在了季九的身上……
那仁給了刀疤陳一個眼神,就見他又給手下一個手勢。
不一會,一個女人就被拉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幾個已經脫了衣服只穿四角褲的男人……
季九一看是他的母親,立馬就掙扎着想要衝過去。
“現場直播好好看着!”
當季九的母親被推到在地的時候,那仁輕聲的說道。
“那仁不要……我會毀了所有的照片……你讓他們停下來……我立馬就毀了那些照片……”
“我現在比較想體會一下你那個歹毒的媽,當初是怎麼淡定的看着季沉舟的母親被輪的……”
那仁冷哼一聲,一臉的陰沉。
“那仁,你在爲季沉舟報仇,你可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季九抓着那仁的褲腿,笑的猙獰的問道。
第1472章 第1472 章 沉淪——季沉舟大吼,你特麼幹什麼去了?(四千字)
那仁瞬間僵住,他腦子迅速的轉動着,他急的常青那天的電話,說的也是他父母的死。
明顯是有人故意給他透露的消息,現在季九又來說,那麼很顯然這個消息是季九放出來的……
那仁居高臨下的俯瞰季九,看着他那猙獰的笑,簡直是陰魂不散,似乎哪裡都有他的事情。
這就是活在陰暗裡的人,一雙眼睛,總是盯着別人的痛處,伺機而動。
“你以爲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我還會信?”
“再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我現在連我父母是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所以,省點力氣好好看你母親是怎麼遭報應的。”
那仁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放在身側的手,還是緊緊的握成了拳。
季九說這些無疑是在對他傳遞一個信息,那麼就是……
他父母的死和季沉舟有關?
不,他父母死的時候,季沉舟和他一樣大,那麼不是季沉舟,會是誰?
季沉舟的父親嗎?
如果是,他的父親又爲什麼要殺害他的父母,以那麼殘忍的方式……
“那仁,我都說了,我會毀了那些照片,你還想怎麼樣?你爲季沉舟做這些,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季九沒有想到那仁竟然不想知道,看他的樣子,難道是已經知道了,卻不在意?
不會的,憑着他對那仁的瞭解,他要是知道事實的真相,肯定會恨,又怎麼會爲季沉舟做這些事情……
想到這個季九篤定那仁不知道實情。
“季九你說的話能信嗎?你隨便留個郵箱,那些照片就可以複製出無數份,我是單純,但是不傻,我留着你和你母親被輪的視頻,還怕你不乖乖聽話嗎?你也嚐嚐被人用這種方式威脅的滋味。”
那仁自己說出這些話他都覺得噁心,因爲他本性善良,不是那作惡的人,所以,說這些惡人的話,他自己都會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想到季沉舟這些天,因爲季九的威脅,那麼驕傲自大的人,卻只能咬着牙忍着,那仁就恨不得撕碎了季九。
就因爲他的喪盡天良,楠哥纔會死……
楠哥……
一想到秦楠慘死的樣子,那仁就對着刀疤陳下了一個手勢命令。
季九的母親一看就是一個刁鑽陰狠的人,面色非常的陰鬱,即便是嘴被膠帶封住了,還是瞪着一雙歹毒的眼看向那仁。
那仁回瞪着她,這樣的一個女人,還真是配得上蛇蠍心腸。
季九母親的衣服已經被撕開,那仁別開眼,不想看見髒的東西。
要是換作之前,他一定不會這麼做,但是,對待這樣活着就帶着害人心的人,絕對的要以牙還牙,讓她體會到她加害之人的痛苦。
季九雖然人壞心狠,可是,他怎麼能看着他的母親在他面前被這樣對待。
如果是眼前的人不是那仁而是季沉舟,那麼季九還會認爲,他這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毀掉那些照片。
可是,那仁不是季沉舟,他沒有那樣的心思,那仁就是想爲季沉舟的母親報仇,以牙還牙。
所以,季九慌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母親被侮辱……
“那仁,你拿給我電腦,我現在就毀了那些照片,我發誓我絕對不會留任何一張,我發誓,你快讓他們停下來……”
季九抓着那仁的褲腿,他手上的血染在那仁米白色的褲子上,十分的觸目。
那邊一個男人已經開始脫四角褲,季九的母親雖然已經快四十幾歲,可是,卻依然貌美,男人看了會想上的那種。
“賬號……密碼……”季九立馬說出一串數字,緊緊的抓着那仁的褲腿。
對於這種對方不鬆口,卻主動送出籌碼的行爲,換作之前,季九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現在,他真的是被那仁給逼急了。
“季九,雖然我厭惡你這個人,但是我對你還算是瞭解,你這些賬號能登上的照片我都已經毀了,看來你媽,在你心裡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那仁冷笑着,但凡是季九的電腦和他的郵箱以及其他的賬號,他都黑了,季九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只做這一手的準備。
肯定是什麼人的手裡還有照片,一旦季九出事,那仁就會爆出那些照片。
又或許是有隱秘的定時發佈賬號,一旦幾天不登陸就會自動發佈的那種,這些都是構成威脅的因素。
那仁要把這些所有的可能都清除掉,不讓季沉舟受到威脅,然後,就弄死季九,讓他這個禍害再也不能害人。
季九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猶豫,他沒有想到那麼單純的那仁,竟然會變得這麼聰明,居然會想到這些。
“你母親還真是風韻猶存,看看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一會把她嘴上的膠帶拿下來,讓你好好聽聽,你母親叫的是慘還是爽!”
那仁忍着心口那噁心的翻涌,說着這些骯髒的話,他真的是十分的不舒服。
可是,他必須這樣的刺激季九,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我以前的助理叫李峰,他手上有照片,還有裴三那裡也有……”
季九緩緩的閉上眼睛。
那邊季九的母親拼命的搖頭,意思是不要季九說,這個女人是寧願被輪,也不要失去威脅季沉舟和總統的籌碼,還真是夠狠的。
“你不登陸就會定時發佈的賬號密碼!”
那仁的脣角微微上勾露出冷笑,楠哥,很快,我就給你報仇。
“賬號……密碼……”
季九這次是徹底的把所有的東西都交代了,他沒有想到,最後自己會交代在那仁的手裡。
這個他真的有興趣的男人手裡,他還真的是小瞧了他,居然可以做到這麼狠。
刀疤陳的手下拿着筆記本快速的敲着鍵盤,而另外幾個也隱身出去,顯然是去找裴三和那個李峰去了。
“那仁,我告訴你了,放了我媽,不要讓那些人碰她……”
季九的聲音帶着隱隱的怒氣,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輸。
不,他不會輸……他一次次的跌倒,不還是爬起來了,沒有什麼能把他季九給打倒,沒有……
“季沉舟的母親,當初也該是要求你母親放過她吧?不,應該是求她放過吧?可是,你母親放過了嗎?沒有!”
那仁沒有兩個字,咬的特別的重。
“那仁,你真可笑,季沉舟的父親把你父母給殺了,你居然還在這裡憤怒爲他母親報仇?”
“哈哈,真是可笑,你父母在天上,一定恨透了你這個兒子,不爲他們報仇,居然爲仇人報仇,真可笑……”
“據說當時你是親眼看着你父母被殺的,死的很慘吧?那老頭就是這樣的人,一定要趕盡殺絕,他要是知道你是誰的兒子,一定會殺了你,你還想和季沉舟在一起?做夢……”
季九笑的癲狂,不停的笑着……
那仁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呼吸都變得混重起來。
真的是季沉舟的父親,那又是爲了什麼?
“你父母要不是被季沉舟的父親所害,說不定現在做總統的就是你的父親,你就是總統的兒子,哈哈……”
季九一想到這個可能,笑的更瘋狂了,都笑出眼淚了。
“你父母被迫驅逐處境,他們死亡的消息傳回國的時候,你的爺爺奶奶也因爲不堪這樣的噩耗,而去世,你的外公中風癱瘓五年後也死了,你們家是家破人亡,你居然還爲仇人報仇,你對得起你們家這些慘死冤死的親人嗎?”
季九不停的在說着,他在爭取讓那仁停手,不讓自己的母親遭到侮辱。
那仁的身子踉蹌一下,後退幾步,是刀疤陳接住了他。
他的眸色暗沉,這事兒他聽說過,卻不知道是那仁的父母,當時這事兒挺轟動的。
當時的說法是那仁的父母,竊取了國家的機密而外逃了……
他記得那個男的姓歐陽,因爲是複姓,所以他記得比較清楚。
“你父親叫歐陽鬆,你不信現在就可以查,是不是真的……當時,他和季沉舟的父親同時競選,最終被他陷害,陷害不夠,爲了永絕後患,他不惜趕盡殺絕,夠狠吧?”
季九說到最後都沒力氣了,因爲說的太快,又加上之前被踹了好幾腳,這會心口疼的不行,咳嗽都咳嗽不出來。
歐陽鬆……
阿鬆……他記得母親是這麼叫父親的。
他那個時候不記得他父母的名字,因爲他們總是會換一個地方父母就會換一個名字。
那個時候母親總是會埋怨父親,怎麼就要跟着他受苦,對於小時候的記憶,那仁很模糊,除了他父母被殺那一幕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原來害的他們一家這麼慘的是季沉舟的父親……
那仁笑了,這個世界還真小,真特麼的小,他居然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了……
那仁感覺身體的血液漸漸變得冰涼,可是心口卻像是被燒着了一般,火燒燒的疼着。
“那仁,放了我母親,你該對付的人不是我們,是季沉舟和他父親……”
季九看着那仁眼裡的恨,他知道自己的話有用了,那仁一定恨死季沉舟了。
“那不也是你的父親嗎?要報仇,就從你先開始吧!”
那仁笑着,季九今天必須死,爲了秦楠他必須死……
“那仁,你不能殺我……你怎麼能殺我?你不會殺人的,你不會殺人的,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殺人……那人,你該殺的是季沉舟,是他……”
季九慌了,他沒有想到那仁會想要殺他,他以爲他就是想要那些照片,那仁這樣害羞的人,怎麼會殺人……
“季九,秦楠是你害死的,你說我怎麼會讓你還活着!”
那仁冷笑着,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季九,這個人多看一眼,都讓他覺得噁心。
“陳哥,都處理了!”
那仁說的都處理,指的是季九和他母親,都要處理乾淨。
那仁在季沉舟和他說了他母親的事情時,他就在心裡發誓,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爲她報仇。
先不說他父母的事情,他發過的誓,就一定要兌現。
“那仁,你不能這麼做……那仁,你不能發殺我……你居然敢殺我……”
任憑季九怎麼喊都沒用,那仁已經離開。
那仁相信刀疤陳會處理的很好,不會讓人找到任何證據。
那仁坐在車裡,渾身都在發抖,爲什麼……
爲什麼……
一定是老天和他開玩笑,季沉舟的父親,殺了他的父母,還間接的害死了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多麼可笑。
季九一定是騙他的,一定是……
刀疤陳敲了他的車窗,捻滅了手裡的煙。
那仁放下車窗,身子還在抖。
“歐陽鬆的事情確實有,至於是不是你父親,還是要再查一查,這個你查起來會很容易!”
刀疤陳擔憂的看着那仁,這個孩子真是苦命,原來也是富貴家庭的孩子。
“陳哥,謝謝你,我先走了!”
那仁感覺自己很累,很累,也特別的冷。
這個時候他特別的想要季沉舟的懷抱,可是,他知道那個懷抱他可能再也不能撲進去了。
刀疤陳囑咐了他幾句後,那仁開着車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是怎麼把車開到家裡的,當車子停下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竟然把車開到家了。
季沉舟的手下守在那裡,看到他的車子,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
那仁知道,他一定是打給季沉舟的……
他沒有理會,下了車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對面顧爵家。
寶貝和騎士肯定都在這裡,他現在想孩子……
不能讓季沉舟抱,讓孩子抱他也好,他實在是太冷了。
那仁進來的時候,楚柏卿看到他褲腿上的血,立馬檢查他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楚少,是季九的血……”那仁知道自己這麼消失,肯定急壞了大家。
那仁一開口,楚柏卿又被驚到了,“能說話了?”
那仁笑着點了點頭,好在只有褲子有血,那仁洗了手就去抱孩子,一手一個,眼睛又紅了……
季沉舟衝進來的時候,雙腿都是直的,跑進來的姿勢很僵直。
“你特麼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