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不是在和季沉舟玩文字遊戲,而是,他這個人完全的不可靠。
很有可能睡了都不認賬。
“我不招他可以,但是,可不是你陪我睡一次就行的,我睡夠了算!”
這就是季沉舟覺得有意思的地方,因爲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對着那仁耍流氓,又不必良心過意不去。
多麼兩全其美的事情,人他也睡了,又不必擔心有情感的糾葛。
“不可能!”那仁覺得屈辱,什麼叫他季沉舟睡夠了算。
要是他這輩子都睡不夠,他還要陪他睡一輩子不成?
“那就,秦……”季沉舟現在是光腳的不怕那仁這個穿鞋的。
季沉舟剛喊出秦楠的秦字,那仁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季沉舟,就一年!”
現在季沉舟不會放過他,也不用費勁的去換學校了。
秦楠還有一年,就直接去體育大學做助教實習,那個時候,也就不會再和季沉舟有什麼碰面的機會了。
一年,很快,爵爺說過,季沉舟經常一消失就半年一年的,他應該可以忍受。
況且,他過幾天有個攝影培訓,是實戰的那種,要外出拍攝兩個月。
之後再找些什麼藉口,一年,很快過去,那仁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季沉舟其實想說,根本用不上一年,他知道自己對那仁也就是一時新鮮,對他的身體比較着迷罷了。
也許睡多了,做夠了,他也就過勁兒了,不想了。
“好,答應你!”季沉舟摸了摸那仁的頭,很燙。
那仁別開頭,不想讓季沉舟碰。
“吃藥了嗎?”季沉舟是不知道男人之間那事兒後,會發燒。
那仁沒說話,起身要回房間,他想繼續睡覺。
他現在也不想要季沉舟什麼保證,既然他們之間有了交易,那麼他就只能信他不會招惹秦楠。
“我問你吃藥了嗎?”
季沉舟扯住那仁的手臂,手勁兒不小。
沉浸在的語氣很沉,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從小就是被捧着長大的。
即便是現在他低調不張揚自己總統兒子的身份。
可是,就憑着他自己闖蕩出來的身份地位,都得讓人恭敬的叫他一聲季少。
何曾有人甩臉子給他看,要說真能甩給他臉子,而他還笑着接着,不會生氣的,那就只有楚柏卿了。
他爹也就能算上半個……
生病的人本來就心嬌,心煩,那仁心裡更是憋悶至極,可是卻忍着沒發作。
“吃了!”頭暈乎乎的而且還很重,那仁就想睡覺。
“以後我問你什麼回答什麼,我讓你做什麼做什麼,那仁,你要是夠聰明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季沉舟的信條是,我給你臉,你得要,你要是給臉不要臉,他絕對會和你翻臉。
那仁的牙齒緊緊的咬合着,垂於身側的雙拳緊緊的握着,關節都泛白了。
那仁甩開季沉舟的手,就向臥室走去,經過衛生間門口時,看見秦楠正在那裡哼着曲兒,搖着頭晃動着身子,刷鞋。
他的板鞋,秦楠總是會給他刷的特別的乾淨。
那仁看了一眼季沉舟,他又坐回到了沙發上,似乎是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他不走,秦楠肯定是要和他說話的。
那仁現在實在是困的難受,他忍不住想睡。
“秦楠,你刷完鞋就回去吧!我去睡會!”
那仁抓着門把手,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馬上刷完了,你先去躺着,我怎麼放心你自己在家,萬一嚴重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呢!”
“萬一燒壞了身子怎麼辦,我們家鄰居小時候,就是發燒,燒壞了腦子,現在就是傻子了!”
秦楠的聲音立馬變了聲調,在他眼裡,那仁就是屬於那種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性子。
你看着他挺皮實的吧,其實,很弱。
那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的厲害。
“季沉舟會照顧我,你回吧,聽話。”
總是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季沉舟不走,只能讓秦楠走。
“那……好吧!我晚上過來陪你!”
一般那仁和秦楠說你聽話,他都會聽,因爲那仁說的不會錯。
比如,那仁說,今天會下雨,你帶着雨傘就對了,肯定會下雨。
那仁進屋後,季沉舟也跟着進去了。
那仁倒在牀上就不想動,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季沉舟剛要坐到牀邊去,默默那仁的頭溫,卻被他虛弱的聲音制止了。
“你別……碰我!”
臥室的門沒關,對着的就是客廳的衛生間,秦楠要是出來,看到季沉舟對自己親密,肯定會不舒服的。
但是,季沉舟哪裡是你說別碰就不碰的人。
他直接摸了摸,沒有剛纔那麼熱了。
但是,看得出來,那仁是身虛弱。
即便是很困,那仁都沒有睡,他一直等着秦楠離開了,纔敢睡。
“現在睡吧!我陪着你,真不知道你防着什麼,他又不是大姑娘,我睡了他,是能讓他懷孕,還是怎麼着,至於你這麼緊張。”
季沉舟的話,讓那仁的手,緊緊的抓着牀單。
在季沉舟眼裡,不過是睡一覺,可是,自己也是被他睡過的。
現在自己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心境,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不想秦楠經歷這樣的事情。
“無恥!”那仁轉過身去,裹好被子不想再和季沉舟說話。
就在那仁剛要睡着的時候,季沉舟的手機鈴聲響了。
鈴聲是小七和小九咿咿呀呀的聲音,很萌很可愛……
那仁聽着嘴角漾開笑,還真的有點想小七小九了。
“什麼事?”季沉舟的聲音慵慵懶懶的,聽着漫不經心,卻飽含威懾力。
季沉舟本是靠在牀頭那裡半躺着,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猛然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翻身下了牀。
“我艹……”季沉舟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聽的那仁都忍不住回頭看看他是什麼表情。
可是,他看到的就是季沉舟急切走出去的背影。
這個剛纔還說,在這裡陪着他的男人,這會連句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驚的那仁睡意全無。
滾燙的身子曲捲在牀上,那仁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