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錫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陸晴,她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來任何的波瀾,他不禁在想,難道在她心裡,一點都不在乎嗎?
溫如雪看着連錫,再看了看陸晴像是呆木雞般坐在那裡,心裡就是痛快,在這樣的情況下,看看連錫會護着誰?
“錫……我們坐那裡好不好?把那些人都趕走吧。”溫如雪拉了拉連錫的手,不動聲色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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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秦素不樂意了,她走到桌上坐了下來,“連總,難道這樣的貨色就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品味也太差了吧?連張桌子都要爭。”
臨海的商場裡也就這麼大,基本上都認識,連錫發現這張桌子上的人是秦素,只是陸晴怎麼會跟秦素認識?
“這位姐姐真的討厭,小學生都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桌子是我們先來的,憑什麼要讓給你?”園園向來不怎麼愛跟陌生人說話的,可是她居然敢欺負她的陸老師,這就不行了。
秦素知道園園喜歡陸晴,自然她也是喜歡的,園園是她的底線,讓她的寶貝不開心,就是跟她過意不去。
她拿出金卡,扔給服務員,“這張桌子,今晚我包了……”
聽着她們一大一小的話,溫如雪簡直是要氣到炸了,可是強行忍着沒有發作,她那張精緻的臉蛋此刻正憋得通紅。
陸晴沒有留意他們怎麼爭,只是在意連錫的態度,由此至終,陸晴唯一在意的只是連錫的態度。
“秦總,這張桌子就留給你們了,如雪,聽話,我們換一張好不好?”溫如雪也注意到秦素不是好惹的角色,甚至連錫都給她三分面子,原本只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陸晴,沒料到她竟然這麼大的面子,看來這個女人真的不好對付。
“好吧,我們換一張,我都聽你的。”溫如雪知道再爭下去,只會讓自己丟臉,乾脆就算了,而且她的目的也達到了,看着陸晴那張臉,她心情爽了。
即便你跟連錫之前在一起又如何?此刻挽着他的手的人是她溫如雪,而剛纔連錫並沒有說破他跟陸晴的關係,可見連錫對於陸晴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否則,他怎麼會不幫她?
秦素看了看陸晴,“晴晴,你認識他們嗎?”
陸晴點了點頭,“我以前是連錫的秘書,算是認識吧。”剛纔連錫,一點沒有表明她的身份,反而是挽着溫如雪幸福的離開,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她在想,在連錫眼裡,她究竟算什麼?她陸晴只是一個笑話嗎?
“晴晴,你是不是喜歡連錫?”秦素一眼就看穿了,剛纔那個女人分明就是衝着陸晴而來的,而陸晴也不是那種愛爭的人,所以,唯一的原因就是陸晴跟連錫之間,關係肯定沒這麼簡單。
“秦姐,沒有啦,吃完要不我們走吧。”陸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談下去。
“好吧……”看着急急忙忙的陸晴,秦素搖了搖頭,從剛纔連錫的反應來看,若是陸晴真的愛上這個男人,將來只怕會吃苦。
而在陸晴離開的時候,靳言也跟着她離開,剛纔那一幕他看在眼裡,原本想過去幫她解圍,沒想到跟她來吃飯的人是秦素,秦素在商場是上出了名的鐵娘子,自然也不會讓人欺負陸晴。
可是最可恨的是,連錫居然帶着溫如雪傷陸晴的心,剛纔,他差點就忍不住想去教訓一下連錫。
不過看到陸晴失落的離開,他又不放心跟着出去。
一杯加了料的飲料,靳言遞給服務員,“服務員,這位飲料是我請那位小姐喝的,告訴她,我的名字叫靳言。”
交待完畢,靳言大步追了出去。
靳言也是怡居里常客,服務員對於這位靳大少自然是認識的,“小姐,您好,這裡有杯飲料,是我們怡居的招牌甜飲,請你喝的。”
溫如雪想着,是不是連錫的主意?於是喝了一口,又澀又苦又辣,辣得好說不出話來,慌亂間,她跑着去洗手間,結果不小心把盤子都給打翻了,一身的狼狽。
溫如雪的淑女形象在此刻已經完全沒了,她簡直是想死,在這麼高級的餐廳裡出醜。
“這……這是誰幹的?這分明就是毒藥……”溫如雪就差沒有掐死那個服務員了,讓她出了這麼大的醜。
服務員也沒有想到,他也只是按客人要求行事,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子的。
看着溫如雪如同潑婦一樣,他緊張得結結巴巴,“這飲料是……是靳言請你喝的。”
靳言?連錫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難道剛纔他都看到了,所以他要替陸晴出氣嗎?他跟陸晴的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插手了?
不過看着如雪這麼難受,他更加生氣了,趕緊給她了杯水,“喝點水涮一下口,彆着急。”
如今,溫如雪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裡吃飯了,她拉着連錫的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心裡氣得不行,“錫,你看我衣服都弄髒了,那個該死的靳言,我要殺了他。”
“好,別急,我肯定不會放過靳言的,我先帶你去買新衣服,別生氣了。”想到靳言,想到他還敢跟他搶陸晴,連錫心裡能不怒嗎?
看到連錫這樣的表情,溫如雪心裡的火氣稍稍消了些,想着連錫還是心疼自己的。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犯賤的,自己在這裡陪着別的女人,可是卻要求女人忠誠。
陸晴拒絕了秦素送自己回家,覺得今晚已經太麻煩她了,而且她也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秦素也沒有多說什麼,感情這事,她也幫不上忙。
時間還早,陸晴一個人走在大街,別人的腳步都急急忙忙,恐怕也只有她,在這冰冷的大街上如此休閒。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清醒些,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酒吧的門口。
她是不喜歡來這種地方的,可是此刻覺得酒吧也是不錯的選擇,於是,陸晴果斷地走了進去,挑了個黑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杯度數不太高的雞毛酒。
她輕輕抿了小口,苦澀而刺喉的液體流過喉嚨,看着四周的男男女女人,舞池裡瘋狂搖動着身軀。
不禁笑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就好像剛纔那樣,明明連錫說過,他們肯定會有未來的,但是爲什麼她一點都感覺不到?
溫如雪擺明了就是衝着她而來,可是連錫彷彿把她當成了陌生人,最後拉着溫如雪離開,一句話都沒有,她到底算什麼啊?
陸晴想着想着,乾脆整杯喝了下去,人心情不好意思的時候,覺得這樣難喝的東西都會變得好喝起來。
她又重新叫了一名,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一雙大手把她手中的酒杯掉掉,陸晴這下子不樂意了,心情不好正想找個人罵一罵,結果看到是人卻是靳言。
“靳言,把酒還給我。”她看到誰,都不希望看到的人是靳言。
靳言皺起了眉頭,慶幸自己剛纔跟着她出來了,一會喝醉了怎麼辦?一個女人,一個笨女人。
“晴晴,跟我回家……”靳言拉着她手,想把她從酒吧里拉了出來。
陸晴甩開他的手,對靳言也沒有個好臉色,“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我不用你多管閒事,把酒還回來。”
陸晴站了起來,想把酒搶回來,但是靳言是何許人也?陸晴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靳言,你混蛋……”陸晴怒了,覺得他處處跟自己作對,就連她想安安靜靜喝個酒,都惹着他似的。
想着自己從國外回來,到底招誰惹誰了?還是她壓根就不應該回來的,也許不回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了。
靳言也不廢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穿過人羣走出酒吧。陸晴氣死了,這算什麼意思?拼命的掙扎,可是沒用,陸晴一氣之下,往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靳言吃痛了一下,但是還沒有放下她,直到將她塞進自己的車子裡。
“靳言,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你滾……”陸晴想打開車門,可是靳言早一步將車門鎖上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是喜歡口不擇言,尤其是靳言,陸晴明明就不想招惹他的,可是看着他,她總是忍不住想發火,把氣都撒在他身上。
“晴晴,冷靜些好不好?”靳言看着她的樣子,只有心痛,他知道她不開心,所以不管她做什麼,靳言都覺得可以理解。
“我那裡不冷靜了?要你管?我討厭你靳言……”
“我不管你誰管?”靳言冷吼了一聲,他倒是想省點心,只想遠遠地關心她,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他能放心嗎?他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惹她煩,他也不想讓她不開心,可是他能做得到看着她一個人在酒吧裡喝酒嗎?他能做得到眼睜睜看着她被人欺負嗎?
陸晴低下頭,幾乎是要把頭都低到胸口裡去,冷靜下來,想着自己剛纔那算什麼?這樣的狼狽,偏偏還讓靳言看到。
“靳言,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陸晴不敢去看靳言,也許在他眼裡,她陸晴就是一個大傻瓜而已,這樣的她,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到的。所以她纔來酒吧,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打算一個喝點酒,結果就連這小小的願望都被靳言給破壞了。
靳言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晴晴,別難過,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