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陸晴收拾碗筷,靳言就在一邊一直看着她,看得陸晴心裡毛毛的,今晚他到底打算怎麼睡?睡她的牀是沒可能的了,更可惡的是,只是出去一會,連她的牀都給她換了。
想到這裡,陸晴拿着洗衣精的手狠狠都掐了下去,砰的一聲響起,她回過神來,發現已經碗光榮地犧牲了。
靳言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進來,看到她正彎腰去撿那些碎片,頓時喊住了她:“住手,給我出去。”
陸晴一怔,看他的樣子似乎發生了天大的事情,看着她傻在原地,這個混蛋居然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扔到沙發上,自己走進了廚房。
陸晴坐在沙發上,呆呆看着廚房裡正在打掃的男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即便以前跟沈書謙在一起,他也不曾如此體貼過,倒是因爲沈書謙,她倒是學會了照顧人。
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爲他下廚,甚至替她收拾殘局。她的眉頭輕輕擰了起來,靳言到底有什麼企圖?
喜歡她?不可能的事,而且,她早已經決定這顆心不會再愛了。
利用她?想到她那做的那份企劃案,這倒有可能,然而,她又覺得靳言這種男人不屑幹這樣的事情。
靳言把破片掃好扔到垃圾筒裡,從容地從廚房裡走出來,順手倒了杯熱水,看到陸晴傻傻盯着廚房,他嘴角輕輕上揚:“怎麼了?看得都出神了。”
陸晴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水,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靳言,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企圖?他圖的就是她這個傻女人而已,顯現,以她現在的智商,未必可以想得清楚,即使她知道,以她的性格,未必會接受,所以,他不急。
於時,他反問:“晴晴,那你覺得我有什麼企圖呢?”
陸晴輕輕敲了一下腦袋,又看了看他,“你不服上次的企劃案輸了給連氏,所以,想要報復?”
靳言只是笑了一下,實在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陸晴立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不悅的說“喂,你不是說過不會再摸我的頭嗎?”
她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靳言坐在沙發上,張開了手臂靠在沙發後,“傻瓜,小小一個企劃案,我怎麼會放在眼裡?”
聽他這樣說,陸晴也覺得是,對於靳氏來說,那樣一塊地,就算得不到,也不會動搖到靳氏地位半分。
有些問題的可能性,陸晴自動的屏閉。於時,轉換了話題:“靳言,說句實在的,你究竟要賴在我家到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好了,晴晴,明天我就走,這樣好了吧?你這腦袋可真夠笨的,知道哥在臨江市的身價嗎?想爬上我的牀的女人,可是繞着臨江市走一圈了。”
靳言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副“她不識貨。”的樣子。
“那麼多女人,你也不怕得愛茲啊?離我遠點,噁心。”陸晴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挪了一下位置。
他纔不想讓她誤會他是那種隨便的男人,於時忍不住解釋,“雖然很多女人喜歡我,但是我又沒喜歡那些女人,晴晴,這話咱倆可得說清楚,這關乎到哥的清白。”
陸晴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清白?你敢說你還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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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後面那幾個字,靳言硬生生逼了回去,他都是三十歲的男人了,還是處男,這種事情說出去,絕對是恥辱的。
“不用解釋了,若你這種男人還是處男,那麼說蒼老師是處女都有人信了。”陸晴忍不住譏諷,看到靳言一副有苦說不出來的樣子,她的心情爽了,這個男人怎麼看就怎麼欠揍。
靳言的男子漢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於是,他大手一拉,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去,這個女人的嘴巴實在欠教訓了。
“嗯……”陸晴眼睛瞪大,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放肆,他當她是什麼人了?想吻就可以吻的嗎?
只是,她越反抗,靳言就吻得越兇狠,原本,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她,男子的尊嚴是不能挑釁的。然而,他沒有想到,她的脣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還要甜美,就像一個具有魔法的黑色漩渦,讓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撥。
靳言從來不知道,原來跟女人接觸是可以如此的震憾,彷彿靈魂都隨之而起舞。他以前會在衆人面前做做戲,免得別人以爲他是無能,可是,那種逢場作戲的吻跟此刻相比,如同雲泥之別。
良久,陸晴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這個混蛋終於鬆開了她,她大口地喘着氣,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靳言,你混蛋。”
靳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痛的臉,像是吃飽喝足的貓咪似的,有些不好意思。
“晴晴,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把握着,你不要生氣,不大了我讓你親回來?”
陸晴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指着門口,“混蛋,你滾,你立即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靳言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看着她微微有些紅腫的雙脣,極不捨得的一步三回頭,“晴晴,那好吧,我走了,晚上記得蓋好被子,那牀我下午的時候睡過,有我的味道。”
“滾……”聽了他的話,陸晴簡直要氣瘋了。
終於,靳言總算離開了,她拿起沙發上靳言今天新買的抱枕,狠狠地掐了下去,“混蛋……”
那個新買的抱枕立即變了型,抱枕着的咖啡貓表情極爲嚴峻,彷彿在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陸晴好一陣子心情總算平復了,但當她走進浴室,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再次瘋了。
鏡子中的自己,嘴脣微微紅腫,頭髮有些凌亂。
“靳言,我要殺了你……”她實在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整整洗了半個小時,陸晴總算從浴室出來了,然而,看到那張尺寸對她來說巨大的牀來說,她再次後悔自己幹嘛那麼多事,即使讓靳言死在路邊,又幹她半毛錢關係?
自作孽不可活啊!
儘管生氣,但是陸晴卻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她準時回來公司,經過一個來月,她已經完全習慣了臨江的生活。
由於她上次的出色表現,公司很多的重要的案子也讓她參加了,劉潔一副無力的樣子,“晴晴,你真的好利害,現在的你,一點不像剛進公司的新人了,看來以後還得請你多多關照了。”
陸晴只是笑了笑,“你胡說什麼,謝謝你平時那麼照顧我才真。”
對於陸晴,有才氣卻不自傲,這點讓她很欣賞,所以在公司裡,她跟陸晴的關係倒是很好。而且很多小道消息,都是由劉潔傳遞給她,讓她更好地在公司站穩腳跟。
剛剛開完會出來,董義卻把陸晴叫進了辦公室,陸晴看着董義的表情有些嚴峻,心想自己最近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經理,你有什麼吩咐嗎?”
董義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這一嘆氣,讓陸晴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問:“經理,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只見董義扔出一份文件,然後無比痛惜的說:“晴晴,從明天開始,你就調到公司總部,總裁秘書長。”
陸晴皺起了眉頭,拿起那份文件,上面寫着調任報告,連錫他這是要做什麼?
“經理,不去可以嗎?”如果可以,她更加不想天天對着連錫那副冰山臉。
“晴晴啊,我也不捨得你啊,這對你來說,可是大好的機會,不過,你也的確有這個實力勝任這個位置,好好幹,雖然你不在我的部門,但是我仍然非常看好你。”
董義極爲不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晴晴,雖然以後我們還能見面,不過,今晚我們還是給你舉行一個小小的歡送會,以後在總裁面前,得給我們多美言幾句。”
陸晴聽完,鬱悶的走進董義的辦公室,劉潔看到她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回來,緊張的問:“晴晴,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經理罵你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經理那種人上了年紀,偶爾抽抽風是正常的。”
陸晴靠在辦公椅上,扔出剛纔那份調任報告,“小潔,對不起啊,以後我可能不能繼續跟你一起上班了。”
劉潔正準備說經理心理變態,當她看到那份調任報告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發達了”的表情看着陸晴,驚喜道:“晴晴,你走大運了,居然升做總裁的秘書了,而且還是首席秘書長,那就是天天可以跟總裁在一起,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看着劉潔那副花癡樣,可以想象得出來,連錫這混蛋也絕對是極招桃花的,跟在這種男人身邊,她怕只會被無數女人死死盯着,假若眼睛可是殺人的話,她絕對會屍骨全無。
“晴晴,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可不知道,全公司的女人那一個不想做總裁的秘書啊?別給我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出來,再這樣子我可生氣了。”
陸晴心裡的苦,根本無法說出,只要想到拉斯維加斯那夜,還有暴風雨那夜,她便不會想再出現連錫面前。
整個下午,陸晴都在萎萎的情況下度過,晚上,還被董義以歡送的名義拉進了KTV。
大家都在恭喜她,得到全公司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職位,她只能一杯杯鬱悶地喝,然後傻傻的賣笑,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了。
終於喝到十點多,大家總算放過她了,劉潔這個千杯不醉親自將她送上了出租車。
陸晴只覺得頭暈暈的,她打開了車窗,冷咧的寒風呼呼吹了進來,倒讓她清醒了不小。
車子半小時後停在小區門口,她付了錢,歪歪扭扭的走到自己的樓下,這時候,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後以極不悅的表情看着她低吼:“陸晴,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這麼晚回來?而且還敢喝酒。”
她打了個酒隔,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靳言,又是一個混蛋!她都懶得跟他計較了,側過他的身子想上樓,卻被他反手拉了下來,“陸晴,以後晚上不許喝酒,而且十點前要回來,聽到沒?”
“你有病,請去醫院。”陸晴甩開他的手,他以爲他是誰?還敢給她設一個十點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