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詐騙電話!”他還是任由鈴聲一直響。
此情此景,是不是“詐騙電話”,王家琪心中有數。
她微微一笑說:“詐騙電話怎麼不爽快點掛了呢,浪費電。別騙我了,白彩玉的正牌女婿不好當。何況又逃婚嫌疑的女婿,她不把你盯緊纔怪。”
“什麼都瞞不過你。”
王家琪站起身,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說:“快接吧,說不定,接遲半秒也等於得罪她了,你應該知道,得罪她沒你好果子吃。”
秦曦宇撫了撫額,強顏一笑,直接把電話掛了。
王家琪不禁一怔,問:“你瘋了?”大概曾經被折磨的日子還刻骨銘心,所以替他擔憂。
“我不是她的傀儡,她要生氣不滿,就自己生氣去,反正不關我事,我沒什麼感覺。”他是秦曦宇,除了王家琪以外,對誰都有這種任性的本事。
“有趣!”
“是必須帥!”
“臭美!”
他捧起她的雙手,叮囑道:“我不及你富有,一出手六個億人民幣。你願意隨我幫你戴上這枚戒指,就請你今次別輕易脫下。我沒錢再買了。”既是真心,旁人面前說多少情話也不覺尷尬。
王家琪抿抿脣,說:“我丟不丟,要看你表現。反正我不愁嫁啊。”這話豪邁得雷人。戒指都收了還說“不愁嫁”,分明是“等着嫁”。
“行啦,撕公證書,非你不娶,我懂的。”
“對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秦少爺?”話鋒一轉,秦曦宇驀然頭腦撞出一堆火花。
因爲她,變得忘我。那些日常任務,隨手可以擺平的事情通通變得不重要。
他說:“嗯……工作的事情早已運籌帷幄,唯獨你,像一份沒有標準數據的報表,時時刻刻都能爆發出問題考驗。”
“說得我雞皮疙瘩。”王家琪搓搓雙臂齜着牙,說:“你也知道你自己比我窮,還不快去上班?我看不起你哦!”
秦曦宇點點頭,說:“遵命!但你也要答應我,無論什麼事都不要把幾個女傭趕回來。”
“我要不要她們是我的自由好不好。”
“你這麼任性會累壞李媽的!”爲了她,他不惜紆尊降貴,連老傭人也盡力討好。
他認爲,李媽親得像王家琪的親孃。改變李媽對自己的成見很重要。
然而,儘管他變得再體貼,李媽還是不怎麼待見他。只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好了,我聽話去上班,你也要聽話,別任性!不然聰聰會跟着學的。”說罷,拿起鑰匙和手提包笑着離去。
當秦曦宇哼着小調,春風得意地走進辦公室,莫德其迫不及待上前八卦:“執行長,爲何心情大好?現在的你不應該有這種意氣風發的情緒。”
秦曦宇噱了口茶,攤攤雙掌道:“莫德其,你老闆娘敢記恨我三年前在公證處的所作所爲,要我下個月繼續效法,難道我不該高興?”
“老闆娘?”莫德其沒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撓撓頭,“哪個老闆娘啊?離婚的那個還是未婚的那個?”
秦曦宇見狀,抓起一塊橡皮擦就扔過去,說:“找死!你想要幾個老闆娘?”
莫德其眯着眼,尷尬地撿起橡皮擦,輕輕放回秦曦宇的辦公桌上,笑着說:“不好意思,執行長。小的愚昧,不知您和夫人藕斷絲連,連得有聲有色。恭喜恭喜!”
秦曦宇白了他一眼,說:“頭腦沒多少長進,拍馬屁的功夫倒長進不少。”
莫德其繼續笑容可掬地說:“那要感謝執行長這些年來的提攜和教導。”
“行啦,我的鞋子不用你刷。你這幅嘴臉還是留着幫我擋擋煞吧。”
“擋煞?”
“白彩玉母女以爲這樣我就會成爲她們的傀儡和提款機。都快被她們煩死了。”隨着玩笑結束,嚴肅的話題順應開啓。
說到這,莫德其識時務地轉身把門關上,問:“執行長,莫非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辦法抗拒?你現在已經是垂死了!”
“垂死也可以掙扎啊!我能不能掙扎成功,就看你了。”秦曦宇擡眸說,雙眼閃過一抹精光。
莫德其又糊塗了,完全不懂秦曦宇的意思。
秦曦宇得意洋洋翹起二郎腿說:“剛剛在車上就一直在想,兒子的生日已經錯過了兩次,我不能再錯過第三次了。與其撕公證書那麼沒意思,不如玩點刺激的。”
“什麼?”
“我一個早上沒接白彩玉電話,她一定氣炸了。莫德其,現在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
莫德其瞬間嚴肅起來。
“跟着你老闆我來一場惡作劇吧!我不是傀儡,我要選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