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基的表現讓大家失望。前陣子纔多麼心痛王家琪來着。還把那騙子母女趕出家門。
轉眼功夫,就像吃了迷 藥一般。不是王家琪太記仇,而是那兩個人的可恨程度不值得被原諒。
好好地補過生日,卻那樣不歡而散。秦曦宇看着王家琪失落至此也沒法逗留。可是遠在飯廳的秦智聰似乎感應到客廳不悅的氣氛還有離別的氣息。
小孩吃着吃着稀飯突然哭得叫人心疼,卻不會表達什麼。王家琪立刻握起手杖,說:“你們快走吧,他待會發現你們要走我更難哄。現在誰都走清了我好交代。”遂的轉身往飯廳而去。
秦智聰每“嗚哇”地叫一聲都扯着秦曦宇的心肝。每每遇到這情況,他都捨不得離開這間屋子。總是看着孩子的方向望而卻步。
而今次,有段希晨在,他無法駐足,段希晨拽着他的後衣領,咬着牙說:“秦少爺,走吧!”
秦曦宇出了門,他扒扒袖子整整衣領,說:“段希晨,沒想到你這麼暴力。我關心我兒子關你什麼事?拉什麼拉。”
段希晨白了他一眼說:“對,你兒子!你兒子!”在他耳裡聽着就是夾帶一點諷刺。他轉而戳着秦曦宇的左胸膛說:“你兒子,你做過什麼?只不過貢獻了百分之五十的生命組織。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拼命負責她還是對你那麼抗拒?”
秦曦宇愣在門口,一動不動。這個問題他從未細想。
“她明白,離你遠遠的,才能活得好好的。她和孩子才能安生。從演奏臺摔下以後,她也明白了,師父當初帶着她獨自生活十五年過的是多麼安然。她的親身感受就是她畢生的經驗。”
“可是我已經沒有其它女人。”秦曦宇就是缺了那麼一點情商。
“可是你和那個叫李倩瑤的女人,一筆孽債總是清算不了。你最不該的就是輕易許諾了李倩瑤後情移於她。”說完,段希晨轉身上車,發動油門,揚塵而去。
秦曦宇站在車子旁,長呼一口氣,眼神略帶迷茫,喃喃道:“孽債?”想到剛剛的場景,終於明白了段希晨的意思。
王家琪說到做到,救一個便是救一個。趁蔣娜還在西城,她便找來蔣娜商討有否轉彎餘地。
而蔣娜說:“已經宣判的事豈能改變?除非是說案情有新進展,兩個都釋放。”
王家琪瞬間皺緊眉頭,暗暗道:“這個老巫婆……算盤打得真精。利用了王立基的‘惻隱’,把握着百分百的勝算,要我一舉兩得。”
李媽勸諭道:“小姐,這不能幫啊。”
王家琪則說:“蔣律師,我要見她們!”
“小姐……”蔣律師也覺得王家琪不該再插手此事,救不救是一回事,救不救得又是另一回事,可以解釋的事情不必太執着。不該放出來的人就讓她們繼續在看守所度日子更好。
王家琪眨了眨眸子,說:“不用勸我,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她們要的不過是當初的虛榮,我可以讓她們更虛榮。她們,是對付李倩瑤的好棋子。”
翌日,王家琪在蔣律師的陪同下,坐在會見室等待那母女倆。
王家琪聽到獄長打開鐵門一霎,便脣角一勾。她對此行信心十足。
然而愚蠢的兩人一見王家琪便是仇視。蔣娜警告:“請你們禮貌點!”
“蔣律師,罷了!”王家琪看不到,她只有想像。想像到她們會嗜血般的惡毒也毫不在乎。
王鳳翎發了瘋一般罵道:“王家琪,你把我們害成這樣,你還來幹嘛?”
獄官立刻上前吼:“喂!注意你的舉動。”
王家琪哂笑一下,說:“哼,連仇人對象都沒弄清楚就亂罵,果然是個傻女孩!”
“難道不是你?是你給秦曦宇留下的什麼親子鑑定,害我們被趕出家門。”
“白阿姨,那是你們自作自受,害了自己的女兒,怨不得人。”王家琪淡淡道,說得白彩玉臉紅脖子粗,卻無法回言。
王家琪繼續悠悠道:“本來你們有安樂茶飯,也不需坐牢。但把我所有受傷的責任都推到你們身上的人,我想早已呼之欲出。現在只有我能改寫真相把你們救出去,但我的條件是你們要懂得感恩。要知道現在李倩瑤也是聲名狼藉,該站哪邊,你們要思考清楚。”
那母女倆相視一下,白彩玉問:“我憑什麼信你?”
王家琪堅決地回答:“三年前,李倩瑤就是我的敵人。現在她把罪過都推到你們身上,也是你們的敵人。我們的敵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