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現在可以動手殺了我”讓李倩瑤停止加重雙手力度的舉動。
王家琪諷刺道:“忘了,你今次動手,就沒人替你坐牢了!”
李倩瑤已忍無可忍,她鬆開雙手,只見王家琪的脖子根兩側留下兩處紅印。她捏着王家琪的下巴,壓着聲線暗暗道:“自己動手未免太笨了,當然等人動手啊。新銳國際音樂家的味道應該很甜美,當你在演奏臺上穿着華美的長裙搔首弄姿的時候……多少男人對你垂涎三尺。”
遂的,她撫過她的臉蛋,脣角一勾,說:“就這麼掐死你太便宜了這番設計。若不是秦曦宇多管閒事,讓王立基歸還了八千萬,把白彩玉母女掃地出門,我也不會成了合謀,我父親也不會替我入獄。”
“你的無關雖然不甚精緻,但皮肉還是很嫩啊。讓你死在一堆臭男人的污辱下,秦曦宇該心疼得沮喪不已。到時……大權又會旁落了。你知道的,旁落到秦曦雯手中,如同落到他二媽手中。落到他二媽手裡……他任我魚肉也不出奇了。”
一陣要挾,王家琪開始心慌。且不管自己一個殘廢要死得難看。只怕自己死後又一堆風波。她雖看不見,但還是眉頭一皺。
李倩瑤自以爲計謀得逞,她走開身,獰笑道:“你們還不出來,好好品嚐音樂家的滋味?”
“謝謝小姐!”
李倩瑤轉身離去。
王家琪捏緊輪椅,她開始慌。不知是過度驚慌還是李倩瑤的話語誘導所致,她感覺一堆面容猥 瑣的男人自四面走近,她已無希望能自救。當感覺到那些男人伸手向她的臉龐時,她用左臂圍着前額,埋頭大喊:“秦曦宇,救我……”
宛如三年前被白彩玉折磨的時候,她也是默唸了這句話。在西城,他永遠是她首要的依靠。只是今次,她大聲喊出來。
“在這!”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擡腳就把快要碰到王家琪左臉的那個男人撂下。
另一個男人正從下伸手撥開她衣領,只見旁邊的人倒下,手卻來不及收回。秦曦宇纔不管他受驚還是怎樣,一拳過去吼道:“我老婆也敢碰,想死!”那猥 瑣男倏的撲通倒地。
而圍在王家琪右邊的男人立刻跪地求饒,說:“請高擡貴手,有人吩咐我們這樣做的。”
兩個狠狠被打倒,不得已在地上打滾的人正要起身從後襲擊秦曦宇。
安志齊雙手一抓他們後領,咬牙怒道:“找死!”遂的抓着兩人的頭相互一碰,兩個猥 瑣男瞬間天旋地轉。
那個跪地求饒的男人已被嚇得不輕,不斷道歉不斷求饒。然而安志齊說:“太遲了!”
只見警察把三人帶走,轉而問:“請問王小姐現在能否來錄一下口供?”
“好恐怖,我不想……”她裝得十分激動。
“沒事……”秦曦宇撫着她的後腦勺,讓她前傾靜靜靠着她的大腿。
剛剛的求救聲依然在腦海迴響。
安志齊上前說:“警察先生,王小姐本來從演奏臺上意外墜下重傷,心理陰影還沒消失,今天還遇到這種事故。恐怕不能接着錄口供的。”
警察十分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說:“這樣……”
“王小姐目前看來是受了刺激。反正犯人也是行動未遂,人證俱在,麻煩警察先生就稍等兩天。”
“那好!”警官勉爲其難地說。
畢竟連精神狀態的理由都搬出來,不能心急結案惹投訴啊。
警官只好搖搖頭,押着幾個犯人離開醫院。
聽着沿途的花鳥聲消失,聞到了室內的藥水味,王家琪便知道她回到了住院大樓。
王家琪假裝忽略推輪椅的秦曦宇,笑着問:“安醫生,你怎麼有空來啊?”
“我剛好來看朋友,聽說你要出院了,也順便繞過來看看你啊。殊不知……我的慰問電話還沒說上半句某人就說你出事,拜託我幫忙了。”安志齊誠懇的回答,不忘調侃秦曦宇一下。
爲了公平,安志齊轉而邊走邊低頭調侃王家琪,說:“對了,我剛剛好像大老遠也聽到有人叫了句‘秦曦宇,救我’,那聲音好像是你啊?”
王家琪雙頰瞬間燒紅,還能不承認嗎?
她瞌了一下雙眸,打趣道:“安醫生,你的耳朵那麼靈,不如跟我來學音樂。當我作曲助手比當醫生自在。”
安志齊識相地俯身說:“不了,你看不到,某人吃醋的表情好恐怖。”
霎那尷尬。秦曦宇不忘捶安志齊的胳膊一拳。
進了電梯,安志齊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破口而出:“對了,你剛剛喊那麼大聲幹嘛?”